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鸡腿……嗯……”
“喂，小子起床了啦！”凌辰将自己的臭袜子放在钟娄的鼻子前，“昨晚上跟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哇呀臭死了臭死了！”钟娄一下子坐起身来，“师兄你的袜子好臭啊。”
“有这么夸张么？”凌辰自己闻了一下，“没有啊挺香的啊。”
“师兄你重口味啊。”钟娄又躺倒在床。
“喂你快点可以起来了！”凌辰拉起钟娄，“昨晚上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昨晚跟我说的话？”钟娄仔细回忆昨晚，“我去我都忘记了！昨天参观了一天的重仙派累得要死，你说的时候我躺床上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了……都忘记了……”
“哦天。”凌辰猛拍额头道，“我再跟你说一遍吧。你现在还在起魂境界，也就是锻炼身体的时候。所以你每天清早都要去山下的打卡点打卡——用昨天给你的木牌在法器上刷一下就好了，一天来回要打五次。每天这样的上山下山可以有助于锻炼你的体魄，直到你升入立魂境界就不用去打卡了。当然打卡是有时限的，在规定时间里未打满五次就视这次无效。每漏打一天，等你到立魂境界后就要补打两天，未补满就不会教你功法的。“
“哦天。”钟娄一脸痛苦，“一大早天不亮就要去打卡……还来回五次……昨天上山就走了那么一次我都要累趴下了……”
“其实啊这还不错的。”凌辰说道，“最痛苦的莫过于王婆教的理论基础课了……”
“基础理论课？”
凌辰点头道：“这你可得好好学啊，王婆可是要看你的课堂表现的，不好的话可是要重修啊，这就意味着你不能进行功法的教习了……”
“很无聊么？”
“就是讲些修为的阶级境界以及凡仙大陆的历史的，王婆这人讲话语速慢的很，你很容易就会睡着。不过千万不要睡着了，被发现了你就惨了。”凌辰说道，“想你师兄我以前为了防止睡着都是跟身边的师弟们传传纸条解解闷的。不过你就可惜了，这几年我们重仙派没收什么徒弟，所以这课就你一个人，哈哈哈。”
“什么！？”
“哦不过你放心，打卡还是有几个小师弟陪你的……都好几年了修为也没能突破到立魂境界……”
“哦天。”钟娄一脸懵逼。
然后，钟娄就独自傻傻地一个人坐在一间教室里，一脸无奈。
王婆已经是个很老的老人了，此番看来十分得兴奋，因为终于又有人来听她上看了。她笑起来满脸皱纹，牙齿也都快没有了。
钟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王婆可能会故意让他重修，这样她就又有课可以讲了。
“……修为，被分为很多种境界。最开始的便是起魂境界。所有的修士，最开始修炼的便是自己的体魄，强壮自己的肉身，使其能够吸收灵气。当体魄与体内的灵气达到一定的境界便可以进入立魂境界。立魂境界，就是要把之前所攒聚的真气凝聚在一起，使其合为一体，能够为修士所用，在这一境界，修士已经可以修炼功法的基础了……”
讲到这里，钟娄已经有了睡意，但害怕重修，不得不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
“……但是在这一境界，修仙与修武这两种，便出现了分歧。修仙之人，在这一境界之于真气的修炼更重于外在的体魄。可是有些人与仙道无缘，根本无法用内在的真气打破外在的体魄，导致他只能在立魂境界这一境界越走越远，而无法上升到破魂境界……“
钟娄已经快要睡着了，只能模糊的听见王婆苍老而又悠长的声音，而无法听清她在讲什么了。
“……而修仙者，在立魂境界的第二阶段便能突破至破魂境界……这便是一种比较高的境界了……是离成仙最近的一个境界了……像我们的掌门，他此刻便是处于破魂境界的巅峰。要想升仙，便要在破魂境界的巅峰完全打破体内聚集了多年的真气，使其化作虚无……在理论上讲，看起来成仙之路十分简单，可又有多少人，穷尽其一生，也未能成仙……”
钟娄的头猛地砸在了桌子上才醒了过来，不过王婆似乎讲到了伤心处，眼眶有些湿润，并没有去在意钟娄。想来她也是一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突破界限，只能靠着已有的修为延长几十年的寿命然后等死吧……
王婆在这里停顿了许久，又继续说道：“仙界与凡仙大陆几乎是断了联系的，升仙的人也少有下凡的，确切的原因是什么我们尚不清楚，不过似乎与天劫有关，这天劫是什么，我们这些凡人，相比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钟娄心想：“你丫这段不是废话么。”
“不过我刚才也说了，是少有下凡的，说明下凡的还是有的，从他们口中，我们也了解了一些关于仙界的事情……”王婆说道，“升仙的人的境界被称为小初仙……这一境界的人并不是说不会死，而是寿命会很长，但终有一天也会死。同理，容貌变化在此时变化会变得很慢。但若要真正的长生，便要再有所突破，到达不死仙的境界……到这一境界，才是真正的长生……据说在这不死仙之上还有境界，但我们不在这里讨论了……”
“呼呼……”钟娄已经睡着了。
“师父，此番下山，我收了一个徒弟。”付萧坦白道。
糟老头子放下手中的鸡腿，皱起了眉头。
“师父才一个而已啦。”付萧说道，“我知道你是想让重仙派不出在风口浪尖的位置上以免让仙界的人觉得怪异……可是突然一个不收，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啊……”
“之前借口不是找的挺好的嘛……”糟老头子嘟囔道，“就说是因为大徒弟的事情深受打击决意不再收徒……”
“师父……”
“唉，收一个就收一个吧，只是怕开了先例，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求你收徒吧……”糟老头子说道，“不过我倒是真的好奇，是什么人让你决意收他做徒弟？”
“他有一条项链……”付萧说道，“那项链是我送给斯月的……”
“什么！？”糟老头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条项链我检查过，确实是我亲手做的那条。我都有些觉得这钟娄是她的儿子……”说到这里，付萧自己都觉得可笑。
“别做梦了。”糟老头子叹气道，“她当年跟着别人走了，如今在仙界过的应该也是开心的吧——可你，却因为这件事而放弃升仙，继续留在这凡仙大陆，又是何苦呢》看你这满头白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师父！”付萧打断道，“你怎么又扯到那上面去了？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的，自己选的路，就要走完——再者说，我还发现，那钟娄很奇怪。他的体魄完全超出了正常人，更奇怪的是，他的血是冰冷的，而身体却是温热的……”
“什么？冰冷的血？”糟老头子眼睛一亮，喃喃道，“难道真的是来自仙界的……？难道他成功了？不可能……他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师父你知道什么？”
可是任由付萧怎么问，糟老头子都不再说话了，付萧只得作罢。
“小子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糟老头子呆呆地坐下，“哦对了，别忘了下次给我带两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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