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我年纪相当,我就叫你齐兄,如何。”
“商局主随意。”
“哦,正龙啊,快来见过你齐叔。”
“小侄见过齐叔。”商正龙上前见礼。
“少局主客气了。”
“晚辈见过齐前辈。”邢云,叶少华,张旭,陈子逸也躬身见礼。
“几位好!”
“哦二哥,我与你介绍,这位是叶少华叶少侠。这位是邢云邢少侠。二位少侠,这是我二师兄。”
“二位少侠好。”只是齐一平见到叶少华一刻,心头微微一怔。
“齐前辈好!”
随后方千运让齐一平坐在自己身旁,商楚岳几人也才入座。
叶少华随即道:“方帮主,您先前说那坠子是被人抢去的,那是谁抢去的您知道吗?”
方千运一叹,与齐一平相继摇了摇头。
商正龙遂道:“就没什么线索吗?”
齐一平道:“倒也不是没有,只是线索有跟没有差不多。”
“这话怎么讲?”邢云好奇,商家父子和叶少华也感到迷惑。
“所谓线索,其实就是一纹身。
可那纹身谁也没见过,谁也没听说,这有跟没有不都一样吗。”一直站在方千运左侧的鲁绍文道。
“纹身?什么样的纹身?”商楚岳道。
“虎头鹰翼。”方千运道。
“虎头鹰翼!?”
商楚岳父子与邢云,叶少华喃喃这四字。
脑中所有有关纹身的记忆,全都调了出来,却依旧是毫无头绪。
商楚岳随即道:“方帮主,齐兄,那玉坠是如何被人抢去的,二位能跟我等细说说吗?”
方千运与齐一平点点头。
随后,齐一平便从自己一双儿女,被强人掳走说起,一直说到他将玉坠盗出,与贼人做交易被伤。
之后之事,则由方千运一人言讲。
听罢二人说言,商楚岳父子与邢云,叶少华二人惊错不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徐州血案的起因,竟是那一块小小的玉坠。
只是几人都不明白,方千运既然说玉坠只是他连妻子都未告知,那些人是从何处知晓的?
而邢云与叶少华此时,却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依齐一平所言,他到扬州后那些人才告诉他,到漕帮取何物的。
而让他看得图样,却非方千运手中那块,倒更像是邢云身上戴的那块。
可邢云身上那块,除了他自己便只有爹娘,祖父,叶少华和他生身父母一家知道。
而生身父母一家,除生母外都已身故,再有就是他那失踪的姑姑和姑父。
可会是他们谁呢?谁会那么狠?!
会不会是二十多年前的血案的主谋?!
细想想,想到这些年发生的血案,似乎多多少少都与二十多年前,那三桩血案有关。
难道真的是他们?
想到这邢云与叶少华猛地一惊。
若真如此,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坠子里到底藏着什么?还有夺走玉坠的那个蓝影,与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是主仆?雇佣的?还是对头?
如果是对头,蓝影又会是什么人?
厅中沉寂许久,张旭与陈子逸也想了许久。
二人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邢云等人,关于那虎头鹰翼的事,毕竟里头还牵着一个欧阳祺。
自从亲眼得见欧阳祺治病救人,又知晓她曾经的扶危济困之举,二人对她的品行已改观了不少。
虽然还不清楚她的来历,但张旭与陈子逸都相信,一个施恩不望报的人,断不会坏到哪去。
更何况他们对齐虎的怀疑,也只是怀疑,并无一丝证据。
就在张旭,陈子逸迟疑之际。
鲁绍文却道:“对了,张庄主和陈少侠好像在此之前,见也过那纹身。”
“果真!”商楚岳眼中乍亮。
邢云,叶少华与商正龙三人也将目光转到张旭与陈子逸身上。
“呃,是,只是我们看到的也只是尸体。”陈子逸道。
“是啊,你们先前也跟老夫提过。
好像,好像是送老夫和元吉,去红叶山庄的路上是遇到的对吧!”方千运道。
“是!方前辈记得不错。”张旭道。
“喔,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二位能与我们说说吗?”商楚岳道。
张旭与陈子逸点点头,随即张旭道:“那日晌午,我们算寻一处打算歇息。
只是刚落脚,就见到三班衙役随着俩猎户往深山赶。
柳姑娘说衙役们去的方向,既村镇也无主户,我们便起了疑,
加上我们原也是要往那边去,就跟了上去。
到了地方,就看到好些衙役,正从半山腰上宅院中往山下抬尸体,我和子逸便上前找人询问。”
陈子逸接着道:“只是没问两句,那的铺头就来了
说是人手不够,想请我们过去帮忙,我们就过去了。
进到院子,就见得满地的血污,听那捕头说整个院子的人都死了,大概有六七十号人。
我们抬尸体下山时,仵作正验尸,我们这才发现,那些人手臂上也有那纹身的。”
“也有那纹身!”邢云一愣,随即道:“这么说你们在那之前,还曾见过纹那纹身的人?!”
陈子逸此刻才察觉自己说漏嘴了,只是说出的话已收不回来,与张旭相视一眼,二人又点了点头。
“子逸,张旭,那你们最初见道那纹身,是在什么地方!”商正龙道。
“其实就是在发现宅院血案不久前的事。”张旭道。
“啊,那又是怎么回事啊!”叶少华疑道,众人亦感迷惑。
张旭与陈子逸,只得将整件事的原委道出,不再有丝毫的隐瞒。
少长玉与刀如兰的死讯,虽早已在江湖传开。
但说其中内情如何,江湖上所传甚少,连二人到底因何而死都未言明。
此刻听张旭,陈子逸将事情道出,众人惊怔不已,特别是邢云。
欧阳祺独闯兴义庄之事,早已在江湖传开。
得知她习得风影与梦蝶三阙,邢云甚感意外。
而对于她的身份来历,武林中臆测纷纷,且大多认为她非正派出身,身为好友邢云却难为她辩白。
因为,连他也不清楚欧阳祺的来历。
此刻又听到,她竟然还习练了天魔掌法,刀如兰便是死在她手中,邢云心中甚感茫然。
他突然发现,欧阳祺对他而言竟是如此陌生。
今年以前,他甚至连她是女子,他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别的了。
“欧阳祺”这名字,对厅中其他人倒也不陌生。
只是几人不知,这欧阳祺与近来武林中盛传的那位,是否同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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