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跟了出来,问:“超引是什么?莫非是超基因激转蛋白质,你三年前的作品?”
“看来我老早就被人关注了!喝酒去,亲爱的,我有点饿。”呼笑牵起她的手,边走边说,“我得到娲币并不是因为超引,它只是我在毕业论文里一笔带过的构想,后来开发投产我都没参与,不过艾娲还是给了我股权。”
“超引这名字不错!我读过一本小说......”
“《腾灰》?”
“噢不!你最喜欢其中的哪一个哏?”
“每天早上,主角超影都会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说一些很自恋但很奇妙的话。”
“哈哈!所以我也经常这么干!比如说......”
“幸运的家伙!”
“哈哈,不一样,我常说的是:美好的女人!”
“穿着衣服说吗?”
“你呢?”
“我也比较自恋。瞧着,姿势是这样的一一幸运的家伙!”
“哈,自恋狂!我的姿势是一一美好的女人!你能猜到吗?”
“猜?说到痛处了,这方面我相当迟钝。好在上帝从不掷骰子。”
“一名正派的科学家。不知你的下一件实证主义作品......”
“必将是完美杰作!”
“哈哈......需要帮忙吗,幸运的家伙?”
“敬请期待!不,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两人原本已经下了船,此时呼笑又拉着西雅往回跑。但刚刚登上舷梯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呼笑,呆会儿一起吃饭!还有贾埃斯,我们去你的酒店踫头!”是好友毕其尔打来的。
这位设计师真不会挑时候。怎么办?
“如果是好友,我想,认识一下也不错!”西雅很会解难题。
维特科斯大酒店的餐厅里,先前的大部分桌子都不见了,而此时,忙着布置会场的人比吃饭的客人还多。
呼笑、西雅、毕其尔和贾埃斯四个人被迫坐在了角落里。面前的桌子很小,三盘菜便占满了它。而亲表歉意的酒店老板帕蒂达过来摆弄了半天,硬是将第四盘菜塞了进去。
“首先,为了赶时间,我只能牺牲利润!”帕蒂达道起歉来眉飞色舞,“再则,为了欢迎你们的到来,总督已决定将百年庆典提前一天举行,也就是后天,就在这儿,我的酒店里!因为广场被飞船占了,而总督府,没有我的酒店大!”
这位老板倒是挺能扯的,和他的父亲萨玛大叔一样有趣。这也算是风土人情吧。待他走后,四人干了一杯。
毕其尔放下酒杯,对贾埃斯说:“瞧,用不着你自作多情。医生勾搭医生,比幽会还快!”
所谓幽会,是一项艾娲应用,地球人通过它寻找性伴,因为有比人更了解人的精灵帮忙,成功率很高,速度也很快,而且往往不需要人参与配对过程。
呼笑立即发出了警告:“西雅是我的爱侣,别跟我提幽会!”他见贾埃斯嘿嘿直笑,便又厉色地说:“很好笑吗?你们一个有浪尖,一个有潮水,我自然也有我的宝贝!”
对此,毕其尔和贾埃斯摊手相顾,面露不屑。这也难怪,如今在地球上,爱如昙花般易逝,因为分手的代价几乎等于零。
“浪尖和潮水是什么?”西雅不以为意地问。呼笑马上换了语气:“毕其尔的宝贝是他自己研制的一款人工智能,名叫浪尖......”
“能获准将浪尖带出来,多亏了他在由甲大获成功”。贾埃斯插了一句。“不是一款,是独一无二!”毕其尔满脸傲色。
呼笑继续说道:“贾埃斯的宝贝,是阿诺公司的新一代机器人,等你见到时,就会明白它为什么名叫潮水。”
西雅轻轻叹了一声:“真想念醒醒,我的精灵!”一听这话,其他人都愣了,异口同声地问:“醒醒?”
“醒醒!咋了?”西雅也愣了。
“还真是绝配!”贾埃斯叹道。毕其尔睁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呼笑的精灵叫啥名?”呼笑则激动地捧起西雅的脸,在额头上死劲亲了一下。
西雅忽然大叫:“睡吧?不会叫睡吧吧?噢不!我当初也想取这个名字,因为我害怕熬夜!”
顿时,现场陷入了静默。
这是什么概率?待我好好算算......半晌后,毕其尔和贾埃斯同时举起了酒杯:“祝福你们!”
哪知西雅一头扑进呼笑的怀里哭起来:“对不起!我管不住自己熬夜,所以才改名......”呼笑抚着她的头发,特别温柔地说:“这样挺好的宝贝,你管好你的白天就行了,以后,晚上都归我管。”
端着酒杯的两个人立马脸就黑了。一个对另一个说:“你既然能造浪尖,为什么不试试唤醒精灵?”后者回答道:“嗯!这是个好主意!”两人对饮而尽,然后同时说:“吃菜!”
晚饭后,呼笑提议去城南逛逛,贾埃斯正要去那边考察,自然赞同,西雅和毕其尔闲着没事,也乐意奉陪。
于是四人驾着车,一路向南。
行至大带桥下,遇见农夫们挑着一担担果蔬迤逦而过,毕其尔便把车停到了路边。
四人下了车,顿觉神清气爽,此时天气非常舒适,便都关了衣服上的温控系统,信步上桥。前方大片绿色和脚下的碧水交应,宛如一幅画,恰有歌声悠扬出谷,与这美景融为一体,微风拂面,送来玉米和稻谷的香气,逾令人陶醉其中。
下桥直行,那歌声未歇,舞乐又起,但见田间小路上,一排艳装者,踏歌而行,两侧农夫伫锄,顽童唱随。渐近时,曲调忽转高亢,唱词入耳,字字分明:
母亲,
为何给我生命?
我无辜地活着,
醉了又醒。
故乡,
为何飘忽不定?
我出发时,
也曾锃亮一新。
姑娘,
为何对我无情?
我华丽地舞蹈,
倾诉真心。
雪花,
为何下个不停?
我的歌声,
永远美如蝉鸣。
......
歌唱者,是九名头戴面具、身着紧身衣的男士,他们正随着音乐节奏而舞动。所穿的紧身衣色彩艳丽,设计独特,看得出来,布料一定很昂贵。他们的嗓音和技巧都显然不够专业,不时有个别音显得突兀刺耳。而且,歌曲的编排虽然新颖,但听起来很不和谐,让人感觉怪怪的。好在整体效果还是流畅的。
“呼笑先生!”
春姑娘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后面跟着记者克莱德和音乐家齐布曼。
敢情他们跑这儿来了。呼笑自然是高兴的。数语寒喧后,克莱德迫不及待地举起了三根手指头:“我发现了三个秘密!”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