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沈云玉爱怜地看着快要有自己高的女儿。然后把自己女儿,目前在上海唯一的亲人—丢丢,轻轻地拥入怀。
于是埋头开始发信息我打了你很多电话,你都没接。那个矮矬子也没给我电话。给你卡里已经打了300万了,你自己去银行查看一下吧。收到款后给我回一个电话。
“咱们回吧,丢丢。开始起风了。”沈云玉把一件风衣披在女儿身上说。
t市,在远离城市的小镇上,在“再来熊熊熊工贸”发霉的职工宿舍里,九度依然沉睡如故。
财务室小陈对会计小周说道“奇怪,这个点肯定是厂长在视察厂的时候,今天人影都没有一个啊。”
小周说道“是啊,我也觉得纳闷啊。他去哪儿呢?”
小陈说道“你猜一下啊?”
小周说道“我猜不出,但是我觉得他这阵子和刚招聘我们那会儿变了个人似的,你觉得是这样吗?”
“嗯,是的,我也觉得他这段时间怪怪的。”小陈附和道。
“那,这是问什么呢?”小周问道。
“我和你同时进来的啊,我也不清楚。”小陈说道。
“还有,我们老板娘和老板好久没看到了,是不是他把厂卖给我们厂长了?”小周问道。
“你应该比我知道啊,我只是管钱的啊。”小陈说道。
“但是企业法人和执照什么的都没有任何变更啊。”小周说道,“如果说卖了,这些都要到工商局做变更手续的啊。”
“哦,这样子啊。那肯定有其他原因啊。”小陈说道。
“我听厂里有老员工说,那个欧阳冰雪不是真正的老板娘哦。是小三!”小周看看四周,小声地对小陈说道。
“我也听人家说他们家正在打官司呢。”小陈说道。
“我还听说,好多工厂都抵押了,好像说我们老板跑路了,欠了很多钱,是不是啊?”小周问道。
“没有啊,厂长说钱到位了,这个月工资没问题啊,付给人家的材料钱也部分到位了啊。”小陈说道。
“是吗,怎么这么奇怪啊,老板熊再开和欧阳冰雪已经好久都没有露面了。”小周说道。
“说不定是人家去度假了也不一定啊。”小陈说道。
二人正说得起劲,人事部经理冯迪推门而入。冯迪也是九度招聘的得力干将,28岁,年轻有为,为人实在,热情。就是爱喝酒后瞎说的毛病。
冯迪问搞个子漂亮的小陈道“喂,小陈,我们厂长今天去哪儿呢?”
小陈说道“我怎么知道呢”
“你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冯迪奇怪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啊,冯迪?”小陈不高兴地说道。
“我真的没其他意思,我有急事找他哇。”冯迪立马解释道。
听了半天没发言的矮个子小周说话了。
“是不是经理在睡懒觉啊?”小周道。
“绝对不可能,每个清晨,你不是看见场外面的绿道是厂长在跑步啊。”小陈否决道。
“也是啊,厂长不是睡懒觉的人啊。”小周挠了挠额头说道。
“要不,你真有急事情的话,你到他的宿舍去看看啊。”小陈提醒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冯迪一拍脑袋说道。
于是一溜烟跑出办公室。
矮个子小周看了一眼小陈说道“冯经理不错啊。人又帅又有才。”
小陈笑笑地说道“你可以追一下试试啊。”
小周道“我这幅身板就算了吧,给人家当丫鬟还嫌呢。”
小陈道“那可不一定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啊。”
小周说道“别下磕碜我了,我看你们才是一对儿啊。”
小周一下子说道小陈的心坎上,小陈脸上顿时变红了。
但是小陈头低了一下害羞地掩饰道“你瞎侃,才不是呢。”
“哈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你脸都红了啊。”小周直截了当地说道。
“看你瞎说,看我不收拾你。”小陈假装拿着一只笔要扔的动作。
“别别啊,我可是真心的话啊,哈哈。”小周一边用手挡,一边说道。
冯迪飞快地往九度平常住的宿舍跑去。
九度从来不栓门,宿舍的门是虚掩着的。
冯迪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九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于是冯迪推门而入。
此时此刻,九度依然沉睡如故。
冯迪叫了几声“厂长,厂长,厂长。”
但是九度丝毫没有反应,冯迪用手推了推九度,九度依然丝毫没有反应。
年轻的冯迪开始发慌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冯迪看了一下九度,脸色苍白。于是麻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探到九度的鼻孔边,看是否有呼吸。
还好,有呼吸,只是比较微弱。
怎么办呢?冯迪手足无措。于是摸出电话向财务室的两个女孩求助。
“喂,是小陈吗,厂长可能生病了,躺在床上的。”冯迪说道。
“你叫救护车啊,送医院啊。”小陈非常冷静地说道。
很快,小镇唯一一辆救护车开到厂里来了。
医生在几个人的帮助下,顺利的把九度抬下宿舍楼,送上救护车。
救护车拉着“乌拉乌拉”的警笛地驶向小镇卫生院。小陈和冯迪跟在救护车上。
医生一看,对九度的脉搏和心脏都做了检查。
医生对两人说“无大碍的,可能是劳累过度,也要注意休息。”
“好的好的。”冯迪和小陈异口同声地应着,也几乎同时点着头。
当九度醒来时,抬头看到的是白白的天花板。“我这是在哪里呢?”
“这是医院。”冯迪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九度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他们两个送你来的啊。”换盐水的护士说道。
“哦,谢谢啊。”九度说道,“你工资都发完了吗?”
“厂长,所有的工人的工资都打到卡里了,你不用太担心啊。”财务室小陈站在床边对九度说道。
“嗯,那我就放心啦。”这句话说完,九度又陷入昏迷。
护士一看情况不对,拔腿就往外面跑,去找急救医生。
床边的两人也是吓得目瞪口呆。
“他怎么啦?”穿着白大褂的匆匆忙忙走进来的中年男医生问道。
此时,在床头柜上的九度的手机响起,冯迪一看,来电显示是“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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