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帝范 > 第二十五章 破计 二
    刘府,内堂中,那小厮面对着刘家家主,说,“家主,小的幸不辱命,那小贼还赏赐给小的十两纹银,您看……”小厮毕恭毕敬的说道。

    “上交五两给账房,其他你就自己留着吧,就当你的辛苦费了,走吧。”刘家家主不耐烦的说了声。

    小厮顿时傻眼了,我还指望您老赏赐的更多呢,您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然心里不开心,但面上还是说了句,“属下谢家主赏,告退。”

    “好好替刘家办事,不会亏了你们的。”刘家家主满意的说了一声。

    “是,小的退下了。”小厮回答道。

    刘家家主转身推门对着地上老翁说,“父亲,您交代我的事已经办好了。”

    “好,很好,你将此事也一同禀告给暗影司那些人,城主府当老大这么些年,也得换一换了。”老翁白发苍苍,但脸也越加红润。

    “好的,那我退下了,父亲。”刘家家主弓着身子慢吞吞地退出内堂。

    “老叶,你去把老二叫过来。”老翁还是觉得不放心,让老二占卜一下吉凶应该不错。

    ……

    刘家一间独立的院子,除了道痴,其他什么丫鬟都没有,按他的话来讲,行道之人,做事自当身体力行,岂能借他人之手,行凡俗之事。

    老仆敲了敲院门,道痴听到动静,便结束打坐,起床将门推开,“叶叔,找道痴有什么事吗?”

    “二爷,老爷找你。”

    “好的,我现在就去。”

    说完,将门关上就与老叶向内堂出发。

    两人到了内堂,见了白首红颜的老太爷,“父亲,您有事找我?”

    “老二,是这样的……”

    老翁将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都一一告诉给道痴。

    道痴沉吟道,“父亲,我们刘府好像越陷越深了。”

    “为父也想过这个问题,龙门争渡,不得不发,我们刘府是剑在弦上,老二,你来算一算吧。”老翁也是很无奈,本来打算也做那借刀之人,但谁曾想那把刀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没想到我们刘府与这小贼有如此孽缘,当年大嫂救了他,反而养虎为患了。”道痴一边感叹,一边掐指算吉凶。

    “七十二局遁甲定阴阳,以我刻为中宫,……”

    道痴一边施法,一边闭眼念叨着。

    但仍是见不到任何景象,情急之下,逼出心头一滴精血,脸色迅速变得苍白见血,这是他逼不得已而为之的一招,并不熟练。

    手中行“灵宝大法司印”,渐渐地隐隐约约见到一个光景,一片狼藉中,为首的人在低垂叫骂,垂死挣扎。

    再想继续看下去,心头涌上一股血气,压也压不住,“噗”的一口便喷涌而出。

    老翁连忙起身,“吾儿没事吧!早知道为父就不让你算卦了,老叶去请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就说刘家二爷病了,让他滚快点。”

    “父亲,叶叔,不用了,我打坐就能调理过来,父亲您听我讲,我看到了一片狼藉,为首的少年捶胸顿足,失望畏惧等情绪冲我而来,但道痴肯定那并不是我们刘府。”道痴就地盘坐,刚才损失精血太多,一下次没反应过来。

    “老二,你确定,那那小子肯定就是那小贼。看来这漱风城也要换一换天了。”老翁突然容颜焕发,这些日子他因为孙儿被弄死,惶惶切切不可终日,如今好了,不仅可以替死去的孙儿报仇,还能使刘家再上一个档次。

    “父亲,切不可以骄傲自满,尘埃未定,我也只是看到未来一角。”道士忙劝说道。

    “老二,为父知道,为父只是想早点看到那小贼落入我手,让我好好炮制他。”老翁慈眉善目地说道。

    但其实无论刘家老太爷或是道痴都没想到或者说是没有看到,李入戕在惶恐不安中隐藏在嘴角的一丝笑意。

    ……

    老牛此时已经坐在茶肆之中,叫来一盘花生米,一碗烧酒,屁股虽然还有点疼痛,但已经不妨碍他坐下来欣赏故事,今天该听混世魔王程咬金聚啸山林的故事了。

    刚听了一个开头,旁边便坐了一人拍了拍老牛的肩膀,“牛哥,少爷说让你回去,他有事找你。”

    老牛刚听的兴起,突然被打断了,正要恼火,听见“少爷”二字,便什么怒火都没有了。转头一看是小张那货。

    “小张,俺这让给你了。”立马非常迅速的抬起屁股走人。

    张根基刚要说“谢谢,牛哥。”

    只听后面传来一句,“不用谢,俺没结账。”

    小张一哆嗦,这牛哥还真是个实诚人啊。

    老牛走后,小张接过老牛的位置就大马金刀地坐着。

    刘家小厮果然没有食言,气喘吁吁地赶到茶肆。

    “哥哥,在下汗颜,竟来迟了半柱香。”小厮一抱拳告罪道。

    “无事,无事,为兄也是刚来不久。”张根基连忙摆手。

    张根基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座位,眼神变得迷离恍惚,“贤弟啊,愚兄这日子实在不好过啊。”

    小厮顺势就坐了下去,接过张根基递过来的一碗烧酒,一饮而尽,嘴里念叨着,“哥哥啊,弟弟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俩人也不管台上的戏曲书评了,只管喝酒,旁边观众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俩,好不容易有这闲暇时间听个曲,全被眼前这俩憨货给搅和了。

    张根基一看形势有点不对劲,后背有点凉嗖嗖的,连忙抓起小厮就跑出茶肆,周围众人才收回目光,继续摇着头听曲儿。

    “贤弟,贤弟,看来你是醉了啊。”张根基看着眼前神色迷离的小厮笑着说道。

    “哥哥,我没醉,还能喝。”小厮打了个饱嗝,刚才他不经意间就喝了一斤烧酒。

    “为兄送你回刘府吧,不能再喝了。”张根基搂着小厮就要把他送回去。

    就凭眼前这小厮的状态,想要完成少爷交代的任务是万万不可能了。

    “哥哥,弟弟我说句真心话,你还是赶快离开城主府吧,我们刘家要对付城主府,东西,我已经送进城主府了,就在花……”小厮打着鼾就睡了过去。

    张根基眼前一亮,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心里默念,“贤弟只能委屈你了。”

    大模大样地将小厮送回刘府,倒没引起刘府的警惕。毕竟无论是谁,得了赏钱,找几个狐朋狗友娱乐娱乐,也在情理之中嘛。

    ……

    老牛风尘仆仆地赶到院子里,只恨爹娘少给了他几条腿,气喘吁吁的敲了敲门,这次老牛学聪明了,否则少爷再拿他不懂事说事,怕是屁股要裂成八瓣。

    “嗯,回来啦,本少爷交代给你个事情,等天黑之后,你去花园瞧瞧,看有没有新动的土,如果有,趁没人注意,把东西带过来,让本少爷瞧瞧,如果没有,那你我,甚至这城主府可就遭了。”李入戕语重心长地说道,“不可马虎,此事事关你我主仆性命。”

    主仆二人正在商量,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老牛吼了一声,“哪个兔崽子在乱敲门,不知道这是少爷的院子啊。”

    “牛爷,是我啊,小张。”

    李入戕示意了老牛一眼,老牛连忙吼道,“少爷叫你滚。”

    李入戕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老牛你这什么理解能力,踢了老牛屁股一脚,连忙说道,“进来吧。”

    李入戕觉得踢一脚不解气,又给老牛来了一脚。

    老牛讪讪地笑了,不应该啊,怎么少爷的意思和俺想得不太一样,揉了揉屁股,慢悠悠地将房门打开,“还傻站着干什么,没听见少爷叫你进来吗?”

    张根基一脸懵逼,但是不敢有丝毫迟钝,乖乖地走到房间里,对李入戕行礼。并且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告诉给了李入戕。

    “那本少爷便有八成把握了。老牛听到了没。”李入戕看向老牛。

    “俺明白了,刘府要陷害我们。”老牛讨好地说道。

    “你这憨货,隔墙有耳不懂吗?”李入戕差点又要踹到老牛屁股上去了。

    老牛连忙表示,“少爷俺懂了。”

    “小张,这事干得不错,去账房领赏吧。”李入戕看向张根基笑着说道。

    “谢少爷赏,属下告辞。”张根基一抱拳便要离开。

    老牛快步上前,搂着想要离开的小张,“少爷,俺送送小张。”

    小张脸被憋的通红,“牛哥,您能不能力气小点。”

    “小张你身体素质不行啊,还得多锻炼。”老牛松开手臂憨憨地说道。

    “牛哥教训的是。”

    “……”

    老牛得意忘形地笑了,内心想着,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除了老黑,竟没有一个家伙是俺一合之敌。

    李入戕听着这声音,便知道老牛又在使坏,也不想管他,便随他去了。

    ……

    夜深了,丫鬟仆役都回去休息了,一个大汉,穿着夜行衣,提着铁楸,在花园里寻找着。

    由于秋夜露重,一处泥土与旁处截然不同,上面结了一层重重的露水,大汉心想,应该就是这了。

    拿着铁楸嘿咻嘿咻的干了起来,简直不亦乐乎。刚探下去两三次,便戳到一个硬硬的疙瘩,大汉连忙将土抛开,将东西提溜就走,也不管土有没有被重新埋上。

    ……

    “呱呱”

    漱风院里的灯还开着,听见这叫声,便知道是老牛这憨货,因为老牛非得对个暗号,便也随他去了。

    “进来吧!”

    老牛兴冲冲地推开门,“少爷我拿到了。”

    只见一个金色包袱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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