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王道江湖
山峦。春雨。小溪。
天未明,已将明。
时令已是初春;正是世间万物生命复苏,生机勃发的节气;但严冬却似乎仍然深深的眷恋着这片新绿的土地,长久的徘徊,迟迟不肯离去。
春寒像情人的手,将萧瑟的凉意揉进人的心灵,让人无以抗拒。
时辰尚早。
薄薄的雨雾将世间万物笼罩其中,如烟似梦。
山坡上,条泥泞的小路被雨雾掩盖,若隐若现。
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本不该有人来;但,偏偏此刻,在这条泥泞的小路尽头,却慢慢的出现了个人的身影!
此人中等身材,约莫二十四五岁年纪;身着身淡淡的青布衣衫,步步,慢慢走来。
他走路的姿势相当奇特:身形微微前倾,步步,沉实稳重,淡定从容;眉宇间似有说不出的慵懒颓废之意,似恨不能立刻倒地而卧,大睡场;但其步伐之间,却又蕴涵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全身的肌肉是那么完美的结合在起,没有半分力量的浪费。
蒙蒙雨雾之中,他便这么淡然走来,走过;又渐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是谁?
他从哪里来?
他到哪里去?
这切,没有人知道,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只有春寒料峭,寒意依旧。
二
这是个萧瑟的初春。
这是个清冷的早晨。
唐吉顺着条泥泞的小路直走来。
细雨淅沥。
唐吉的神情淡漠而萧索;冰冷的雨滴流过其发稍,流下其俊朗的前额,流下他挺拔的鼻尖,流下他紧紧抿在起的薄薄的嘴唇,流下他玉石般坚忍的下颌,直流下来,滴落到他脚下黑黑的土地里面去。
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但他握刀的手却依然沉实而坚定。
远处的青山笼罩在白白的雨雾之中,山坡上已是片新绿。
稚嫩的小草展开自己新绿的叶片,正在贪婪的吮吸着春天的甘露,奋力成长。
冬天已过,春天毕竟还是来了。
无论如何,看到蓬勃成长的生命,未尝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唐吉用力握了握刀鞘,嘴角却不禁露出丝笑意。
但他,并未止步;甚至连丝驻足观赏的意思都没有。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唐吉的步伐从容而坚定;似乎旦走起来,就绝不会停下来;也绝不会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停下来。他每步都像钉子钉到土里样,干脆而彻底。
唐吉已走了整整个时辰。
冰冷的雨滴从其颌下滴落千百遍。
终于,到了官道。
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三
前面三里,就是武当山。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历经千年,少林武当,依然是武林中的两大
泰斗。
少林寺慈悲为怀;几次江湖危机,都是少林寺出手,才力挽狂澜,化险为夷。而般重大江湖事务,则由武当力承担。比如,现在即将要举行的正义盟武林剑会。
正义盟就是武林联盟。正义盟武林剑会,每十年次;将选出武功最高的江湖前十大高手,组成正义盟,以维护武林正义。
剑会在武当绝顶举行。
就在今日。
此刻,武当山脚下,已经人满为患。
江湖中所有高手,几乎全部都来了。
通往武当山的三条大路,六条小路,此刻都已经挤满了人。
唐吉便在正对武当山山门的那条大路之上,三里之外。
时辰尚早。武当山早已映入眼帘;唐吉停下脚步,进入路旁家茶寮。
这家寮不但供应茶水,还提供简单的早餐。
很多江湖豪杰为免错过剑会,未吃早饭,便匆匆赶路;到现在,也都已经饥肠辘辘。好在,茶寮开张,为大家提供饮食服务。
唐吉找了张最靠里的桌子,要了壶茶,要了盘点心。
然后,慢慢的吃。慢慢的喝。
寮中的切,尽收眼底。
此刻,不少人正在吃吃喝喝,谈笑风生。
唐吉独据桌。柄连鞘长刀,斜斜倚在桌上。
刀看起来虽简陋,但却结实无比。
这柄刀,乃是唐吉自己亲手打造。千锤百炼。虽说不能削铁如泥,却也差不多了;难以损坏。
唐吉来自清风谷。
清风谷,是个遥远而偏僻的山谷。
山谷两旁,是绵延的高山;中间,则是条深深的,长长的峡谷。峡谷长;长满高高的树木,眼望不到边。
唐吉从记事开始,便是自己个人独自生活。七岁那年夏,为了换点饭钱,唐吉冒险到极远处处极偏僻而又极危险的峭壁上去采种珍贵的草药;想不到,脚踏空,居然坠入悬崖;所幸下面重重草木掩映之下,居然是条暗流;唐吉被暗流带到处山谷之中。
唐吉醒来的时候,便在山谷之中小河边!
唐吉无比震惊!
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这里,鲜花朵朵,芳草遍地,绿树成荫;还有不少参天大树。
有各式各样的珍禽异兽。
这些野兽大多体型不大;看到唐吉,既不害怕,也不逃走。
果树上长满了果实;味道之甜美,难以形容!
谷中甚至还有眼清泉!
泉水不停流出,居然形成了处不小的湖泊。
湖泊不太大,却也有各种各样的鱼儿在其中;也有大型水鸟在其上游弋!
简直是个世外桃源!
唐吉笑。想不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己脚踏空,居然找到了处美丽的家!
唐吉称这个山谷为清风谷。然后,便开始在谷中动手建造房屋。房屋是间小木屋。小木屋建在谷中央棵最大的大树之上中间枝干分开的地方。
从此以后,这个小木屋便成了唐吉的家。
唐吉从谷外买来锅碗瓢盆铲火石水桶米油盐酱醋茶等等系列日用品,然后便开始在谷中生活。
饿了,有野果野菜野兽肉充饥;渴了,有甘冽的泉水。这个地方,简直成了唐吉的天堂!
清风谷中有很多珍贵的草药。每隔段日子,唐吉便出谷趟,拿些草药换些钱,再置办些日用品。日子过得简单而平静。有时候,唐吉也会出江湖游历番。
清风谷的出口隐蔽异常。眼望过去,是看不到的;是在高崖上处浓密的灌木丛之后。
七岁那年盛夏,有次,唐吉出谷,在距离清风谷十里远的处茂密的树林中,发现了个江湖刀客。
这个江湖刀客浑身血污,伤痕累累,已经昏死过去。
身上有几处刀伤。
唐吉笑。看起来,这个刀客是遭受围攻,跑到这里,力竭而倒。
唐吉拖着刀客,向路旁树林深处拖了有近二十丈。然后,又掰下个树叶浓密的树干,将拖走刀客的痕迹,打扫的干干净净。
确定无人可以追踪到之后,唐吉才开始解开刀客身上衣衫,细细检视刀客伤口。
刀客胸膛上中了两刀。
肩上刀。
腹部两刀。
腿部刀。
索性这些刀伤都不深;要不然,刀客早就命呜呼了。但是失血过多也足以要人命。
唐吉立刻回谷,采了些外伤草药,捣碎,装好;又拿了些白色棉布条,带了半桶水,回到刀客身边。唐吉先用清水将刀客身上所有的伤都洗净;然后,敷上草药;将刀客伤口细细包扎。然后,唐吉又回谷,采了些补气生血,疗治内伤的草药,带着些野果,个砂锅,半桶水,再次回到刀客身边。
唐吉熬制草药,喂刀客慢慢服下。
然后,唐吉又将野果捣碎出汁,喂刀客慢慢服下。
三日之后,想不到,这个刀客大难不死,居然活过来了!
刀客醒,便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唐吉。
唐吉笑;也不说话。
“我是你救的?”终于,刀客开口。
“不错。”
“为何救我?”
“为何不救?”
“你不怕我是歹人?”
“看着不像。”
“那如果我是呢?”
“我样救你。只望你日后改过自新。”
刀客哈哈大笑。道:“好个小鬼。你救了我,有什么要求没有?”
“什么要求?”
“比如,要我报恩!”
“报什么恩?”
“救命之恩!比如,你可以跟我要些金银!”
“我不需要。”
刀客笑。道:“我在江湖中的名号,叫做奔雷刀客赵天心。不过,我并不常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就算你有意打听,也未必会打听得到。”
赵天心将自己衣服里子撕开;里面居然是三本武林秘籍。赵天心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此大恩,无以为报。我这里有三本江湖中最顶尖的武林秘籍;练成之后,足以称霸江湖。这三本秘籍,现在,是你的了。”
唐吉笑。道:“我不需要。”
赵天心笑。道:“难道你不想救更多的人吗?”
“想。”
“那你就收下。有了这些武功,日后,对你来说,救人将易如反掌。”
“好。那我就收下了。”唐吉笑。道:“如果我能将这三本武林秘籍练成,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没有?”
“如果你真的练成,那你就是百年来,江湖第人。到时候,你就加入正义盟,为江湖出力十年吧。”
“好。我记住了。”
“我还有要事,不能久留。再会!”
“再会!”
赵天心飞身离开。
从此以后,唐吉便开始在清风谷中专心习武;几乎不再踏出谷中半步。每本武林秘籍都有套内功心法,套刀法。十年过去了,唐吉终于将三本武林秘籍全部练成。唐吉又花了三年时间,将三门内功心法融会贯通,形成了自己独门的内功心法;又将三门刀法凝炼成了刀!
刀出,所向披靡!
这年,唐吉刚好二十岁。距离正义盟武林剑会的时间,还有四年。
唐吉便出谷,在江湖中四处游历。遇到不平事,便出手相助。很快,四年又过去了;正义盟武当剑会终于要在武当金顶举行!
唐吉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路直奔武当山而来。
这年,唐吉二十四岁。
四
细雨渐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清新宜人。
茶寮中,大家高谈阔论。
“我看,这届武林剑会,比之上届,还要热闹不少!”
“不错!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几乎全部都来了!其它帮派和独行武者,也不在话下!”
“据说还有很多遁世高手,也已经出关!”
“这次大战,定精彩非常!”
“不错!”
众人大笑。
茶寮中,男女,引起了唐吉的注意。
这两人,也都是各据桌。
男的,袭白衣,书生打扮;手中柄折扇轻摇,风度翩翩。女的,袭红装;皮肤欺霜赛雪,面容沉鱼落雁;美目顾盼之间,星光闪烁,让人心醉。
忽然,大路之上传来了阵人仰马嘶之声!
队骑士,风卷残云而来;疏忽而至!
三十骑!
马上,是骑士!骑士,背负大刀!刀把上,红缨飘飞!
马队来到茶寮之外。三十人齐刷刷滚鞍落马,将马匹牵到路旁林中拴好。
然后,二十八人,从四面将茶寮团团包围。
其余三人,则到了茶寮门口。
为首者,三四十岁;浓眉大眼,面容沧桑。
身后,是两个年轻刀客。
“长空帮大风堂堂主狂狮铁战!”有人窃窃私语。
长空帮,正是天下第大帮!
“不知长空之中,又有何人背叛?”有人悄声道。
“什么意思?”
“大风堂,乃是长空帮的执法机构!专门清理门户!”
“铁战亲临,看起来,这叛徒在长空帮中地位不低!”
“不过,地位再高,看来,这次也是在劫难逃了!”
胆小的食客,已经开始悄悄离开。
铁战背负双手,慢慢踱入这茶寮之中。身后两个年轻刀客,名秦风,名谢雨;正是铁战座下风雨双刀!
茶寮小厮立刻迎上;对铁战抱拳笑道:“三位客官!不知三位要来点什么?铁观音?大红袍?本店还有早点供应!”
铁战笑。秦风从怀中掏出张银票,递了过去。
小厮接过看,立刻眉开眼笑;转身离开。
铁战目光锁定前面不远处的张桌子。
这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人。个侧对铁战;个背对铁战。两人皆戴着斗笠遮住面容;看不清庐山真面目。
不过从衣着体态上来看,这两人,年纪应该不小了。
铁战笑。慢慢上前。
来到两人桌后。
两人仍毫无反应。
铁战忽然双手抱拳,淡淡道:“长空帮大风堂堂主铁战,拜见司空云,诸葛风两位长老!”
侧对铁战的司空云忽然转过身来,看着铁战,笑道:“铁堂主大军压境,不知所为何事?”
“捉拿诸葛风!”
“诸葛风乃我长空帮创帮长老。铁堂主何出此言?”
“诸葛风已叛帮!并且偷走了我长空帮镇帮之宝辟毒宝珠!”铁战淡淡道。
“空口无凭!”
“有证据!”
“证据何在?”
“此刻,辟毒宝珠就在诸葛风怀中!”
司空云立刻看着诸葛风。
诸葛风端起杯茶,浅啜,毫无反应。
“云长老。你被人利用了!诸葛风正是利用你的掩护,表面上游历江湖,实际上,直都在与暗日神教暗中接洽!”铁战道。
“什么?暗日神教?”
“不错!昨夜,两位夜宿清水湖边碧云楼;是也不是?”铁战道。
“不错。”司空云道。
“深夜,枚小石子飞入客栈厢房,将云长老惊醒!云长老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那枚小石子,是你们所投?”
“不错!是我长空帮细雨堂所投。不知云长老起身之后,来到窗户边,可看到了什么?”
“我来到窗边,往湖中望。看到湖面之上,有艘画舫;上面,依稀有两个人的身影,似乎正在谈判。其中人,像是风长老!”
“不错!那便是风长老!那天夜晚,风长老给你偷偷下了浅剂量的迷药;若非深夜被小石子惊醒,风长老断断不会醒来!而那画舫之上,与风长老谈判的,便是魔教中人!”
“当真是暗日神教?”司空云变色。
“点也不错!”铁战笑。
司空云看向诸葛风。
诸葛风面无表情,仍在饮茶。
“风长老似乎是想要拿我长空重宝作为进身之礼,加入暗日神教,换取不低的地位!”
“可有人证?”司空云道。
“今日,双方就要交易。此刻,暗日神教的人,也在这茶寮之中!”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司空云惊起。
铁战向靠里面张桌子努努嘴。
桌子上,有三个黑衣人。皆斗笠遮面,看不清楚面容。
“就是他们三个了。”铁战笑。
“风长老。铁战所言,是也不是?”司空云看着诸葛风,问道。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今的长空帮,已不是我们老辈的天下了。云兄何不与我起叛出长空?”诸葛风道。
“帮主待你不薄!”
“可是我的权力,却已经渐渐被架空!”
“帮主美意,是让我等老辈安心享乐;这样难道不好?”
“但我更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
司空云叹息。
诸葛风又低头饮茶。
司空云忽然出手!
排云掌!
两人距离甚近;诸葛风料不到多年的老友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双掌仓惶迎上。
声惊呼;诸葛风身形被击飞,向后重重摔在地上。
司空云慢慢上前,来到诸葛风身前。
诸葛风忽然高声道。“你们的条件,我全部都已经答应了!”
立刻,远处,被铁战示意的三个黑衣人站起;转身。
三顶斗笠被放到桌子上。
三人慢慢走了过来。三人年纪不大;年龄最大的个,也不过三十多岁而已。
三人向着诸葛风身形之所在,慢慢走来。
“暗日神教?”铁战忽然道。
“不错!”
“高姓大名?”
“乾坤刀,刑天!”中间黑衣人道。
“风神刀,毕胜!”刑天左边黑衣人道。
“断刀,刘烈!”刑天右边黑衣人道。
铁战三人上前,挡在暗日神教三人面前。道:“我长空帮清理门户;还请贵教不要插手!”
“非也非也!”刑天笑道。
“什么意思?”铁战笑。
“方才,诸葛风已正式加入了我暗日神教!现在,有人要对我神教中人下手,我等岂能不理?”
铁战叹息。道:“贵教定要挖我长空墙角?”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辟毒宝珠,我神教势在必得!”毕胜道。
“不错!”刘烈也道。
“诸葛风不能加入暗日神教。”铁战道。
“为什么?”刑天道。
“诸葛风知道我长空秘密太多;我们不能放他走。更不能让他加入暗日魔教。”
“有本事,你们就留下他。”刑天冷笑。
“暗日为了辟毒宝珠和个诸葛风,不惜与我长空开战?”铁战笑。
“我等知道,长空帮是天下第大帮,势力超群。但是,比起我暗日神教来,还是差了那么点点。今天的事,你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让我等安然离开;如何?“
铁战叹息。
铁战身后秦风忽然道:“看起来,今日之事,势难善了了。”
“不错。据说,暗日魔教看上的东西,从未失手过。”谢雨也道。
铁战叹息。道:“贵教若不打算适可而止,今日,我等只有战了!”
“放马过来!”刑天冷笑。
“我长空之内,绝无贪生怕死之徒!”铁战道。
众长空武士立刻阵欢呼。
“让我来先教训教训你们,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毕胜道。
风雨双刀客,身形上前。
两人从刀鞘之中,抽出长刀!
刀光森寒;双刀合璧!
毕胜道:“以多欺少?”
秦风道:“我二人向来联手对敌。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也可以再加人!”
“不必!”毕胜道。
“顶顶顶叮”之声不绝;毕胜柄长刀,已经与秦风谢雨的双刀战在起!
众人目不转睛,看着战局。
第百招之后,接连两声惊呼;秦风谢雨两人右臂中刀;两人立刻退下。
“现在知道我暗日神教的厉害了吧?”毕胜洋洋得意。
“我来领教下阁下高招!”铁战慢慢戴上副精钢手套,面色冰冷,身形向前。
“好!”毕胜道。
刀斩来!
想不到,铁战居然动不动!
最后关头,铁战忽然双掌拍,已将毕胜长刀拍住!
毕胜大惊;用力抽刀!
想不到,长刀纹丝不动!
铁战双手用力拗。“当”声;毕胜长刀从中断裂!
毕胜大惊;退后!
“我来!”断刀刘烈道。从刀鞘中抽出柄断刀。
所谓寸长,寸强;寸短,分险。断刀既危险,又难使;但是旦练成,却威力无穷!
尤其是近身之战,威力更增!
刘烈出手,身形已经欺近铁战;短刀杀招不断。
铁战双手出手相格。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刘烈断刀居然破不开铁战的双手防御!
刘烈冷笑。忽然跳出圈外,断刀弃手,双手扬!
是暗器!
满天花雨!
这出手,暗器足有五十枚!
这些暗器,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无毒,有的淬毒;有的形状规则,有的奇形怪状;居然下子被全部发了出来!
而且,全部都攻向铁战周身要害!
好暗器!
如此近的距离,面对如此多的暗器,铁战看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红衣女郎忽然声轻叱;右手挥!
天女散花!
出手,便是五十枚飞针!
五十枚飞针,精准命中了五十枚暗器;五十枚暗器被击落!
众人震惊!
好个天女散花!
居然能够同时控制五十枚飞针,精准名中五十个目标!
这个红衣人,定是唐门中人!
众人惊呼!
“你是谁?”刘烈大惊。
红衣女郎笑。道:“在下,蜀中唐门火凤凰唐樱。只因看不惯你暗器偷袭,所以才出手相助铁堂主。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再动用暗器,我就不插手!”
众人笑。
“我来!”刑天忽然道。
上前几步。
抽出腰畔长刀。
乾坤刀!
乾坤刀,向着铁战身形,刀斩来!
刀未至;刀意已至!
铁战大惊!
刀意瞬间已将自己身体淹没。铁战无奈;双手拍!
道淡淡的流光闪过;流光先步从铁战双手之间闪了过去。
是刑天的乾坤刀!
铁战立刻知道,自己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忽然,“叮”的声!
刑天必杀的刀,居然被人用长刀架住!
是唐吉!
唐吉刀,居然及时架住了刑天的乾坤刀全力击!
刑天吃惊!道:“你又是谁?”
“清风谷,刀唐吉!”
“为何趟这趟浑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刑天叹息。
毕胜身形已悄悄溜到唐吉背后;猝起偷袭!
毕胜长刀,方才已被铁战拗断;此刻出手的,是柄匕首!匕刺向唐吉后心!
突然,毕胜手腕震;匕首已经脱手!
是白衣书生!
不知何时,白衣书生已来到毕胜旁边;手中合起的精钢折扇,扇敲在毕胜持匕首的右手手腕之上!
腕骨立碎!
毕胜时之间,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又是谁?”毕胜头上冷汗涔涔道。
“区区在下,乃是江南姑苏慕容氏,玉书生慕容从心!只因看不惯你背后偷袭,才略施惩戒。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不再偷袭,我就不理!”
群雄大笑。
这三个年轻人,看起来都有意思的很。
刑天阵叹息。道:“看起来,再不杀人立威,是不行了。三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居然也敢来坏我暗日神教的大事。我看你们三个,是不想活了。谁先来?”
“我!”唐吉笑。上前。
“你不怕死?”刑天道。
“怕!”
“既然怕死,为何还替人强出头?”
“我怕死,未必会死。何况,有些事情,比生死更重要!”
“什么事情?”
“正义!”
群豪欢呼。
刑天忽然出刀!
乾坤刀!
刀斩下,快如闪电!
刀,要将唐吉身形斩为两段!
众人惊呼!
想不到,乾坤刀如此厉害;其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看不清!
只可惜,唐吉更快!
唐吉拔刀斩。
道刀光闪过。
然后,切似乎都已经静止。
刑天身体,忽然分为两半!
众人惊呼!
就在此时,毕胜和刘烈,忽从左右同时向唐吉身形偷袭;左右夹击!
刘烈在左,毕胜在右!
刘烈手中,是柄断刀!
毕胜右手手腕已断;此刻,左手中又握着把短刀!短刀向左刺向唐吉右肋!
眼看,两人就要得手!
忽然,变故陡生!
就在这瞬间,唐樱和慕容也已经出手。
唐樱右手挥。
枚飞针,已洞穿刘烈额头;刘烈无声无息倒下。
慕容手中折扇张开,飞旋而出;寒光闪,折扇已从毕胜颈前飞过!毕胜颗大好头颅,忽然掉落!
慕容笑。折扇又飞回;慕容伸手接过。
折扇之上,依然光洁如初!
好兵器!
众人惊呼。
唐吉笑。双手向唐樱慕容二人抱拳施礼道:“多谢两位少侠出手相助!”
“应该的应该的!”两人笑道。三双手握在起。
铁战上前,冲三人抱拳施礼道:“今日,我长空帮承蒙三位少侠鼎力相助,这份恩情,我长空没齿难忘。日后三位少侠若有何差遣,我长空全力以赴!”
“铁堂主客气了!”唐吉三人道。
诸葛风身形已经被架起。怀中的辟毒宝珠也已被司空云搜出,交给了铁战。
铁战向唐吉三人抱拳施礼;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告辞!”
“告辞!”唐吉三人亦抱拳行礼。
诸葛风被点了穴道,放在马上。长空帮众人,解开马缰,飞身上马,倏忽而去。
唐吉笑。看着唐樱慕容,道:“相逢即是有缘。今日我们三个,能并肩作战,更是缘分不浅。我看,我们就起上山好了。相信,你们两个,也是为参加正义盟武当剑会而来!不是吗?”
“不错!那我们三人就结伴而行!”慕容道。
“好!”唐樱也笑道。
三人共上武当山。
很快,寮中群豪也全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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