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的的确很有道理。素昧平生,我为什么要将我的力量借给你呢?
一时,娜塔莎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答不出来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力量吧。”
话完,老翁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娜塔莎的反应很快,她立刻抽出匕首挡住了从半空袭来的老翁。
但……
“哼。”
老翁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上扬,全身抽力朝着她身后空翻。娜塔莎来不及做出反应,失去了与她对立的力量后整个身体因惯性向前扑去。
老翁抓住这一机会,手中的匕首朝她后颈刺下。
娜塔莎立刻扭身,两把匕首相互碰撞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娜塔莎虽然极力保持重心的平稳,可大幅度的转身以及来自不同方向的冲击令她难以继续维持平衡,整个身体向后倾倒。娜塔莎的反应也非常迅速,在出现倾倒趋势的那一刻她便迅速松开其中一条绑着另一把匕首的带子,匕首顺着她的腿滑到她的脚后跟,剩下的带子刚好卡住匕首的握把。
娜塔莎借此刺踢向老翁的心脏,老翁被逼的迅速侧身躲避,娜塔莎借机一个翻滚稳稳地站在老翁面前。
“还不错。”老翁站在原地看向娜塔莎,“速度可以不过力量上不合我的标准。”
娜塔莎见对方没有要继续进攻的意思也稍微松了口气,收起了滑出的匕首。
“我会努力的,请将您的力量借给我。”
“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力量?”
“因为我太弱了,我需要变得更强。”
老翁似乎对这句话很感兴趣。
“变得更强后,你会干什么?”
“帮助我的当家,成为能让他感到自豪的利刃。”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老翁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
“你相信神吗?”
娜塔莎被这个问题搞蒙了,但神父却听出了这其中蕴含的深层意思。
娜塔莎回过神后,答了一句
“信。”
“你愿意追随神明,直至死亡吗?”
“我愿意。”
“那接下来,如果你能接下我这一次攻击,我便将力量给你。”
“一言为定。”
这次,老翁放弃了偷袭,转为正面进攻。他清楚娜塔莎在力量上不如他,所以他想考验一下,在明知实力的差距下,她会怎样应对。
娜塔莎直视着朝她迅速冲来的老翁,眼中没有丝毫的胆怯。她右手后摆,竟摆出了刀法的起手式。
看到这,老翁知道了娜塔莎下一步准备干什么。他以更快的速度接近娜塔莎,手中的匕首正握斜斩以此来做到力量的最大化。
正当老翁以为娜塔莎会用刀法迎上时,娜塔莎空出的左手却如黑暗中潜伏已久的毒蛇般狠狠咬住向老翁握住匕首的右手。
老翁来不及收力,被娜塔莎擒住。随后,娜塔莎的匕首横在了离他喉咙前不到一毫米的距离。
“如何?”
老翁收去力量,娜塔莎也松开了手。
“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出这种判断,足以得到我的认可。”
老翁收起匕首,那紫色黑的法阵再次发出摄人的光。
“吾名为哈桑·萨巴赫,在此承认汝之机警,愿将力量交于汝,其魂愿常伴汝之左右。”
娜塔莎感觉到体内突然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神父交给她的那把匕首漂浮在她身前,散发出淡紫色的光。光一点点亮起,又一点点消散。那匕首变换成了另一种造型,如同一团影子般没有丝毫重量,连实体都无法用语言叙述。它的形态在不断的变化,但却感觉得到它那摄人的力量。
老翁的身形渐渐透明,娜塔莎身下浮现出一个黑色的法阵,阵中浮现出的阴影将她团团包裹,她身体在阴影中一点点变化着。
娜塔莎的全身被黑色的斗篷遮蔽,俨然是之前那位山翁的造型,脸也看不分明。
“我的力量并不像他人那般华丽,相反我的力量只有在阴影中才能体现。老翁这名号太多人知道了,你还是称呼我为绞杀之影吧。”
这声音实在娜塔莎大脑中传来的,代表着她已经成功继承了老翁的力量。
“是,我明白了。”
“为什么你没有向我询问我的力量呢?你不是对力量很渴求吗?”
“您已经将您的力量告诉我了,不是吗?”
老翁笑了笑,出现在了娜塔莎身旁。
“哈哈哈,这一点到是很精明。那么,准备好接受试炼了吗?”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将它完成。”
“你的试炼就是……”
接下来的话全部是老翁从她脑中叙述的。在老翁说完后,娜塔莎的神色如同刚从噩梦中惊醒,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地上,双眼通红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记好你的试炼,我也会遵守我的条件。”
说完,老翁就消失了。娜塔莎解除了变身,略有些麻木的靠着墙坐倒在地上思考着刚刚老翁给她说过的那些话。
“怎么了,娜塔莎?”
“我不能说,不过…麻烦大了。”
“相信你能完成的,先离开这里吧。”
神父扶稳娜塔莎,待娜塔莎渐渐恢复后,两人回到了教会大堂。
之后,两人一直没有交流。神父想尝试找些话题来缓解娜塔莎的情绪,但娜塔莎只是坐在那,盯着身旁空的茶盏,像个无神的木偶。
“今晚应该不会再有敌人来了,你的任务结束了娜塔莎,回家去吧。”
娜塔莎抬起头,用那双无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神父
“可是……”
神父摇了摇头
“你现在的状态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
娜塔莎低下头,神父说的话不无道理,但她也不甘心就这么回去。
“没关系,我会跟王说明的。而且你还需要跟老翁交谈一下,为了让你们两个人的契合度更高,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是,神父。”
娜塔莎点了点头,缓缓走出了教会。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有节奏的从教会后方传来,传遍这空荡荡的教会大堂。
“看样子,她的试炼一定与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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