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一切,邢云哑然而笑,怪不得,当日自己对欧阳祺身份起疑,让人暗下查访却一无所获呢?
原来是“四老”弄的鬼,此刻不觉竟有嫉妒欧阳祺的好运气。
只是一想到她是华,妙两位爷爷一手带出来的,便释然了。
想想自己当日,对她何尝不是一见如故,相交恨晚。
可一想到,那丫头明知自己的身份,还诓了他这许久就恨得牙根痒痒,偏生对着她时又无可奈何。
打不得,说不过,自己不时还会吃瘪,真不知是前世是不是欠她的。
次日午后,三人别过“四老”启程回返(宁夏)府。
回到(宁夏)的第五日,邢子玥安排好家里的商铺的事。
邢家祖孙三人和刘浩师徒,就跟着邱弘宇前往华清风,妙回春隐居之所。
……
青山绿水,翠柏苍松间,几栋高栏竹屋应在竹林中。
多年未见的四位老友,围坐在林中的石桌旁笑谈过往。
初到此地的邢子玥父子三人,也醉心于这山水间,邱弘宇则在旁做起向导。
盘桓数日,邢子玥原打算劝华清风,妙回春二人与自己一起回宁夏以便照顾。
哪知,他不仅没能劝动两位老人,父亲与刘叔竟也不原离去。
苦劝无果,邢子玥只得独自回返,只是走前对邱弘宇做了好一番嘱咐。
毕竟四位老人都上了年纪,没个人在旁侍候,他实在不放心。
其实此事邱弘宇早在几年前就想到了,只是两位爷爷都不点头。
说身子还硬朗还用不着招人伺候,这事待不能动弹再说。
这些事他也提过几次,只是爷爷们都没松口,他也没办法。
实言告知了邢子玥,邢子玥暗下一叹,其实自家老父的脾性他也知道。
自己的事从不喜旁人插手,府里数父亲院中的小厮最清闲。
也就端个茶,磨个墨什么的,旁的一样都不用管。
邢子玥自知再劝无益,也就不再坚持。
邢子玥先走后,邢云,叶少华与邱弘宇则留了下来。
一来他们想多陪陪四位爷爷,再则这也是几位长辈的意思。
他们也看出了,几位长辈有意指点他们武学,特别是华清风与妙回春二人。
说话四位长辈武学的造诣虽不相上下,可精通奇门遁甲与暗器机关的,却只有华清风,妙回春二人。
果不其然,邢子玥离开的第二天。
邢云与叶少华就被带到了欧阳祺曾经用过的,那个暗室活桩的屋子前。
几天下来,二人才明白,为何两位爷爷会放心,十二岁的欧阳祺独闯江湖。
因为二位爷爷教授欧阳祺的不止是武艺,还有江湖的生存之道。
要知道,他们两人都是三岁开蒙六岁习武的。
一身的武艺虽不敢说技压江湖,但也绝不是花架子。
哪知一连几天,先后进屋的二人出来时身上都挂了“彩”。
原来屋中的暗器虽没开刃,但刃上都涂上了种鲜红的颜料。
二人又是一身白衣进去的,没能过关,衣裳上自然沾了许多红点,乍看着还真想受了伤般。
虽说那“彩”是逐日递减,可这对本信心满满的二人颇为打击。
只是听说邱弘宇也曾与他们一般,方找回了些信心。
只是几番下来,倒也让他们看到暗室厉害。
活桩的起落毫无声响,也全无规律可循,机关一旦开启,屋内铃铛锣鼓齐响,暗器也随之发出。
他们是顾得了上,顾不得下,顾了下却又顾不了上,好一阵手忙脚乱。
足足花了六七日,方才慢慢适应了,用了半个多月才“完好无缺”的打屋里走出。
自己有武艺傍身的尚且如此,当年三岁的欧阳祺是怎样过来的,二人实在不敢想。
但也两位爷爷的严苛,才造就了今日的欧阳祺,想想她若没那一身的本事,如何能活得这般恣意。
出山谷后这一路,三人听说了不少事,最震惊的莫过于跨越几地“五作坊案”。
其实打(宁夏)出来就听说了,只是他们一心赶路没有细作打听。
这此才知“虎头鹰翼”的事,邢云与叶少华不觉暗惊,暗自猜度这回事何人的手笔。
邱弘宇却隐隐察觉到了些什么,面上半点不露,只是心下轻叹。
……
会到庄中,三人洗漱后回到大厅。
邱石这才上前回禀他们离庄期间山庄内外的事务,随后将两封书信呈给弘宇。
得知欧阳祺有信来庄邱弘宇不禁诧异。
那丫头素是个懒的,往日里他去十封都不见得回一次的,这次是怎么啦?
莫不是转性了!?
想想,摇了摇头,不会。
纵然江河倒流,乾坤颠倒,那丫头脾性怕也改不了。
莫不是有急事?
不对,若是急事邱石不会把信压到现在。
邱弘宇想着接过信函一看,竟“扑哧”一笑。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是笑过之后心头也略略起疑,丫头有搞什么名堂?
邢云与叶少华看邱弘宇,一会儿笑一会儿眉头轻皱不禁些好奇,那纸条里写什么了?
叶少华遂道:“弘宇哥,怎么啦?”
“没什么,那丫头代人上门求药。”邱弘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代人求药!?”邢云与叶少华一下愣住了,她自己不会医吗?
“弘宇哥,这到底怎么回事?”邢云一脸疑惑。
“想知道,自己看吧!”邱弘宇说话便将纸条递了过去。
邢云上前接过纸条回座与叶少华同看,只看过之后二人却是更糊涂了。
“哥,薛成病了,送些药丸过来,吃不死那种就行。
声势别弄得太大,但得让城中之人都知道,药是庄里送去的。
祺”
那丫头到底想干什么哪?想整人也不必拖上红叶山庄啊!?
可想想,这似乎不像那丫头的行事风格,莫不是有人冒充。
可看笔迹不像呀,邢云与她通过信,认得她的笔迹,那纸上的字的的确确是她手书的。
再说,这红叶山山庄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诓的。
邢云随即道:“弘宇哥,这薛成时谁呀?”
“苏州薛记布庄的掌柜。”
“那丫头跟他有仇?”叶少华紧接着道。
“他是丫头苏州几家商铺中的一位掌柜,两人怎么会结仇呢。”
“那丫头在苏州有产业?”邢云有些意外。
“嗯。”邱弘宇点点头。
“既然如此,她干嘛这么对人家掌柜的呀?”
叶少华不解,对那掌柜也颇为同情,言语中不觉透出几分火气。
邱弘宇一笑,“少华,你替薛成不值?”
“不应该吗?”
人辛辛苦苦为她打理铺子,她倒好,人病了她不给人瞧也罢了,还想让整人家,实在是太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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