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都查到什么了?”叶少华道。
“这个,这个她还真没跟我细说过。
倒是莫言跟我提起过,他们好像在那,发现了些异常的东西。
好像,好像是个图案还是纹饰来则。”
听到这,邢云与叶少华已大致明白,欧阳祺当日多见,很有可能与他们一般。
邱弘宇接着道:“次年,郴州,荆州与抚州三案案发。
丫头觉得,那三个案子与邢、顾两家的的案子,颇为相似,便独自前往查看。”
“弘宇哥,戒空大师跟我们说过,南前辈将那三块东西交给他时,曾告诉戒空大师。
他的一个朋友,也就是那丫头,为了那三块东西差点连命都送了,这是真的吗?”邢云道。
邱弘宇点头道:“是真的。”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弘宇哥你能跟我们说说吗?”叶少华道。
“嗯!”邱弘宇应了声后道:“听丫头说,当时她拿到最后一块东西,便要离江府的。
不想就在她要离开之时,却发现府中来了另一拨人。
起初,她还以为来的是莫言等人,便悄悄地绕到后头,原想吓吓他们。
可当她绕到后头,才发现来的并非她所熟识之人。
正要走时,黑衣人却已围了上来。
头一拨上的,十几人都是些喽啰还好对付。
但第二拨上来的五人,却极难缠。
丫头那时不清楚他们的来历,所以并不想伤人是边打边退。
可他们却是步步紧逼,就这般丫头和那些人一直从江府内,打到了荆州城外。
他们从二更头一直打到五更末,那五人人不仅没有半点退意,出招反倒愈发狠辣。
丫头那时已没了耐性,再不跟他们客气。
最后她剑斩了三人,一掌又劈死一人,就在她除掉剩下那人时,背心处却被人重击一掌。
立时间气血翻涌而上,丫头差一点就栽倒在地。”
“后来呢?”叶少华紧接着道。
邱弘宇轻叹一声接:“丫头暗下运功,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纵身一跃,使风影步逃了出来。”
“那偷袭那丫头的人是谁呀?”叶少华道。
“丫头起初也不清楚,不过最后她在峻极峰上,才那人又了一面。”
“峻极峰?!?是吴凌子?”邢云略一想了想道。
邱弘宇点点头。
叶少华惊道:“刀如兰,吴凌子,他们怎么都牵涉进来了?”
邱弘宇无奈一笑:“不知道,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弄清楚。”
“查了这么多年,真就没一丁点线索?”邢云质疑。
“倒也不是没一点线索,只是七零八乱的,凑不到一处。
其实雷三爷死后,南宫老爷他们就开始着手,重查四海镖局和忻州府那两桩案子。
可是邢、顾两家皆非武林门派,实在无从着手。
而四海镖局多年前又被大火烧毁,二十多年过去,别说线索了,连片瓦半砖都不剩。
所以直到他出事,三桩案子几乎没什么进展。”
“弘宇哥,四海镖局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你知道吗?”
邱弘宇笑道:“我也大不了你们几岁,我怎么会知道。”
“那,那丫头呢?她不是在查那三个案子吗,可查到什么?”邢云道。
“没有。”
“没有!怎么会?!”邢云既诧异又疑惑,叶少华亦困惑。
邱弘宇道:“因为火灾,是发生在案发后的第二年,而西巷血案案发后,那一片就都荒了。
听说,平时连巡夜的更夫,都很少过去。
大火偏又是深夜起的,所以等发他们发现火情时,西巷内大半的房屋都已经烧着了。
等众人把大火扑灭,巷子里已经没剩几间房,四海镖局,更是烧的片瓦不剩。”
“那,那火是从哪起的头,怎么着,也总该有个说法吧!”叶少华道。
“这个,南宫老爷子倒是让人细查过。
据回来的人说,那场大火的火头有好几处。
单在四海镖局,就有四五处,所以肯定是人为的。
只是具体是谁干的不清楚,但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那些凶手。”
“人都杀了,干吗还要烧房子呀?!”叶少华不解。
“这事,只怕得问他们自己了。”邱弘宇淡淡一笑道。
叶少华接着道:“弘宇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那丫头怎么想到让我们做饵的?两位爷爷和你事先知道吗?”
邱弘宇抿口茶,慧黠一笑道:“那我得先问问您们,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
邢云与叶少华相视一眼。
叶少华:“真话。”
“我们事先不知道,但猜到,却没阻止。”
“为什么?”叶少华不解,邢云也疑惑。
“因为丫头的一句抱怨。”
邢云:“她抱怨什么?”
“凭什么,我在这累死累活的,他们却逍遥在外?!”
邢云和叶少华,一下无语了。
想想也是,人小姑娘十二岁就独闯江湖,而那会子,他们的确未沾血腥。
邢云而后道:“那假话呢,假话怎么说?”
“不知道,丫头擅自做的决定,我们事后才知道的。
至于她为什么,很简单,她觉得这毕竟是你们的事,还是您们自己查比较好。
怎么样,听着是不是舒服点。”
二人仰头大笑,果真是假话听着舒服。
“弘宇哥,那你跟我们说说,那丫头拿我们做饵,钓上几条大鱼了?”邢云打趣道。
“鱼,肯定是有的,大不大的,我还真不知道。”
“她没跟你说?”叶少华诧异。
“她在外头的事很少告诉我。”
二人的懂了,欧阳琪这是不想拖山庄入水,毕竟红叶山庄甚少参与武林纷争。
虽然历任庄主都会到江胡历练,但是历任庄主除邱伯伯外,那脾气……可,基本敢招惹他们人不多。
叶少华转而道:“弘宇哥,那丫头出道多年,是怎么避开江湖众耳目,匿影藏形的,我们哥俩也好学习学习啊!”
邱弘宇乐了:“她跟你们可不一样,你们是拿刀拿剑出来的,人可是摇着折扇出来的。
你们一出道,就顶着一个侠名,人出道时披的是纨绔公子的皮囊。
这天底下纨绔多了去了,谁顾得上她呀!”
“她倒是精乖得很。”邢云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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