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庄主好。”
“司马公子好!”
几人起身见礼方落座。
“行空,什么风把你吹来啦!”司马行空一进厅邱弘宇就打趣道。
“邪风。”
司马行空没好气的道了两字,打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一旁小厮,就兀自坐在叶少华下手处。
只是他这态度让几人狐疑。
他这是来拜访的,还是挑事来了?不觉目光都转到邱弘宇身上。
邱弘宇倒是蛮不在乎,抻着脖子往外瞅了瞅,一本正经道:“不会啊,这晴空万里的哪来的风啊!”
“少爷。”邱石在这时回到厅中,见厅中多了些人,随即拱手与几人见了礼。
“可都办妥了。”
“一切都已妥当,少爷放心。”
“嗯,那就好。”
回到邱弘宇身旁的邱石一眼就看到他手中的信函,眼底掠过一抹诧异:“少爷,这信……。”
“哦,司马公子给我的。”邱弘宇随口答道,随即又道:“对了,行空,丫头写给你的信,你给我干吗呀?!”
这话令几人都愣住了,话说他们刚才还真没注意司马行空递出的那封信。
只当是旁人拖他送过来的,却不想那信竟是欧阳祺写给他的。
只是既然是写给他的,为何要交给邱弘宇?
“想知道我为什么来的吗?”司马行空挑了挑眉不咸不淡道,言下之意看信便知。
邱弘宇笑了笑,取出信件,只是看了会便“噗嗤”笑开了。
那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让司马行空脸有些挂不住:“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我只是欣慰。”邱弘宇止住了笑,轻咳了两声方道。
司马行空却是一副,“欣慰,你骗鬼哪”的表情。
邱弘宇强忍笑意,语重心长道:“那丫头肚子里倒是不缺那点墨水。
偏生写信从不按规矩来,也不知是不会呢还是不懂。
我一直担心她日后遭人耻笑,不过今儿看着你这信我是彻底放心了,所以欣慰啊!”
司马行空给了他记白眼,暗自腹诽:那丫头什么时候按规矩来过。
她一赌场妓院的常客,还会怕人耻笑?!
嘴角轻轻勾起:“弘宇啊,我发现你现在和那丫头是越来越像了。”
这话不似先前那般的阴阳怪气,也少了些许火气,显得温和了许多,令几人忽略了那话里另一层意思。
旁人忽略了,邢云却没有。
邱弘宇温润如玉,欧阳祺狡黠乖滑,这两人哪像了?
只是厅中令几人并不知,欧阳祺还有张逢人说人话,遇鬼道鬼言的巧嘴。
而从司马行空的神情看来,邱弘宇刚才那番解释明显有假。
可见司马行空这话,显然是讽刺邱弘宇睁眼说瞎话。
邢云不由的好奇,弘宇哥会作何反应。
邱弘宇丝毫不恼,意味深远的一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行空啊,你该明白的。”
“是啊,只是我怎么早没明白?”司马行空叹笑道。
“后悔了?”邱弘宇笑道、
“嗯,后悔了,不过有用吗?”司马行空无比认真道,戏谑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
“既知道没用,还那么矫情做什么,来都来了!”邱弘宇斜睨他一眼道。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司马行空瞪了一眼,回了一句,紧接着道:
“哎,那丫头是不是使唤我使唤上瘾啦,什么苦活累活,第一个想到就是我啊!?”
听得这话几人错愕不已。
“使唤”?
他们耳朵朵没出问题吧,欧阳祺使唤司马行空!?还使唤上瘾了?
司马行空什么人呀,隐逸山庄大庄主啊!
说来那隐逸山庄名头虽比不上红叶,仁德这些有百年传承的庄园,其实力却也不容小觑。
当年血剑门能被连根拔除,司马行空与他的狼骑三卫当居首功。
狼骑卫共七十二人,个个骁勇,势如罗刹。
只是此事过后,司马行空就极少在江湖露面,对江湖诸事也不甚上心,似有淡出江湖之意。
可当日在血剑门中,曾与他并肩作战的武林众人却不会忘记。
一袭白衣重孝的少年,手持赤练剑,满身的戾气,恍若那地狱修归来的修罗。
张旭,陈子逸与郝邵阳三人不解,欧阳祺怎么敢使唤司马行空?
司马行空又为何会听她使唤?二人交情再深也不会如此吧?!
邢云,叶少华到更好奇,欧阳祺让司马行空来干什么?
司马行空为何会如此火大。
邱弘宇讪讪一笑,带着几分讨好道:“行空啊,自来能者多劳,你就再辛苦一次吧!”
“唉!”司马行空轻轻一叹,颇有几分认命感又似乎掺杂着些许悔意道:“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信了那丫头的鬼话!”
邱弘宇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道:“那什么,人吗,总有年少时,你也不必介怀。”
这话让正喝茶的邢云,叶少华二人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
强行咽下又岔了气呛着了,咳了好几声。
正所谓年少无知易被欺,这原是情有可原的事。
可偏偏司马行空本就长欧阳祺几岁,再怎么年少也年少不过欧阳祺去。
这明抚暗讽打邱弘宇口中说出,邢云与叶少华不觉心下哑然而笑:“当真越来越像了!”
只是二人交情之深,倒也让他们诧异。
毕竟那样的话,一般只会在两种人面前说。
一是仇敌,既是仇敌自然无所顾忌;
再则便是挚友,本就是推心置腹之人,自也无需顾忌。
陈子逸,张旭与郝少阳三人,则被这话惊得呆住了。
张旭怎么都没想到,温润如玉的邱弘宇,竟也能出这样的话。
倒是司马行空一副习以为常摸样,只白了他一眼,淡淡道:
“放心,打认识那丫头那天起,我就不知道不知道‘介怀’俩字怎么写了。
左右她如今也使唤惯我了,我就权当前世欠她的吧。”
言下之意欧阳祺没少得罪他,只是他言语中宠溺之情却也人无法忽视。
特备是那句“左右她如今也使唤惯我了。”令几人震惊。
原以为司马行空与欧阳祺只是挚交,不想司马行空竟这般惯着她。
可细想想若非他自己愿意,欧阳祺又岂能使唤得动他。
几人此刻发现,司马行空对于欧阳祺似乎并非朋友这般简单。
想到这,几人心头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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