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心存疑惑的魏武,还向二人问及那虎头鹰翼的事。
未征得方千运的同意,二人也只能道不知,只是对暗门下的事毫不隐瞒。
得知暗门后的一切,魏武亦觉疑惑。
到了码头前,二人便与魏武分手,随即急匆匆赶回了漕帮。
他们清楚,那虎头鹰翼的纹饰代表着什么。
而那申家酒坊,在这已开了好几年,下面的事,二人实在是不敢往下想。
回到帮中,夏侯宇与鲁绍文才知道齐一平等人,已先他们一步回来了。
只是他们在那寻了大半日,却没有一星半点的线索,此刻正在厅中饮茶。
进到厅中,二人与方千运,鲁元吉,齐一平三人见了礼方才入座。
待二人坐定才发现,方敏与鲁绍凤,刘善存不在厅中。
刘善存不在到不奇,但为何方敏,鲁绍凤也不再。
只是还未及二人多想,方千运就已问其申家酒坊的情况,二人只能先行回禀。
听罢二人所言,听众中人都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方千运与鲁元吉更是震惊不已。
申家酒坊设立,表明了黑衣人早已盯上自己,可这么多年,自己竟是浑然不觉。
猛然间,众人似乎一下想明白了,那血镖为何送到官府的缘由。
他是想借助官府之手,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想漕帮此刻正是多事之秋,纵收到镖书,只怕也不会太在意。
毕竟此事与漕帮无关,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
可送到府衙就不一样了,血镖报案非同小可,官府不可能不重视。
而报案人所用的江湖手法,镖信里含糊不明的意思,与申家酒坊所处的位置,都会府衙的人到漕帮寻求帮助。
而漕帮不可能驳官府面子,自然会派人前往,只要人一去,一切就都明朗了。
此刻,众人不禁感叹,设局之人的心思好生巧妙。
“对了师傅,徒儿还有件事要回禀。”夏侯宇这时想起何忠平跟他们提起那件事。
“什么事啊?”
“就是您昨日出城失玉的事,可能已经在外面传开了。”
方千运脱口道:“怎么回事?”众人亦是既惊又疑。
夏侯宇道:“徒儿也不清楚,这事还是何捕头跟我和绍文说得,只是说得跟您失玉的事有些出入。”
“那外头怎么传的?”方千运疑道。
夏侯宇道:“说是您昨日出城游玩时遇上歹人,与歹人打斗之时,遗失了一件重要的物件,但没说是玉。
只是说那物件,好像与二十多年前的血案有关;。
所以有人就猜测,那物件与叶家有关,大概就是这么多了。
哦,何捕头说那些话,最初好像是从恒昌酒馆里传出的。”
这半真半假的话,让众人迷惑不已,那话明显是知情人传出去的。
可详知内情的,除了他们,就只有黑衣人和蓝影。
黑衣人都已死,纵然是其同伙,也不会把自己人称为歹人。
而帮中所有之情众人,除出门办事的,都留在帮中。
也就是说将此事散播出去的,只有可能是蓝影的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陷方千运于不义?
但若是如此,传言怎会隐晦不明,在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沉思良久毫无头绪的夏侯侯道:“师傅,怎么不见敏儿和绍凤啊?”
“是啊,师傅。”裴叔弘随后也道。
其实早在夏侯宇与鲁绍文回来之前,裴叔弘等人就发现,方敏和鲁绍凤一直未出现。
正待相问,夏侯宇,鲁绍文刚好进厅,随后又谈及申家酒坊,也就无暇相询。
“哦,老夫忘了告诉你们,敏儿和绍凤随刘先生在厢房救人呢?”方千运笑道。
“救人!”几人一愣,鲁绍文道:“帮里又出事了,谁受伤了?”
“不是我们帮里的,是外头的。”方千运道
“外头的?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夏侯宇好奇。
毕竟这里是漕帮总坛,按帮里的规矩,除了帮里的人和漕帮的朋友,外人是允许进来的,更别说在这治病了。
方千运莞尔:“哦,你们刚走不久,一小兄弟就带着他姐姐来求医了,好像溺水的,看那丫头就剩口气。
所以为师就让刘先生在厢房救治了。毕竟是条性命,怎好好见死不救呢。
只是帮原就没什么女眷,婆子都是些粗手粗脚的,几个丫鬟又都是新进的,没经过什么事,怕她们慌了手脚反倒耽误了救治。
所以敏儿和绍凤就随先生过去了。”顿了顿叹道:“也不知那丫头怎么样!”
“方帮主放心,那姑娘没事了。”刘善存说话便进厅了。
“刘先生!”众人起身相迎。
“诸位好啊!”
“刘先生快请坐。”
“方帮主客气了,诸位也都请坐吧,不然刘某也只能干站着了。”
听众中人一笑方各自入座,看刘善存能这半打趣便知那人确已无碍。
方千运接着道:“先生,那丫头现在如何了?”
“总算缓过劲来了,这也还多亏两位小姐帮衬着。
要不然我一个大男人,对人家一小姑娘怎么着也不合适,真没法弄。
这会子两姑娘还在那边忙着,怕你着急我就先过来了。
哦,对了,那姑娘命是保住,可身子尚虚,待会还借您辆车送她我那去。”
“行,老夫待会就让人套车去。哎,那小兄弟呢?”
“见他姐醒了,这才肯去洗澡换衣服,说了待会还过来谢您呢?”
“谢老夫什么呀,又不是老夫救得他姐姐,他要谢也该先生您才是啊!”方千运笑道。
刘善存道:“那后生是个懂礼数的,他跟我到过谢了。
说您能让他姐姐在你这治病,就是对他姐弟的恩德,他怎么着也要跟你道谢的,”
“倒还是懂礼数的。”方千运颇为赞许的点点头。
这时一小厮进厅来报:“方帮主,那小兄弟侯在厅外,说是想见您,您见是不见。”
“哦,让他进来吧!”
“是!”
小厮退出厅外不久,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迈步进厅。
进到厅中少年先抱拳,给众人见礼。
而后步近前,到近前他撩起下襟,正待行跪拜之礼。
坐在一旁,两眼早已湿润的齐一平惊呼:“康儿!”
闻言,众人都不由得一惊,少年更是一怔,抬头一望,惊道:“爹!”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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