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悦新本不愿以这种方法欺骗李入戕上擂台和她比武,但奈何李入戕很明显钢铁直男一个,根本就体会不到她的心思。
昨夜那可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欺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突然多了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
杨武管家从嘴里刚蹦出几个字,“小姐,这样好吗?那……”
女子白了杨武管家一眼,娇斥道“本小姐叫你去,你就赶紧去拿,磨磨蹭蹭的,成何体统。”
“好的呢,小姐,我这就去取。”杨武一脸谄媚地说道。
但杨武自认为他这可不是舔狗行为,只是一种对悦新小姐发自内心的尊重。对,差不多就是这样。
过了片刻,杨武管家扛着一把红缨枪,气喘吁吁地跑到杨小姐面前,“小姐,红缨枪给你拿来了。”
“嗯嗯,你现在可以滚了。”杨悦新冷如冰霜地说道。
“这位公子,你看是否和你心意。”杨悦新回过头来,朝着李入戕细声询问着。
李入戕接过红缨枪,掂量了一二,回了一句,“尚可。”
杨武在心里腹议着,为什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难道就因为这小子长得帅一点,难道我杨武看着不老实嘛。
杨悦新微微颔首,面带笑意,“公子,还请不吝赐教。”
李入戕当然不信眼前女子的鬼话,这杨家小姐怕是恨不得自己马上去死,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李入戕双手抱拳,剑眉星目,语气诚恳地说道,“带比武完了,还请杨小姐告知在下那二人如何。”
杨家小姐一声轻喝,“打完再说,看鞭。”
一道鞭影便直愣愣地落在李入戕上方,李入戕脑门激起一片冷汗,这杨家小姐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哪有像这样直接就开打的。
李入戕将红缨枪往上一横,鞭子便如跗骨之蛆就朝着枪身贴了上来。
李入戕双眸灵光闪动,至于他现在在想什么,怕是只有天知道。
李入戕稍稍用力,只见杨家小姐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白洁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咬着嘴唇,内心暗自惊奇,她的鞭子竟然无法从枪身上离开分毫,还真是奇怪啊。
片刻之后,杨悦新想通其关键所在。双手翻转,手里的鞭子宛如游龙,竟一点一点从枪上抽开。
杨悦新娇喝道,“公子,小心了。”
鞭子划过脸面,带点丝丝冷风,通畅心扉。
幸好,这鞭打空了。李入戕庆幸地想着,若是再在脸上来一鞭,以后怕是真得不能靠脸吃饭了。
杨悦新见一鞭不中,便再来一鞭,紧追不舍。
李入戕被打出真火,不拿出点真正本事,你这女人还以为本少爷真的好欺负。
于是李入戕双手握住红缨枪,枪尖的寒光一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杨悦新只觉此时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举起鞭子便要遮挡这时她手里的软鞭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变招,眼前这个臭男人根本不会给她机会,便只好踉跄着向后挡架。心念转动奇快:“左右是个输,宁可自己输得好看一些,主动一些,也不能在这个臭屁家伙的手下求饶。”
只见李入戕手里的枪越转越快,横里劈,竖里刺,杨悦新也只能勉强招架。
忽然李入戕寻了一个破绽,将枪一竖,借着枪杆,在地上画出个满圆那把枪直直地就朝着杨家小姐刺了过来!
杨悦新急转身体,滴溜溜转了好几个圈子,勉强躲过。
李入戕眼神一暗,抬枪将软鞭格开,手腕忽地一抖,快若寒光的一枪!直点她握鞭的手腕!
杨悦新猛然向后倾倒下去,那一枪擦着她的衣袖便穿了出去,只见其她手指一张,用力的将手里的软鞭甩去。
终于勉强挡住转刺为劈,迎面而来的红缨枪,只听“喀喀”几声,火花直蹦,她腰身一扭,从地上猛的窜了起来。
杨悦新甩着手里的鞭子,嘴里不停地娇喘,心里想着,“这臭家伙儿,还真是厉害。”
李入戕招式忽变,他并没有运转功法,全凭肉身功夫。本来沉重朴实的枪影竟然突然变得潇洒异常。
杨悦新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胸口一闷脑袋发昏,险些便要摔下擂台。
李入戕眼疾手快,将红缨枪收回身后,急忙伸出手来,扶着杨悦新的腰,才勉强使杨悦新没有掉落擂台。
此时此刻,天地仿佛为此静止,杨悦新眉目娇羞,咬碎银牙说道,“不知公子还要抱多久。”
李入戕连忙将杨悦新放下,道歉地说道,“对不起,杨小姐,是我唐突了。”
“这场比武便算杨小姐赢了,还请杨小姐告知一二。”李入戕诚恳地说道。
“本小姐就不说。”杨悦新傲娇地说道,“除非咱们再来一场。”
“既然杨小姐不愿说,那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告辞。”李入戕也差不多累了,内心感叹肉身功夫也不是那么容易。
“臭家伙儿,这场比武,你赢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本小姐说话。给本小姐站住,你就不想知道苦命鸳鸯后面的故事嘛!”杨悦新见李入戕竟然不管不顾地就走下擂台,急忙朝着李入戕呼救。
杨武管家此时站出来了,“那小辈,我家小姐说话没听到嘛,难道你也杨家也不放在眼里……”
杨武还没说完,便被杨悦新瞪了回去。
好嘛,我杨武里外不是人了。
李入戕肯定不会回头,他不喜欢有人三番五次拿同一件事情威胁他,尤其还是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如果那小丫鬟真得出事了,李入戕会替她报仇,这世间的人本就应该是平等的。
“既然公子你不想问了,那我偏就告诉你。本小姐心很软的,已经放他们自由了哦。”杨悦新不甘心地朝着李入戕说道。
李入戕嘴角微微一笑,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没想到这小妞除了暴力一点还是挺可爱的。
带着老牛和秦老二便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杨悦新咬碎银牙,停驻在原地,狠狠地跺了跺脚,自言自语道,“气死本小姐了。”
……
李入戕回到客栈后,消化着刚才与杨悦新比武所得,不禁得意地想着,自己不动用内力,单靠身体力量还是很厉害的嘛,虽然与他比武的是一个弱女子。
由于,客栈之内除了李入戕兄弟三人,也没其他人。
所以白展堂自己倒落个清净,虽说生意没什么进项,但靠着老本还是能勉强过活的,都是粗人,没那么多讲究,更别说前几天不是刚从李入戕手里骗去了几两银子嘛,倒也够最近几日的开销。
白展堂看着笑容渐渐猥琐的李入戕,好奇地问道,“小兄弟,你所为何事,竟如此激动兴奋。”
老牛在边上瘪了瘪嘴,对着白展堂说道,“俺家少爷近日有桃花运了,所以现在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秦老二在边上插着嘴,“牛爷,你说这就不对了。什么桃花运,我看可能是少爷的桃花劫吧。那么暴力的女子,我觉得谁娶谁倒霉。”
秦老二一想到这杨家女子,脊梁骨便冷汗直冒。真是太可怕了,他也看出来了,好像也只有少爷能勉强制服她了。
“哦,不知是镇上的哪家女子,说来听听,为兄也好帮他分析分析。”白展堂突然来了兴趣,八卦的熊熊烈火在心中骤然升起。
“那俺便跟你说道说道……”老牛坐在板凳上,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清清嗓子说道。
“牛爷,要不让我来说吧。”秦老二实在受不了老牛的公鸭嗓,对他简直是一种煎熬。
“你懂个屁,俺这可是专门拜师学过艺的,少爷也认同哦。掌柜的,来,继续听俺给你细细说来。”老牛端着身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白展堂一脸无奈地看着秦老二,其实他也觉得让老牛讲故事,不仅为难老牛也为难他们。
李入戕从沉思恢复过来,擦了擦嘴角晶莹发亮的口水,看着口若悬河的老牛正在与白大哥高谈阔论,便移着身子贴了过去。
李入戕顿时怒气冲天,这老牛是越发胆大了,喜怒哀乐若是能在脑门上可见,此时李入戕头顶上的怒火最少有三尺之高。
“好啊,老牛你长脾气啦,竟然敢偷偷编排你家少爷。”李入戕直接飞起一脚,便连人带板凳,将老牛踹倒在地。
正在津津有味对着大掌柜讲故事的老牛,一不注意,便连人带板凳,脸面朝下,便与紧实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老牛挣扎地从地上爬起,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这下便好了,与秦老二早上是一个模样了。
白展堂见此情形,救星终于来了,刚才他为了不打击老牛讲故事的积极性,硬生生地竖起耳朵挺了半天。
白展堂心想,若不是他内功深厚,怕是得吐血三升、泪流不止啊。
“老弟,来啦。为兄相信你可以泡到杨家小姐。为兄还有事,便先溜了。”连忙快步先行上楼,以后再也不想听老牛讲故事了。
白展堂深谙孙子兵法,最晓得三十六计的真正精华所在。
不是有句老话说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嘛。
李入戕见白展堂借口离开,便晓得是老牛说得太忘乎所以了,把白大哥都给吓跑了。
老牛捂着脸,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俺老牛,竟然毁容了,毁容了。等俺老牛回家,俺家婆娘不会不认识俺吧。”
“行了,别在那自言自语了,就这点伤还比不上你揍秦老二时,秦老二身上留下的疤痕咧。”李入戕不耐烦地说道。
老牛嘴角刚想扬起,嘴角便隐隐作痛,唯唯诺诺地说道,“少爷,俺这里有点痛。”
李入戕看着老牛指了指他自己的心脏,不禁笑了,这憨货就是不记打。
“行了。”李入戕帮老牛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今天本少爷若是不给点你教训,以后你尾巴怕是要翘上天去。竟然还敢趁本少爷发呆的时候,在白大哥面前编排起我来了。”李入戕笑眯眯地说道。
老牛脸上的横肉被李入戕吓得不停地在震动,“少爷,我明明是在对这里的掌柜述说您的英明神武咧,您一定是听错了。”老牛摸摸头讪讪地笑了。
秦老二还在边上看着热闹,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秦老二现在就是这副心态。
李入戕看着捂着嘴巴,憋着笑意的秦老二,大声朝着秦老二吼道,“秦老二,你这坑货,本少爷差点就可以溜走了。”
秦老二一脸懵逼,怎么说着说着,又牵扯到他身上。
当然,对于李入戕的召见,他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立马滚到李入戕面前,说道,“少爷,这可不能怪我,当时我也没注意到那杨家小姐啊。”
“嗯嗯,老二,这件事竟然已经过去了,本少爷便原谅你了。”秦老二拍了拍秦老二的肩膀大气地说道。
“对了,老二,本少爷问你个问题,不许逃避啊,必须回答。”李入戕灵光一闪,心随意动,一连串的词语立马就从嘴里说出来。
秦老二还以为少爷要使点什么招数,原来只是问个问题,秦老二还是能接受的。
“少爷,您请说。”秦老二捂着嘴角憨憨地说道,今天早上他被老牛给打惨了。
李入戕看着一脸惨样的秦老二,神神秘秘地对秦老二说道,“老二,你觉得是猪蹄好吃,还是臭豆腐好吃咧。”
秦老二一脸黑线,与此同时胃里也在翻江倒海,得咧,晚上好像不用吃饭了。
秦老二强压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对着李入戕说道,“少爷,算您狠……呕。”
原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秦老二,未曾想过还是落在了李入戕的手了。
“低调,低调。老二你听没听过,有句老话不是说无毒不丈夫嘛。”李入戕看着秦老二不怀好意地说道。
老牛反正是不敢多嘴了,他怕李入戕突然再给他来一脚。于是,老牛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沉默便是俺躲避的最好的方式,少爷您尽管问,反正俺拒绝回答。
李入戕见两人小心翼翼的模样,便觉得有些好笑。
笑着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人还真是难兄难弟。”
老牛和秦老二对视了一眼,还真是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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