我被何叔叔带到警察局。问来问去,我只说没放火,仅仅是去那里查看一下。他也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事实上,我比他还着急知道谁放的火,还有方舟和诺亚的下落。
后来,爸爸来接我。
“为什么不经过我允许,到学校找他?”爸爸气冲冲地问何叔叔。
“警察办案,公民要配合。”何叔叔说。
“你越界了。他是未成年人,一个十岁的孩子,证言不可用。再说了,看在我们两家交往的份上,你能不能跟我打个招呼?别拿警察蒙我。下次再做事前,打我律师电话。”爸爸把他律师的名片扔在桌上,拉着我离开警察局。
到了外面,他问我,“昨天是不是出去了?”
我点点头。
“什么时候?”他问。
“听到警车响的时候。”我老实交代。
“为什么去哪里?”他追问。
“我担心方舟老师。”我坦白,这是事实。
“早晨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
“爸爸,我不能什么事情都告诉你。”我假装生气。
他点了点头,说,“以后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了。”
我点点头。
我打消了晚上去火灾现场查看的念头。这阵子,还是不要惹麻烦为好。
夜里,不到十二点,黑衣人站在我的床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我拎出家门。我被他带到火灾现场的废墟里。
“你干什么?你是谁?”他始终蒙着面,我不敢确认他是不是秦仁。
“方舟!方舟!你在哪里?”他在附近喊着。
“她已经走了。”我说。
“你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一把拉住我的领子。
“这要问你啦。她为了躲你,餐厅都烧了。我哪知道她去了哪里?放开我。”我故意激怒他。
他把我摔出五米外。快跌到地上那一刻,我暗吸一口气,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缓缓地落在地上。
一只手把我拉起来,是何叔叔!
黑衣人看到警察在,他不知道是否中了埋伏,立即走了。何叔叔送了口气。他是一个人来查案的,没有同伴。若是黑衣人突然扑来,我俩会瞬间葬送在他的牙齿下。
“昨天也是这样吗?”何叔叔看黑衣人走了,问我。
我点点头,说,“他不让我告诉别人,否则会杀了我。”这让谎言听起来更加真实。
“别怕,别怕,警察会保护你的。我现在送你回家。”何叔叔说。
“我是被他抓来的。”我继续说,解释了昨晚没留下脚印的原因。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对不起,小飞,但你以后要说实话,如果你不能保护自己,就让警察保护你。知道了吗?”他为错怪我而内疚。
我点点头。
第二天,父亲将我房间的窗户换了新的。要想打破新的窗户,一定得弄出点动静。黑衣人有天大本事也不能悄无声息地将我带走。
我去大胖家,秋心已经在了。
外公正在给他们俩讲吸血鬼的故事。
“外公,我见过吸血鬼。”秋心说。
“你真幸运。我一辈子都没见过吸血鬼。学的课都浪费了。”他以为她说着玩,故意逗她。
我问他是否还记得咒语。他说忘得差不多了,但教材还在,放在储藏室里。
我们去他的储藏室,在一大堆旧书堆里找到《咒语大全之吸血鬼》。
翻开里面,全是不认识的字和符号。
“这些字怎么读?”我问他,怀疑这本书是否真的管用。
“这里面的字,我也不认识。需要有专门的字典。有了字典,一个一个查,才能读出来。”他说。
“哪里能买到字典?”我接着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摇摇头说,“你们现在怎么都对吸血鬼感兴趣?哎,小孩子啊,猜不透猜不透。”
“这本书能不能送我?”我问他。
“这样吧!我们去复印店复印几份,我们三个一人一本,这本还留给外公。”大胖提议。
这个建议太好了。我们仨便去打印。大胖家楼下对面临街有一家图文设计店,里面有复印机和打印机。
奇怪的是,打印店的小伙子将书放在复印机上,复印出来的纸是空白的。
“见鬼了。”那人说,“估计是加密过的。”我们面面相觑,想不出好的办法。
我们三个人失望地回到大胖家。
没有字典,书读不成。想要读书,必须先要找到字典。
“这样吧!等我们找到字典,再来读书。”我提议。
秋心和大胖赞同,书被放在大胖的书桌上。
怎样找到字典?我毫无头绪。
回到家,我从电脑上搜索关于吸血鬼咒语的网页,没有搜到有用的信息。
我翻看从图书馆借来的那本书。书上没有提及有关于咒语的事情。
合上书,我漫无边际地思考,怎样才能找到字典呢?什么样的人懂吸血鬼呢?一定是研究吸血鬼的人和吸血鬼。
我身边没有认识的吸血鬼了。研究吸血鬼的人?对,写咒语书的作者一定了解。
我打电话给大胖,问那本书作者的名字。
大胖说,叫刘建明。
刘建明?这个名字很熟悉。
我看了眼手头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作者也是刘建明!这么说,他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了。
这个人一定了解吸血鬼。我用颤抖的手在电脑上搜索刘建明的信息。他是一位研究吸血鬼的专家,但因这个学科早就被裁掉,他在飞行学院教些别的课程。不过,现在他已经退休多年。
看来,我得找时间去拜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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