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罢几人所言,叶少华与邢云,邱弘宇三人都不觉诧异。
叶少华与邢云相视一眼,皆觉欧阳祺此番,实在有些不厚道。
只是不明白,欧阳祺怎么就跟杜荣生杠上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司马行空,却挑了挑眉,心道:
姓杜怕是有什么把柄落她手里,那丫头不会做无用功,就不知她憋什么坏?
抬眼一刻,与邱弘宇撞了个正着,目语:“她又要干啥?”
邱弘宇微微耸肩,示意:不知。
随后,二人都若无其事的喝起了酒,饭桌上一派和乐的气氛。
饭后,几人就随邱弘宇,去往欧阳祺那间小院。
……
盛夏时节,草木繁盛,此事院中的精致与他们初到时已不同。
满目苍翠中,一池荷花摇曳生姿,虽比不得阳春三月的姹紫嫣红。
可火红的石榴花,如玉的蔷薇,妖娆的凤仙花,掩映在片片苍翠间,倒也生机盎然。
竹林外,邱石和文奉,带着二十几个家丁已侯在那。
司马行空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往林中深处去。
邱弘宇问过几人的意思后,便在林边不远处的小亭内坐等。
约摸一刻来钟,司马行空打林中走出,向邱石等人嘱咐了两句,便朝亭子走来。
“弘宇,你书房借我一用。”
“嗯,去吧!”邱弘宇想都不想就应下了。
几人虽早知二人关系亲厚,可听到这话,仍不免诧异。
书房既是私人场所,也多是各府机要所藏之处,向来不会对外人开外。
司马行空一句话,邱弘宇便借了,实在让人意外。
意外归意外,这毕竟是红叶山庄庄内之事,他们自然不会多问。
此刻他们更好奇,司马行空借书房何用。
待司马行空身形一远,叶少华遂道:
“弘宇哥,那丫头为什么要请司马公子过来呀?”自己家里的事,自己办不就行了吗?
邱弘宇明白叶少华心中所想,便道:“因为那院子本是丫头和行空一起建的。
更确切点说,那院子几乎可以算是行空一手弄的。”
“什么!”几人闻言都愣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呀?!”邢云此刻已压不住心中的疑惑。
“爷爷们拗不过丫头同意了,可那是面上的事。
打心里,两位爷爷是不希望院子建成那样,所以同意的同时还下了道令。”
“是什么?”郝邵阳好奇道。
“庄内众人不得相帮。”
“爷爷这是以退为进,釜底抽薪啊!”叶少华大笑。
邱弘宇嘴角轻勾,点了点头道:“丫头是爷爷们一手带的。
她品性如何,有多少本事,爷爷们心里清楚的很。
她虽学过奇门遁甲之术,可那时毕竟还小,又没真正弄过。
那么大的院落若没了帮手,她怕是要费些时日的。
可偏偏她这人最怕麻烦,要不她也不会把名下那些产业,都交给旁人打理了。”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邢云嬉笑道。
“是啊,爷爷们了解,同样她也了解两位爷爷。
同时她更了解自己,所以已收到爷爷的信,她就策马去了隐逸山庄。
等行空过来后,就和丫头到这片地里转了转。
随后的日子,二人除了吃饭,大半的时间猫在房里。
一个月后,从隐逸山庄陆陆续续来了十来个人,其中一多半狼骑卫的。
大概十日左右人就到齐了。
三日后他们动工了,这一干就三个多月,行空既是监工也是长工。
因为院子很多机关布置,需要他亲自动手。”
“那丫头呢?”叶少华不解。
“出钱供料,其余一概不管。”
“呃,她这甩手掌柜做的还真彻底!”邢云嘴角微抽,那丫头当真是懒得紧。
“司马公子也这么纵这她?!”叶少华不解。
邱弘宇宠她倒说得过去。
毕竟是兄妹,虽不是嫡亲的,但是有妙爷爷那层关系在那,二人倒是比嫡亲更亲些。
司马行空也这般,实在让人有些不解,是不是好的过了点?!
邱弘宇笑了笑:“你不知道,行空疼她的心可不比我少。
爷爷常说,丫头身上的惰性都是我们惯的。
可我就这么个嫡亲的妹子,不疼她谁去。
何况当初她出谷说是为了庄里,可也是为了我。
才十二的年岁,说来还是个孩子,想我十二岁时,还在父亲羽翼之下,可她却已独当一面。
这些年,有些事我不好出面,也是丫头一个人扛下来的。
我这做哥哥心有愧,所以能多疼点就疼点。
至于行空他们吗,该是出于交情,加上丫头又是最小的,所以才会那般惯着吧。”
“这么惯着,就不怕把她惯坏了啦!?”叶少华紧接道。
十二岁的确还是个孩子,可那么小就那般纵着,就不怕养出,一身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脾性?
叶少华心里可清楚,邱弘宇口中的“他们”,可不止他和司马行空两个。
天山那边的,南宫一家加起来都十来号了。
更别提那些个他们不知道的,这么些个人宠着那丫头,他这兄长的,当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要知道,捧杀比起棒杀来更为阴损。
虽然叶少华承认,自己此刻有些小人之心,欧阳祺身上也没那些个毛病,那些人中也不乏正道人士。
可他依旧好奇,当日的欧阳祺出道不久,邱弘宇与那些人也无深交,怎就这般放心?
其实这不止是叶少华这么想,邢云,张旭,陈子逸,郝邵阳等四人也有着疑问。
邱弘宇诡谲一笑:“两位爷爷教出的,会是蠢笨的?!”
言下之意欧阳祺精着呢,不会好赖不分。
接着又道:“那丫头心里可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我们再怎么宠她也有个底线,不会任由她的性子胡来。
所以她虽胆大得很,却从不会肆意妄为。
虽有些懒,但该她办的事一样没落下。
只是那些不必亲力亲为的,少亲力亲为些罢了!”
可必要与否,只由欧阳祺随心而断,只是这话他断不会说出口。
可他不说,邢云却也能猜出一二。
相处过几月,他知道那位的确不是个肆意妄为的,却是个随性随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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