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在挖什么?”
一个中年大汉吐了一口含着泥土的唾沫,抱怨道。
玄妖因为忙于它事,许久没有带队进入妖兽深林,每次出行都由他人带队,少了玄妖这样的顶级打手,收获寥寥;
接到玄妖传信,知道玄妖即将出手,猜测这次应该会是一桩大买卖,便立即赶了过来
但没想到,玄妖却打发他们开挖隧道,并且一挖就是两天,让这群刀口舔血的探险者很不适应
“忘了规矩吗?少说,多做。队长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一个青年男子怒道,似乎对大汉的抱怨很是不满。
“难道你不奇怪吗?以前每次集合都是在妖兽深林入口,这次却在清河郡,集合以后并没有言明这次的目标,而是打发我们挖隧道,这次行动一开始便充满了诡异”
大汉小声的叽咕道,并没有因为中年青年男子的愤怒而停止
“不该问的别问,我去打点酒”
青年并没有回答大汉的疑问,而是直接离开。
“不就是怀疑了一下你喜欢的女人么?犯得着发这么大脾气,别忘了,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大汉低声埋怨,也没注意青年脚步微微一钝,便再次投入了工作之中
“玄妖到底在想什么,是要对付什么厉害的对手吗,如果是这样,倒是我的机会···”
青年心里不断盘算,慢慢的朝出口走去,眼中浮现了一丝异样的神采
郡守府
“这两天可过得真快,时间能来得及吗?”
李碧清慵懒的卷伏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一双大眼睛紧盯着凌云,一脸的忧心。
“时间应该没问题,毕竟他们都不是一般人”
凌云淡淡的回道,强者体质异于常人,这种工作量应该不在话下
“是啊,他们都很厉害,连你也比我厉害,就我最没用,如果有危险你会保护我吗”i
李碧清脸上生出一丝沮丧,试探着问
“到时候咱们都是被保护的对象,哪有资格保护别人,不过若是仅有我们两人,我一定会保护你”
看见平时一副没心没肺模样的姐姐如此低落,凌云不由得应诺道,心中不由得苦笑,这丫头是天真,还是缺心眼···
“就这么说定了!小时候真没有白疼你、、”
李碧清将手伸向凌云,轻轻的梳理着他的头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你小时候还叫疼我啊?倒立啊,想出这种损招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凌云白了一眼,抱怨道
李碧清没有回话,依旧梳理着凌云的头发,只是眼眶微微的有些泛红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见爹娘吧,今晚一过,无论成与不成,提心吊胆的生活也该结束了”
凌云看着天空,缓缓的叹道,顺手牵住了李碧清···
“父亲,那个人的消息有几分可信?”
一个中年站在一位老者的身边,低声询问
若是司徒长河在此,一定会非常吃惊,这中年人分明是几日前便早已离开的司徒光!
他这时候跟随司徒仲谋回到这里,特意避开了司徒长河的耳目,自然不可能是来支援司徒长河的
“哼,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们没理由错过,时间拿捏得这么紧,看来清河郡的流言便是他们放出来的,真的是好胆色!”
司徒仲谋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愤怒,老谋深算的他,居然被李煜摆了一道
“那要不要我们···”
司徒光双眼内精光一闪,流露出一丝杀意,他并没有在李煜家里搜到诺德遗物,恐怕书信已经流入李煜之手。他知道,这个人,是祸害!
“不急,他已是瓮中之鳖,跑不了;反倒是司徒长河,居然是归云国留下的暗棋,潜伏十几年没有露出半点马脚,若不是被雷元宗弟子撞破,我都险些被瞒过”
“此人表面粗犷,内心细腻,是个心黑胆大之人,近年来暗中培植亲信,羽翼已丰,若是我们贸然行动,恐怕某些事,便再也无法守住,不如让他和李煜拼个你死我活,我叫你办的事办好了吧?”
司徒仲谋并不急躁,他心中盘算,怎样才能既杀死李煜,又能使司徒长河遭受重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切已经安排就绪!”
司徒光低声回道,他的心中充满了敬意,他现在对司徒仲谋由衷地佩服,纵然李煜机智惊天,在司徒仲谋的算计下,也必然是战败生死的结局
“传信给司徒长河,叫他务必看紧李煜,若是人跑了,自己去天光城领罚!”
司徒仲谋笑道,若不逼他一逼,他可不相信司徒长河会全力狙击李煜,只有这样,才能让司徒长河和李煜死掐
“父亲,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清河郡直接狙杀李煜,然后把责任推到司徒长河的身上?”
司徒光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他看来,一旦李煜出城,就算他们有底牌,依然无法确保万无一失;若是直接将李煜狙杀在郡守府,再将责任推到司徒长河的头上,司徒彦的愤怒由司徒长河来承受,他们不声不响的解决掉两个大敌,还能收编司徒长河累积起来的势力,有益无害
“虽然司徒长河是归云国留下的暗棋,但却是目前不能公开的秘密;如果我们公开,那么司徒彦很有可能以此为借口,以肃清敌国奸细为名,在军队内进行一次大清洗!到时候我们将不得不提前起事,后续必然阻力大增!天启国没有准备充分,胜算并不高”
“若是我们不公开这个秘密,一旦我们杀掉司徒长河,极有可能造成众将离心,军心混乱;虽然天下为实力所掌控,但若是想起事,必然需要有人辅佐,我们不可能事事躬亲,所以我们需要一批忠于我们的人为我们服务”
“因此,李煜必须名正严肃的杀死,绝了司徒彦伸手的可能;而司徒长河,司徒彦损失得力臂膀,必然迁怒司徒长河。到时候我们杀死司徒长河,便可以将众将的怨恨转嫁到司徒彦的头上!他日起事,必然一呼百应,这才是上上之选”
司徒仲谋慢悠悠的解释道,他一生纵横军旅,仅有司徒光一根独苗,对于自己儿子,他从来不会缺乏耐心
“孩儿知错,是孩儿急躁了”
司徒光低头认错,司徒仲谋棋高一招,远不是他能比拟的,他早已在盘算李煜之死,怎么能为之所用
“而且李煜的夫人,并不简单,若不是名正言顺,恐怕会给我们招惹到烦···”
司徒仲谋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自语
“玄静?这个女人是有点意思,实力不错,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
司徒光听后直皱眉,他曾今威逼过玄静,若是玄静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这梁子,恐怕结得有些大
司徒仲谋摇摇头,不愿多说
“夕阳的黄昏,永远是如此美好,不过明日,还有谁人能与我共赏”
司徒仲谋看着远处的天空,楠楠自语
“我们出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