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凤求凰》是不太合适!那你可以自创一曲吗。
把你对她的那份感情融道那琴曲去,我相信你绝对能感动她。”
欧阳祺那是信心满满,司马行空却是一脸愁容:“丫头,你当我是你啊,心里想什么就能弹出什么呀!”
司马行空这话到令张旭,陈子几人稍感诧异
欧阳祺在音律上真有这般造诣?
只有方敏知道司马行空所言不虚,当日那箫曲令她至今难忘。
只是她自己,却怎么也吹不出那份意境。
欧阳祺想了想又道:“那我们就换个法子,寄情与书画如何?”
“说具体的。”
“就是你画一幅梅傲雪的画像,在画卷上配上一首诗,或一阕词。
实在写不出来抄一首也行,方正唐宋以来名家名篇亦不少,你觉得怎么样?”
司马行空叹声道:“这倒是可以,只是这作画需要心境,现在时间那么紧,你觉得我有那心情吗!?”
“兄台,你这也行,那也不干的,我没招了你自己来吧!”
欧阳祺说罢便要起身走人。
司马行空赶忙起身拉住她:“丫头丫头,你别忙啊,再帮我想一个,最后一个,我保证。”
“你确定!?”欧阳祺问道。
“我保证!”见司马行空确实诚恳,欧阳祺这才回到座上,司马行空也才回坐下。
欧阳祺轻叹一声方道:“看在这么多年交情上,我再帮你一次,最后一次啊。
这次再不行,你就另请高明吧!”
“行行行,你赶紧说。”司马行空欣喜不已。
“喏,拿去。”欧阳祺从袖中取出一张小纸片递了过去。
“什么呀!”司马行空接过纸片道。
“自己看,又不是不识字。”
司马行空打开纸张瞄了眼,不解道:“这,这什么呀丫头!?”
“梅汁藕糕,怎么你不认得字啊!”欧阳祺佯作诧异道。
“我知道这是梅汁藕糕的做法,可我又不是开食摊的,你把这给我干嘛呀!”司马行空还是不明白。
张旭等人亦感迷惑。
“那你知不知道,这梅汁藕糕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啊!”
见欧阳祺神秘兮兮的,司马行空直接道:“你能不能不卖关子啊!”
“慈云茶点!”欧阳祺不紧不慢道了句。
司马行空心头却咯噔一下,惊道:“这是智心师太最拿手的茶点。”
顿了顿又疑道:“智心师太过世多年,这茶点的做法你从哪弄来的。”
“我去西天极乐世界,跟她老人家讨要的。”欧阳祺煞有介事道。
“我跟你说正经的,别开玩笑了。”
“智心师太这手艺是家传的,她出家,可她妹妹嫁人了。
这门手艺她妹妹就传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智心师太的外甥。
而今那人就在九爷府做厨子。
前几年瑾儿姐姐到秦府做客,偶然间品尝了这梅汁藕糕。
发现,这与她幼年在慈云庵吃过的慈云茶点,无论是外形,还口感几乎是一摸一样。
心中暗觉蹊跷,就跟我说了说。
昨儿到秦府用饭,我就跟九爷提此事,九爷便让人唤来那做次糕点的师傅过来问话。
这才得知,他与智心师太还有这般渊源。
饭后,我便跟那位师傅讨教了词糕点的做法。
他倒也是个爽快的,看我这般欣赏他这茶点,便把做此糕点的方法给我了。”
“这么好的手艺人怎么就舍得给你啊,不会是你仗势强要的吧!”司马行空戏谑中带了几分好奇。
张旭几人原以为欧阳祺听了这话纵然不恼,也该会有些不快才是。
岂料那欧阳祺却是粲笑如故:“你我相识多年,你何曾见过本大公子,做过这般不仁义的事啊!”
“那他不教给别人,偏就教给你了?”司马行空
“机缘,这就叫机缘巧合,你懂不懂啊!”欧阳祺故弄玄虚道。
看着欧阳祺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司马行空不觉一笑,而后还有些担忧道:“可是,光这个行吗?”
欧阳祺道:“你别忘了,梅傲雪两岁时,就因故被送到慈云庵中,直到十二岁她才离开那回到梅庄。
她在那待了十年,其间一直是有智心师太抚养的。
据闻,得知智心师太死讯,她立时昏死过去。
哀痛之情不亚于丧母,慈云庵得以重建也因她之故。
时至今日,每年到了智心师太生辰之期,她都会回到庵中小住数日。
由此可见,她与智心师太的感情之深了。”
顿了顿又道:“只是慈云庵依旧,可会做慈云茶点之人却都已不再了。
当日一场大火,慈云庵女尼死伤大半。
此刻,你若送上此物,对梅傲雪而言绝对是个惊喜。”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欧阳祺果然好心计。”张旭等人此刻皆暗暗叹道。
欧阳祺又道:“不过我有言在先,这东西你给她做行。
但这方子你可不能给她,透露半个字都不行。
否则,休怪我与你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哟,今儿怎这么小气啊!”司马行空好奇。
“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只是人家给我这东西时我立了誓。
此物断不传第三人,必让此茶点名扬天下。
给你已是违誓,你若再将外传,我岂不是成了失信背义之人。”
“既如此,那你就放心吧!”而后司马行空又道:“对了丫头,刚才你说,梅姑娘是因故被送到慈云庵去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啊?!”
其实,武林中人对梅傲雪自幼在庵堂中长大,也颇感诧异。
毕竟梅晓峰只一二一女,梅晓峰对外宣称,是因茹夫人笃信佛教,才送爱女去的庵堂。
可梅傲雪到慈云时方才两岁,是否太小了些?
还有,梅傲雪回庄时,茹夫人已过世三日,这似乎也不太合情理。
慈云庵虽在济南城外,但距梅庄也不过三里地。
照常理茹夫人弥留之时,梅晓峰就当接梅傲雪回庄,见母亲最后一面才是。
可偏偏,梅晓峰却是在茹夫人入殓后,方将其接回,这是在是有悖常理。
但不管怎样,这毕竟是梅庄的私事,众人心中很虽有疑惑,也不好细问。
“哪有什么不对啊,是你多心了。”欧阳祺一笑道。
“是我多心吗,那我倒想问问你,什么叫‘就因故被送到慈云庵中’”
司马行空说时,特意加重了前头四字的字音。
张旭,陈子逸,郝邵阳与方敏,鲁绍凤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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