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沈东贺难道还有第二个身份？但听苍无惧的语气，似乎连沈东贺自己都不知道？
难道，这就是天师宗处心积虑，百般谋划要对付沈东贺的理由？
这简直太荒谬了！
莫笑童实在按捺不住怒意，难以置信地看着苍无惧：“只凭着还未发生的事情，你们就要杀死沈东贺？”
“我的……真实身份？”沈东贺亦是喃喃自语。
这是第二次了，自从上次宋帝王说过之后，他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类似的话语了。
但瞬间后，沈东贺的黑眸骤然一寒。
“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们都没有权利来决定我的生死，来决定那百万人的生死。”
苍无惧轻抚着手中的拐杖顶部，垂下老眼，沉声道：“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所以，你们就打算把我这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威胁，提前扼杀。”沈东贺恢复了平静。
苍无惧沉默不语。
算是默认了沈东贺的言语。
“很好，你们准备了什么手段？”沈东贺平静问道。
苍无惧摇了摇头，叹气道：“你明知道，我不能说。”
“你若不说，我会自己从你记忆里找，然后屠尽苍家。”沈东贺冷冷开口，语气里的煞气和杀意毫不掩饰。“连一只苍蝇都不会留下。”
他本不是嗜杀之人，只是若是被逼到绝路，任谁也会做出和他同样的选择。
苍无惧瞳孔骤然一缩，颤声道：“沈东贺，虽然我欺瞒谋划于你，但是苍家其他人对这件事都是一无所知，念在苍家也帮过你不少的份上，放过他们，可好？”语气里第一次出现了软弱之意。
“放过他们？”沈东贺冷笑，“你们天师宗可曾愿意放过我？”
“你……”
苍无惧却只说了一个“你”字，就戛然中止了。
如果换做他和沈东贺异地处之的话，估计手段只会更加狠辣，要知道，可是他们天师宗密谋对付沈东贺在先。
良久良久之后，苍无惧方颓然一笑。
“大义所在，牺牲在所难免。就算要牺牲的是苍家，我也只能如此选择。”
“还有遗言吗？”沈东贺淡淡问。
“先生……”苍无惧望着沈东贺的老眼里，出现复杂之色：“无论如何，多谢你当年救我、以及为我续命的恩情……”
话语还未说完，他忽然飞快地举起手，指着自己的眉心，低喝一声：“爆！”
为了不被沈东贺搜索记忆，苍无惧打算自爆命魂！
果断，坚决。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他直接就做出了这种决定，已将生命置之度外。
只要命魂自爆，他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
但就在苍无惧自爆命魂的瞬间，沈东贺目中平静，嘴角略带嘲讽，“你真的以为，自爆命魂就能够阻止我？”
他抬手对准苍无惧，旋即一道符文浮现而出。
奇异无比的一幕出现在莫笑童的眼前。
在苍无惧的身上，时间宛如暂停，他的命魂和魂海竟然保持着将爆未爆的状态。
“上善若水。”沈东贺看向莫笑童，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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