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欧阳祺兴致盎然的,正等着看“大戏”。
那边,与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的陈子逸,张旭,郝邵阳三人,却正思索脱身之策。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上了。
高地林中,看到渐渐靠近篝火堆的三人。
欧阳祺的嘴角不觉轻轻勾起,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摸样,在星光下显得邪魅至极。
众黑衣人不禁打了个寒战,他们实在不明白。
像华清风,妙回春这样的前辈高人,怎么会教出小姐这般一身邪气的孙女。
话说小姐身上这股子邪气,有时比起老爷和三位少爷来,还有过之。
此刻,他们只希望这“戏”,能早些顺利的落幕,别再出什么乱子。
而与那二男一女困斗多时的陈子逸,郝邵阳,张旭三人,也盼着呢过早点脱身。
只是欧阳祺岂会让他们如愿。
就在三人拼死一搏,欲斩杀三人时,三把利剑以迅雷之势,插在他们与三黑衣人之间。
陈子逸,郝邵阳,张旭三人虽惊,却不感意外。
突然冒出的三人,同是黑衣蒙面,与先前来的那二男一女人一般。
在三人眼中他们本就是一伙,不过一拨先来,另一拨后到罢了。
只是不意外归不意外,三人的到来,还是他们头痛不已。
一对一,他们也只打了个平手,再添上这三人,怕就只剩招架之力了。
这也就罢了,他们一旦腾出手来,定是要对付杜荣生的。
杜荣生一介商贾,虽说年轻时也练过些拳脚,可哪里会是哪些人的对手。
三人是满腹的忧虑,脑子也在飞速的转着,一心想寻个两全的法子,应对眼前的局面。
只是迎面疾驰而来的剑锋,却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三人不觉暗暗叫苦。
来人却没有一丝手软。
来前上头就发下话,主子要看戏,要看大戏。
还特意嘱咐,这戏他们的用心演,不能放水。
所以此刻三人是全力以赴,招招狠辣,一个个俨然都成了,那穷凶极恶的歹人。
先前一番恶斗,已让陈子逸,郝邵阳,张旭三人耗费不少体力。
此刻颇感吃力,再无暇做他想,只一心对敌。
也不曾发觉,自那三个人来后,先来的那二男一女就已退出。
更没有看到,三黑衣人出现一刻,他们对视后,眼底闪过的那抹错愕和茫然。
陈子逸等人,将三人当成他们的同伙。
可他们心里清楚,主子蛰伏多年,这次出手是掐算好了的。
要趁着姓杜的,左右手都被拖住这空挡,好让他们顺利完成此次刺杀。
也正因如此,主子才只派了他们三个过来。
可主子千算万算,终还是漏算了一步。
如果说陈子逸,郝邵阳,张旭随姓杜是出行,是他们意料之外的的事。
那么,突然冒出的那三个黑衣人,便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所幸,三人是经过些事的,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在旁静观了会,发现那三个人一心对付的,是陈子逸三人,并无意与他们交手。
猜想,三人或许是陈子逸等人仇家。
毕竟人在江湖,难免结怨,此次怕是凑巧遇上的。
虽说这想法抱着些侥幸,但他们真心认为,事情若真是这般是最好的。
在旁看了会,确定来人不是来搅事的,三人才渐渐安下心来。
他们这想法,若让正与陈子逸等人搏杀,还得提神防着他们的三个黑衣知道,定会很认同的点点头。
“对,没错,我们绝对不是来搅你们事的,我们只是负责搅混水的,你们放手打便是了。”
而此刻,那二男一女的注意力,早已转到杜荣生的身上,眸中杀气再起。
三人相视一眼,纵身持剑而去。
“老贼,拿命来!”
这声叱喝,惹得陈子逸,郝邵阳,张旭三人一阵心慌。
偏此刻,他们既分不了身,更分不得神,新来的三人都是硬点子。
先头一战,他们已耗了不少体力,此时他们额角已是涔涔冒汗。
自无法他顾,只希望杜荣生能多撑一会儿。
这一厢,陈子逸,郝邵阳与张旭是一片愁云惨淡。
欧阳祺那,却是心情大好,兴趣盎然的笑脸,如三月的阳光,在这夜色中愈发灿烂明媚。
众黑衣人看着是连连摇头,心下慨然:不怪到老爷说,那位置小姐比他更合适。
这手段,那心计,活脱脱就是坏人中的典范,恶人中的翘楚。
陈子逸等人忧心忡忡,一心对敌,全然未发觉,杜荣生身上的戾气,此刻更胜他们。
一旁观战的欧阳祺,却敏锐的察觉到杜荣生身上那浓浓的杀气。
嘴角噙着玩味笑意,带着几分期许喃喃道:“狐狸要露真身了。”
话声虽轻,但随她前来的都是高手,闻听此,一改先前的随性做派。
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生怕错过来那个细节。
果不其然,三人剑锋刚至近前,杜荣生一招“乳燕穿柳”,便轻巧从两名男子间穿过。
那身法快如闪电,捷如灵猫绝对是个高手。
方闪至二人身后,杜荣生双手大开,攥拳往后猛的一击,正中两名男子腰后命门穴,二人闷声倒地。
欧阳祺等人所处的方位,无法看清两名男子现在的表情。
可看二人扭动着身体,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站起,就知道二人伤得极重。
“一招制敌,果然老辣。”欧阳祺挑了挑眉,心中暗道。
不觉间嘴角又深了几许,眸中却陡然升起一股冷冽之气。
众黑衣人却感叹:“都说姜是老的辣,只是再辣的姜也抵不过,狐狸的算计呀!”
可杜荣生这手却令陈子逸,郝邵阳,张旭三人满目震惊,“杜叔叔(他)竟是个高手!”
这是三人看到两名男子倒地那一幕,脑中闪过的第一句话。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杜荣生只是粗通拳脚。
今日之时才让他们看明白,杜荣生的武学修为,早在他们之上。
只是他既有这般身手,为何一开始他不出手,难道是要常藏拙?
可什么要藏拙?他那一身武学又师承何人?
无数的疑问,从三人心头划过,可眼前明晃晃的利器,却让他们无暇细细思量。
所幸,他们已看清杜荣生的实力,也真正放下一直悬着的心,全心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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