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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震动！
雷霆烈火狂风齐齐震动！
一片宛若末日的狂乱中，衍安面色平静地立在虚空，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攻击视而不见。
她只是望着头顶上的某个东西，好看的嘴角微微撇了撇，竟是露出一抹嫌弃！
然后，她道：
“不完整的天道就是不完整。再怎么装腔作势都是一股家子气。”
整个天地间，骤然一静。
扶帘婉玉捧着胸口，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
衍安轻轻挥手，将即将到来的雷霆一挥而散。
她望着头顶，道：“原本只打算拿你一缕本源作为算计玉儿的补偿，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就好好教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天道吧。”
她的语气，平淡得如同父母教育不懂事的孩子。
然而她所说的，要教育的对象，却是一方至高无上的天道。
“天道，也可以这样教育的么……”扶帘婉玉喃喃道。
“天道自然也是可以教育的。”
砂华清冷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扶帘婉玉这才想起，貌似先前砂华也曾说过找天道要点儿补偿。
不过那时候她以为那“补偿”应是如同气运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至于砂华后来说的“借眼”应该是借助天道之眼观察天地，助她领悟领域的。
然而现在看来……
有眼睛，能够被教育，还心眼……
“天道莫非也是一种生物不成？”扶帘婉玉震惊不已。
砂华低头，诧异地看了扶帘婉玉一眼。
他总觉得面前这少女，脑回路天生就与众不同一般。
不过，天道也是一种生物……
砂华想了想，道：“这样说，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监察万物的天道，也算是一种……独特的生物吧？
“啊！”
扶帘婉玉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能得到砂华的承认。
“那要不然你以为呢？”
她？
扶帘婉玉愣了愣，她一直以为那是天道就是天道。
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从来没有想过。
今天还是第一次突发奇想而已。
思索了一下没有结果，扶帘婉玉干脆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那……天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砂华眉梢微皱，“天道是什么东西，那还真的很难回答。”
扶帘婉玉不满了。
“你刚不是说天道是一种生物么？”
“我说的是将天道看成一种生物也没错。”
砂华看了一眼不远处与天道对峙的人影，想着似乎先前听到那女子说要用天道为扶帘婉玉筑基。
既然要借助天道筑基，那还是对天道有着一些了解比较好。
盯着少女毛茸茸的头顶，砂华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可知道一方天地的天道是如何来的？”
天道是如何来的？
扶帘婉玉盯着不远处，在雷霆烈火之中如履平地的衍安，陷入了沉思。
她曾经以为，天道便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大道的体现，像是前世看得那些故事里的天条。谁若是冒犯了便是雷霆天怒。
然而后来，在那个星辰灿烂的夜晚，她亲眼见到了萧晴天发下宏愿后天降金色铭文，更是亲眼见到天道借助萧晴天的金色铭文斩了卿聆雪一道分身。
原因是卿聆雪的手伸得太长的。
那卿聆雪应当不是神翼大陆之人，那所谓的手伸得太长，扶帘婉玉一直没有明白，是因为她搅扰了神翼大陆的自信运转，还是因为……
卿聆雪的所作所为，威胁到了神翼大陆的天道平衡。
那个时候，扶帘婉玉便隐隐觉得，天道应该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虚无而死板的规条。
它似乎，是有着一定甄别能力的。
如今又见到砂华与娘亲说天道算计了她……
扶帘婉玉虽然还没有弄清楚天道算计了她哪，但却从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天道，是有智慧的。
砂华说，找天道借双眼睛作为补偿。
娘亲说，抽一缕天道本源给她筑基……
所以，天道是个什么东西？
“天道，难道不是一种道么？”
砂华轻笑了一下。
“你这样说，其实也没什么错。”
然而扶帘婉玉更加疑惑了，斜了砂华一眼，不满地道：
“先前我说将天道看成一种生物，你也说没错。”
她怎么有一种自己被忽悠了的感觉呢？
砂华轻笑了一身。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少女这段时间身子拔高了不少，都快到他下巴了，恐怕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够长大了。
砂华的眸子，微微一暗。
犹如是紫色的星穹刹那间明灭了一下。
他别过视线，晴笑了笑，道：“要知道天道是什么，就必须从天道的来源说起。”
扶帘婉玉连忙作出洗耳恭听装。
然……
“婉玉，你对自己的玲珑空间，有什么看法？”
不是要授课么？
怎么变成了答题？
扶帘婉玉狐疑地回头，看了砂华一眼。
男子清眉俊目，眼底如初春刚融化的雪水般清透明澈，只一眼，便能荡涤净内心一般。
宛如是灵魂都得到了净化一般，扶帘婉玉内心中那些的心思，刹那间如被雪水冲洗的嫩芽，被洗涤得一干二净。
扶帘婉玉似乎是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玲珑空间。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将其当作一方储物空间。
方便，迅捷。
比之旁人的储物戒指，区别大概便是她的这个储物空间大了一点儿，灵气浓郁了一点儿，可以将主人装下。
她一度将玲珑空间还可以作为逃跑的利器。
再后来，她的封印进一步解除，她发现自己与玲珑空间的联系越发紧密，在玲珑空间之内，她只要她心念一动，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而且，她隐隐有一种感觉，玲珑空间与她的关系，还可以再度进化。
她回头看向身后的男子。
砂华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暗示她，她的玲珑空间有什么特殊么？
扶帘婉玉的眸子微微闪烁。
她是亲眼见过黄金巨龙的神国空间的，那种一念世界坍塌、一念世界皆在掌控的感觉，影响深刻。
玲珑空间之内，时间、空间、灵气浓度与外界都不相同。
若是她与玲珑空间的关系，再紧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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