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电视上播放了“秦仁越狱”的新闻。
到了晚上,警察在郊外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他的尸体。
我看了心中一惊。
我没有答应他的遗愿,想着他有未完成的事情和想见的人,一定不会寻死。没想到,他却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一切都怪真正的秦仁。
我决定去找他的女友。方城距离这里不远,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那里,大约需要一个小时。罗森关门比较晚,今晚就可以见到他。
等我气喘吁吁地到达那里,我看到与之前看过照片的女孩一模一样的店员。
她看到我进来,说,“看看,你想要点什么?”
我看了看她面前的烤箱,说,“给我来个包子。”
她说,“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说,“是的,来见一个人。”
她拿出包子,用食指点了一下,说:“包子不够热,我帮你热一下,你等三分钟就可以吃了。”
我说,“好的。”
她把包子放进微锅炉,转过身问我,“你要见谁?”
我说,“我想见你。”
她笑了一下说,“见我?什么事?”
我问她,“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她摇了摇头,说:“怎么?你要做我的男朋友吗?”
我说,“你最近看电视吗?”
她略带惊讶地说,“没有。”
我指着她背后墙上的电视问,“电视还能用吗?”
她说,“可以。”
我说,“打开看看。”
她半信半疑地从柜子里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上出现雪花。
我说,“让我选台。”
她将遥控器递给我。
我调了几个台,找到一个正在播报新闻的台。
“看新闻?”她不解地问我。
我点点头。
我俩盯着电视。
微锅炉“叮”的一声,她打开微锅炉,将包子给我。
我咬了一口,是鸡腿包,非常美味。
“很好吃!”我说。
“你需要喝水吗?”她问我。
她从抽屉里拿出纸杯,从旁边的热水壶里给我倒了一杯。
“谢谢。”我接过她给我倒的水。
这时,电视上开始播报“秦仁越狱”的新闻。
她扭过头,看了我一眼,问我,“你与他什么关系?他不叫秦仁,他不是。”
“我是,他的朋友。”我说。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她惊惧地问我。
“看起来是的。”
“他不可能杀人的。他是我男朋友。我太了解他了。他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她说。
“抱歉,他让我替他说对不起,这是他死前的遗言。”我说。
“对不起?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他的不辞而别。”我猜测道。
“不辞而别。”她突然哭起来,“只要他活着,我要他活着啊,我不要他的对不起。”
“冷静!你要冷静。”我说。我不会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再说话,我吃完包子,打算离开。
她问我,“他还有没有说别的?他在那边过得好吗?”
我说,“他过得挺好的,在鬼屋密道工作,扮演鬼。”
“扮鬼?”她若有所思道。
“对。”我说。
“我想去做他的工作。”她说。
“这样不好吧。”她若去那里,我担心真正的秦仁会找上她。
她关上门,跟着我。
“这家店怎么办?”我问她。女人真是冲动的动物,动不动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抛弃一切。
“关了。”她轻松地说,“我男朋友死了,你觉得我还会若无其事地做下去吗?”
“给你个建议。忘记他,不要去那里,在这里好好待着。”我说。
“但我若非要去呢?”她意志坚决。
“抱歉,我帮不了你。”说完,我脚底抹油,溜了。
她赶不上我的速度,不可能跟上我。
但我低估了女人的决心。
一个星期后,我在街上遇到她。她正在买奶茶。她果然还是来了。警方提供的资料全面,她想找到鬼屋密道易如反掌。
我跨过马路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她回头发现是我,眼睛里露出惊喜。
“你好!”
“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我坐火车来的。”她说。
我说,“你真是个意志坚决的女人。”
“是的,这是大雄为什么喜欢我的原因。”她撩撩头发。
大雄是她男朋友的真名。
“你去过鬼屋吗?”我问她。
“哦,我在那里工作了。真是一份愉快的工作。我每天把小孩子吓得尖叫不断。我已经工作三天了。”她说。
“恭喜你!”我说。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秦仁会找上她。看着她灿烂的青春的脸,我身上多了份责任。不管怎样,我得抽出时间保护她。
等秦仁出现,何叔叔的下落也会留下线索。
只是,她会陷入危险。
“甜甜,你有事要打给我。”我将手机号码留给她。
“好啊,小朋友,或许周末你可以陪我逛街。”她接过我手写的纸条。
“记住,我不是小朋友。我能保护你。”我捶捶自己的胸口,装出壮士的模样。
“好啊,我相信你能保护我。”她将纸条放在包里。
我告别她,去彼岸餐厅找河水。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河水了。
他正在餐厅洗盘子。
餐厅经理照理夸奖他一番。
他比之前干练了许多,精神了许多。
“河水,休息会儿,我们出去玩吧!”我喊他。
他放下盘子,脱下墨绿色的工装。我俩去河边散步。
我们来到一片空地,距离彼岸餐厅有一千米的距离。这里空无一人。
我说,“我俩比比?”说完,我一拳打在他身上。
他一惊,又笑了一下,随即还手。
我俩在地上打了几个回合,却总分不出输赢。
“河水,不要让着我。”我说。
他点点头。
他的拳脚伸过来,我无力反击,被他重重地击倒在地。
他比我厉害太多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将我拉起来。我们坐在岸边。
“河水,能不能帮我保护一个女孩子?”我问他。
“谁?当然可以。”他说。
“她在鬼屋上班,平时扮演鬼。我担心她的安全。你什么都不用问,也不许跟她讲话,保护她不被吸血鬼伤害,人的事你不用管。”我说。
“明白,若是有人伤害她,我袖手旁观。”他说。
“对。她叫甜甜。”
我说,“明天我带你认识她。”
“没问题。”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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