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接连发生了几桩命案,令武林众人臆测纷纷。
一来此案波及甚广,自山西阳曲案案发。
随后陕西、山东、湖北三地,就接连发生了四桩类似的案子。
只是与前案相同,四桩案子的案发地点,都是在三地的作坊内。
虽然五家作坊所做的营生各有不同,但死者却无一例外,都是作坊的掌柜和坊内的手工艺人.
这似乎都与武林无关。
可仵作验尸后的结果,却武林众人大跌眼镜。
五桩案子所有死者,无一列外都是练家子。
武林众人因此便猜测,五桩案子会不会是江湖寻仇?
毕竟以凶手的作案手法,确有寻仇之嫌。
只是查过五个作坊主的身家底细后,众人却有些迷惑。
五个掌柜与几家作坊的工匠,除了姓名与年龄外,他们再难查到其他。
细加访查后,众人发现了更多的疑点。
五家作坊,虽分在四地,但开店时间,却同在十五年前的六月十八日。
五个掌柜都已近不惑之年,可自作坊开设之日,邻里都未见过他们的家眷。
闲谈问及,又都说发妻在家中,照顾老母.
可案发多时,却也未见其家眷前来认尸。
就算因他们在当地府衙,所留的户籍不详,或有错漏,导致官府未能及时告知,而有所延。
可案发不久,朝廷就已下诏,将此案通告各州府县衙。
此事不到十日,就已是街知巷闻,可却依旧无人前往认尸。
此案的种种端倪,令人不由得对那些死者的身份起疑。
他们到底是是粗通拳脚的手艺人?还是以此身份作掩护的练家子?
若是前者,此案或许没那么复杂。
但若是后者呢,那可真就不好说了。
霎时间,武林是众说纷纭,江湖疑云满布,坊间亦盛传一时。
只是此案并未牵涉武林门派,而死者的身份又迟迟不能确定。
加之官府实在查不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
所以没多久,官府就将此案定为悬案,并以此结案。
可案中的几个细节,却成了武林中人,一个挥之不去心结。
……
四月下旬,除了崆峒派、八卦门外,武林各门各派掌门门主齐聚少林。
只是众人此次,并非为商讨缉拿五案凶手,而是为查清,案中众死者身份。
五桩案子虽是先后发的案,可凶手的作案手法却完全一致。
只是验尸后,他们后却发现,凶手作案的手法虽相同,但凶手却并非同一拨人。
五个作坊皆在城外,虽说邻里街坊住的都不太近但也不远。
可案发之时,却无一人听到半点动静。
要知道,那五家作坊在当地,都数一数二的大作坊。
其中最小的一家,也有两百人。
最大的,近四百人,根据现场勘察的结果。
当夜,死者与凶手有过一场激战,且长达一刻钟。
这与府衙收到报案信镖的时间,竟已案发时间吻合,这也是最为蹊跷的。
那么报案者是谁?能如此准确知道案发时间,的除了凶手外,只怕不会有别人。
可他们既然要杀人,为何还要报官?
难道是怕人不知道?还是怕别的?
可他们既然敢犯如此大案还会怕什么?难道他们是有意向官府,或武林挑衅?
可这五个作坊,与所在地的衙署官员,及差役都无交情,生意方面与府衙也无往来。
武林各派,与他们也无任何关系。
而从案发现场的勘查看来,凶手也无挑衅之意。
种种迹象都令人费解,可众人心中最大的隐忧,则是那些尸体身上的纹身——“虎头鹰翼”。
这让他们一下想起去年扬州之事,而那块坠子,便又次浮上众人心头。
只是半日的商讨,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最终决定,众人各自先行返回,让各自门人暗中访查。
待查到那些人的踪迹,后再作打算。
午饭后,戒空大师将众人送离少林,返回禅房。
略感疲惫的戒空,本打算小憩片刻,可枕下的一颗佛珠,却让他心头一怔。
午睡起来,戒空禅师就以散心为名,单独离开的寺院。
而此时一老一少,俩猎户早已侯在塔林中。
……
离开少林众人,来到登封城内,在茶寮中闲叙片刻,便各自散去。
自到少林后,就少有言语的郝邵阳,此刻却邀陈子逸与张旭出外游玩。
陈允中想起义弟杜荣生寿辰将至,便道:“子逸,邵阳你们既然要去玩,不如去杭州吧。
你杜叔叔生辰将至,今年是他五十二岁寿辰,也算是大寿了。
你们杜叔叔身旁也没个亲近的人,这些年也没人给办个寿宴,你们今年就过去跟他祝个寿吧!”
“是!”陈子逸道。
本有些犹豫的张旭,得知后也欣然同意。
辞别陈允中,三人便打马往杭州去。
只是一路上,一向健谈的郝邵阳却依旧少言寡语,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陈子逸遂道:“邵阳,你怎么啦?我怎么看你兴致不高啊!?”
“有吗?!”郝邵阳强挤出一丝笑容,想了想随后又道:
“哎张大哥,出寺之前,我刚才看你跟徐大哥在那聊了半天,你们聊什么哪?”
“也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张旭莞尔道。
“都聊什么啦?你知道徐姑娘这次为什么没来吗?她可是最爱热闹闹的!”郝邵阳立时来了兴致。
“哦,我好像,好像听说徐姑娘病了。”
“病了?怎么病啊?要不要紧啊?!”郝邵阳一脸关切。
“这,这我没细问!”张旭笑道。
“哦!”郝邵阳失落的应了声。
到此刻,陈子逸与张旭才明白,郝邵阳为什么一直蔫不拉几的。
陈子逸笑道:“怎么惦记徐姑娘啦!?”
“没,没有!就,就是许久不见了问问。”郝邵阳低着头讪讪笑道。
“要不,我们给杜庄主拜过寿,就过去看看!”张旭笑道。
“好哇!”郝邵阳眼睛一亮,欣喜不已:“那我们赶紧走吧!”
“再快,也得等给杜叔叔拜了寿,才能过去啊!”陈子逸笑道。
郝邵阳一愣,随后道:“那,那我们总不能就真么过去吧,拜寿真么则也得带份礼吧!”
“邵阳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张旭随后道:“哎子逸,你知道杜庄主喜欢什么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陈子逸一脸茫然,而后道:
“要不,要不我们边走边看吧,反正到杭州还有好一段路程呢。”
“嗯,也只得这样了。”张旭莞尔道。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郝邵阳在旁催促着。
陈子逸与张旭相视一眼,笑道:“知道啦!”
张旭,陈子逸与郝邵阳三人,就这般边走边看的,走了七八日,也没寻到什么好物件。
此时已到了安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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