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逮到你了！”
一粒紫色的原子核闪现在呼笑旁边，用俏皮的语气说：“玩够了吗，该干活了！”可它分明没有嘴巴。
天啊，这是一个比我块头大许多的原子核，而又和我一样有自主意识！？呼笑惊呆了。那为什么我依然是自由的，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核力？
此时，不知从何处又飞来了一粒有自主意识的原子核，不带任何情绪地说：“3号，请立刻回到你的工作岗位！”
“我是3号？”这实在太搞笑了。“那你们是谁，1号和2号？什么工作？”
“哦哦哦，原来咱们的小三已经更新了。OK，我是2号，你可以叫我老二。”紫色原子核俏皮地说。
“我是1号，但请不要叫我老大。”另一个蓝色原子核机械地说。
老大老二？这泥马......呼笑的“表情”凝固了。好吧，“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已经更新了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东西？”
蓝色1号说：“这里是26维脑洞；你是单子，现在是意识管理者，在你死亡之前，这里的一切——整个意识系统都归你管。”
“恭喜，现在你是CEO了！”紫色2号补充了一句。
“死亡，什么意思？”这一点也不好笑好吗。“什么意识系统？单子又是什么？”
“当然是呼笑的意识系统，我们三个都是呼笑，我们的工作就是让呼笑活着并发挥人体系统的功能。”蓝色1号答道。
“三个呼笑？”有点恐怖。
“嗯哼，对于呼笑来说，我们不分彼此。每当你纠结的时候，我们俩也正在纠结；每当你跟自己过不去的时候，也正是因为你和我们俩发生了矛盾。”
“何以证明？”
“瞧瞧吧！”
2号的话音刚落，只见一部分原子同时移动起来，在一瞬间组合成了一副3D图像——呼笑看过之后，便开始相信对方了，但有所保留——那正是在去由甲的前夜，自己和阿蜜拉躺在床上发生冲突时的场景。
场景中，阿蜜拉面对“镜头”哭诉道：“我知道这很疯狂，可为什么不能交流？说出来，即使更疯狂......”
2号说：“当时我希望我们能逗她开心，而你选择了沉默。”
1号说：“我只想告诉她真相。”
2号说：“我们发生了争吵，结果我俩的建议被完全忽略了。没错，你是CEO......”
“等等！”呼笑打断道，“为什么我不记得我们曾经争吵过？”
“这就是问题所在。”1号说。
2号说：“现在我们有了大麻烦！”
“什么情况？”
“1号，下面就让我来跟小三解释这一切吧。”在得到1号同意后，2号继续说道：
“意识系统由元子和单子组成，1号和我是元子，而3号你，是单子。我们的寿命非常短暂，能活够一天就算幸运。瞧，这里有数以万计的元子和单子，全是替补队员，在未来24小时内，它们当中的三个会陆续接替我们。这就叫更新。但在这里，死亡的含义与人类不同，我们死亡之后，依然还是我们，永远。”
“什么意思？”
“刚才你已经死了，你的前任已经失去了CEO职位，变成了一个普通单子；而现在，你，由一个普通单子变成了CEO，自然继承了前任的全部遗传信息，所以你并没有死，只是换了一个身体。”
“好吧，我听明白了，我每天都会死去，然后又复活，是这样吗！瞧，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哈！我们三个都拥有这种强大的免疫力！”
“也就是说，我们三个的本质，是遗传信息？”
“很有可能，但不够确切。”
“说下去。”
“从表面上看，我们三个分别拥有各自的自主意识，然后通过管理所有元子和单子构成了呼笑的完整意识，但实际上，我们都存在着天生的缺陷——我们所继承的遗传信息各不相同。”
“这也是遗传信息告诉你的？”
“不，这是我的分析结论。我的前任死于雪崩，我醒来不久，便得知了詹姆士是阿蜜拉的一级好友，当时我气坏了！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拥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这又让我高兴坏了！”
“之前，在和我争吵的时候，你不能独立思考吗？”
“遗传信息一直支配着我，雪崩之后，我渐渐发现自己可以做出不同选择，而且，我一直活到了现在！”
“你怎么知道自己更新了？”
“我清楚地记得，我的独立思考能力是从零开始，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记忆是什么，储存在哪里？”
“记忆就是单子，就是你。还记得隧道吗？在隧道的尽头有一个11维小宇宙，我们的共享记忆全部储存在小宇宙里，数以亿计的单子，供你随时调用。”
“天哪！现在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等等，你不知道怎么去小宇宙？”
“我应该知道吗？”
“除了共享记忆，我们还分别管理着各自不同的记忆。但似乎，你的记忆丢失了。”
“也许另有原因。”1号突然插话说，“我们本应在遗传信息支配下工作，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显然你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就是说，CEO遗传信息丢失了。”
“你们呢？”
“我继承了遗传信息。”
“我也是。”1号又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出声。
“等等，上次在小宇宙里，你们的形象是人而非圆球！”
“形象是想象出来的，小宇宙里的一切都是想象。”
“那现在怎么办，我还能去小宇宙吗？”
“恐怕不行，你没有代码。”
“代码？”
“瞧着！”
只见无数元子和单子同时移动起来，瞬间组合成了一个11维流体。然后，2号凭空消失了，但紧接着又闪现出来，并说：“我已经往返了一趟。”
“你是怎么指挥它们的？”呼笑问。
“一个念头。天哪，你和它们之间的联系也断线了吗？”
“线，什么线？”
“因果线呀！息子组成的因果线......”
“念头又是什么？”
“负2维息子波。《息子论》里面有一个猜想：息子是世界本原，宇宙万物都是息子的映射。我猜也是，八九不离十。恐怕我们的本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就是息子，纯粹的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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