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张旭疑道:“梅香,你没看错!!”
“不会错,每次贾公子到那去,奴婢都随伺左右,不会错的。”梅香很肯定。
张旭,陈子逸闻言相视一眼,心道:“难道她有那癖好……”
一想到这二人就觉得全身不对劲,陈子逸想了想道:“梅香姑娘,他去那都干什么呀!”
“听曲儿啊!”
“除了听曲儿呢?”张旭道。
“再有就是跟姑娘,和楼里其他清倌人研讨音律,谱曲填词。
偶尔也玩酒令,不过他很少在那喝酒,一般都喝茶。”
“就这些!?”张旭和陈子逸此刻,却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梅香似乎明白了什么,噗嗤笑道:“二位公子,你们以为贾公子那种人啊!
人家可不是那些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贾公子他为人正派,心地又好。
对姑娘们素来都是恭恭敬敬的,从不毛手毛脚的,姑娘们都说他是谦谦君子。”
“是,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张旭笑道,想了想而后又道:“对了梅香,如烟在她面前提过我吗?!”
梅香摇了摇头道:“姑娘生前没在他跟前提过您,贾公子也不是那好事之人。
只是姑娘死后,贾公子过来料理后事时,看到姑娘留给你的信向奴婢问起,奴婢才跟他说的。”
顿了顿似觉察到了什么,梅香又道:“张公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哦,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张旭一笑道。
“对了梅香姑娘,你家姑娘与那贾公子那般熟,你们应该清楚他的家世背景吧!“陈子逸略有些希冀道。
梅香去摇了摇头,而后笑道:“姑娘生前没问过贾公子,贾公子也没跟我们提过。
其实那贾公子什么都好,只是那性情有些异于常人。”
“性情异于常人?这话怎么讲?!”张旭好奇道。
“这啊,得从我们初遇贾公子说起,”梅香笑道。
“既如此,你就坐下与我二人说说看。”张旭道。
梅香点点头便坐下了,而后道:“那年十月十五,姑娘照往常带着奴婢庙里上香。
照往常上完香就该回去了,可那日也不知怎么的,车走一半姑娘却想吃枣泥糕。
而且还非要吃吉家老号的,车夫只得拨转马头。
姑娘那天在庙里,抽到了上上签心情甚好。
到了店里,不光买了自己想吃的枣泥糕,还买了如月,如心两位姑娘喜欢吃的桂花糕和藕酥。
出了店门,我们正打算上车,却看到一个乞丐正沿街乞讨。
那乞丐不大也就十三四的摸样,一身破烂不堪的单衣,蓬头垢面的,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酸臭味。
街上的行人都躲着他,他稍一上前不是被人推开,就是被人踢开。
姑娘看他实在可怜,就上前把刚买的糕点都给了他,他怯怯的道了声谢,拿着东西转身就跑开了。
姑娘心善,就让奴婢跟上去看他在那落脚。
随后的三日,姑娘都备下一天的吃食,让奴婢清早就送到城外他落脚的破庙去,每天傍晚再把食盒取回来。
这饭一连送了三天一切都挺正常的,可第四天傍晚奴婢收食盒时,却发现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没少,可盒盖却不见了。
奴婢在破庙里找了许久,既没看到那小乞丐,也没找着食盒的盒盖,眼见得天色越来越暗,奴婢只得先回去了。
盒盖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丢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是小乞丐莫名失踪让姑娘心中甚急,但毕竟我们与他并不认得,再急也无奈。
就在小乞丐失踪的第三天晌午,老鸨子一脸喜气的到姑娘房里,说是有位贵客点了姑娘的牌子,要姑娘出去接客。
姑娘那几日正为小乞丐的事烦心不想见客,便推说身上不舒服回绝了。
老鸨子知道我们姑娘脾气,只得悻悻的走了,可没多久她又回来了,只是手上多了件东西。”
“是什么!?”张旭与陈子逸几乎道。
“盒盖,食盒盖子,就是我们丢的那个食盒盖子。”
“啊!”张旭与陈子逸听到这似乎明白了什么。
梅香接着道:“那老鸨说,那是那位贵客送给姑娘的礼物。
贵客还说,姑娘见了这东西就一定会见他。
一见到那盒盖姑娘心中就起疑,在听的老鸨这般说更是疑惑,稍作打扮便带着奴婢下楼见客。
到了楼下,我们才看到老鸨说的那位贵客,竟是位十三四岁的小公子。
那小公子一身华服,眉目清俊,气宇轩然。
还没等姑娘开口想问,那公子却已拱手言谢,我们这才知道,他就是当日那小乞丐。他还自报姓贾。”
得知欧阳祺竟曾假扮乞丐行乞,这让张旭,陈子逸二人大感意外。
二人实在摸不透欧阳祺的脾性,只是也好奇她为什么要假扮乞丐。
陈子逸道:“梅香姑娘,你们就没问过她为什么要假扮乞丐啊?”
“问了,当然问了。”
“那她怎么说?”张旭道。
“他说他闷得慌,就想扮乞丐玩玩,也想尝尝这世间的人情冷暖,品品红尘的百味杂陈。
可惜他行乞第一天就遇上姑娘,一日三餐虽非热食,但也都是些好东西,实在没意思,所以就不玩了。
四处打听才知道姑娘是那楼里,便过来道谢。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们才跟贾公子真正认识的。
不过姑娘与他虽说是熟识,可贾公子一年也难得一来回,所以我们对他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梅香此刻也看出来了,二人对那位贾公子似乎很感兴趣。
“哦,是这样啊!”张旭略显失望道。
这时,几匹快骑马从济仁堂门前飞驰而过。
晃眼间,陈子逸与张旭都觉得,马背上有几人的身影甚是眼熟。
探头往马匹行去的方向望去,发现他们似乎是往漕帮而去。
二人猛然想想起,几月前漕帮发生那件事,不由的一惊。
随即,二人便与刘善存,梅香道别,离开药堂上马前往往漕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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