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想起一事,问道:“不对,同样是修行,获得力量,与天争威,那佛门却为何顺风顺水,浑然不似道家这样凶险,道家修行,修功德,调龙虎,练金丹,经天劫、斩三尸、方可证混元,那潜心向佛之人,只要吃斋念佛,既可去那西天极乐,一世不成,转入六道轮回,照样可以去业力、了因果,转世轮回十世,也能立地成佛?任你以前是道家金仙,或是妖中之王、还是那杀气冲天的魔道杀神,只要一入那佛门,从此再无那九九天劫,难道那佛大过那天,佛门如此势大不成?”
谛听笑道:“那准提与接引果真手段非凡,佛门中人,所修皆天地阳气,用业力和因果将那天地之间阴气屏除,阳为正、阴为邪,佛教诸多忌讳,防止沾染上那阴气,所以只要心诚,就可去除那业力和因果,但修成菩萨佛陀,也只是跳出世俗,但还是受那天地所困,所以到了佛陀和金仙之境,殊途同归,一样要斩却三尸,证那混元。”
“至于佛门有转世重修的便宜,那只是地藏将我捉住,逼迫我说出冥界的秘密,我受不了苦处,才告诉他只要有人用大法力镇住地狱之海泉眼,就可以护人转世,我以为那地藏只是帮一个旧友而已,那能想到他竟然护住所有的佛门弟子,而将一些魔门的鬼魂生生打散,吸收法力”。谛听不好意思的垂头说道:
“小友将那地藏金身夺了,与整个佛门结下的因果可不小啊”那谛听话风一转,嘿嘿阴笑着,一副不怕你不上钩的欠扁模样。
那韩天见到这副模样,心中暗想:“这个老狐狸,无事跑我这献殷勤,非奸及盗,这三界之大,你这个活宝贝,恐怕到那都要被人打破头,这个山芋真是烫手啊,自己尚不能自保,你又来添乱。”
那谛听又说道:“现今你自身法力与道行随一日千里,但比那地藏千百元会的修行还是差上一截,更何况那佛门之中高手如云,得知其中因果,恐怕全佛门也会与你作对,且你如今统领千亿手下,所占疆土亿里方圆,那佛、道、神、妖、巫虎视眈眈,犹如身怀至宝而手无缚鸡之力,恐怕情形不妙啊”
这段话正说在韩天心中疼处,韩天最近日夜思索此事,如同荆棘在背,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一把抓住谛听:“此事当如何?你要如何?”
那谛听坐在椅子上,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态,有些默寂的说道:“曾几何时,我也何尝不是和你一样,能听三界变化、解万事迷惑,正是因为有此用处,才被那地藏抓获,关在那地狱之中,一天自由也不曾拥有,我只求此事一了,予我一个清净之所,安度晚年残生”
韩天迷惑不解:“我这正是那风暴之眼,风云际会之处,如何有那清净之所?”
那谛听摇手道:“不急,不急,等大功告成之日,自然会有,我也已经在三界云游多时,暂时在你这歇息歇息。”
韩天鄙视着想:“是被人追的到处乱窜吧,还云游多时,脸皮与那南天门厚度有得一拼。”
“在我这里,恐怕为人所察,有些不太好。”韩天想到那些大神通者通天的手段,如果被人发现这么一宗活宝贝藏在自己这里,不禁心中有些发毛。
那谛听心中早已经盘算好,所以才敢跑到韩天这里安心躲藏,道:“没事的,这北俱芦洲污秽刚除,尚有些浊气,阴阳不稳,你且将那血魔棋竖立门前即可,就是那三清道祖,也察觉不到。”
韩天那个气啊,自己的护身至宝竟然被这老头当作为他看家护院之物,真是太可恶了,可又无可奈何,只好拂袖而去,口中咬牙自语道:“死老头”,身后又传来那可恶的声音:“别老叫我老头、老头的,老夫姓雷名动”,韩天一个盘跚,险些被门槛绊倒。
韩天出了门口,大袖一挥,将那血魔旗祭出,那血魔旗吸收了人间七千多万的精血之后,已经成为天地间一等一的凶物,又经过六十年吸收化解这北俱芦洲万年污肉,那污肉所含的日月精华何其巨大,想那当初一里大方圆所含精华,韩天自然所化之躯竟不能承受,应龙之躯生生被涨爆,而这北俱芦洲万万里方圆的污肉一甲子之内皆被这血魔旗和韩天化成阴阳二气吸收,那血魔旗威力更胜以前百倍,一经放出,血雾砰的一声,散开数万里,形成一个护罩,如同一个到扣的大碗,将这北俱芦洲中心韩天府邸遮盖的严严实实,那血中的骷髅幽魂早已经长出完整身躯,八个完整的巨人,通天彻地,通体血红,全身四亿八千万个毛孔中滴答着污血,张口呼啸,血雾腾腾,那冲天的魔气早已引起天地巨变,魔气周围,紫雷伸缩,闪电轰鸣,上万道丈把粗细的紫色天雷轰击在那血雾中,那血雾却纹丝不动,正是那上天感受到魔气,产生的自然反应。
韩天府中,一张精美的大床上雷动正舒服的躺在上面,眯着白眼,晃动着花白的脑袋想:“真舒服,几万年没有舒服的睡上一觉了,我先在这美美的歇息几天,让韩天小子好好的伺候个够,然后等到时机成熟,按机行事,在我的指导之下,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找到那个地方,我就可以享受一下夕阳别样红了”,不一会,鼾声大作,进入梦乡。
有那血魔旗护着,任何大神通也不能穿透其中来探察此地,韩天见那雷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绝口不提那日所说之事,韩天也不着急,每日照常修炼,知道外力不可持,依靠自身方为正道。
韩天进入雷动房中,那雷动在那床上仰面朝天,手拿一串葡萄,放在口中,品尝着,听韩天进来,说道:“韩天,每日都见你一个人进进出出,也不找几个美妙仙女,或娇媚魔女来服侍一下我老人家,娇柔软语,让我老人家也安享一下晚年。”韩天虽然这些日子已经对雷动的话语有所免疫,听到此言,也不禁一阵头晕,那雷同又接着说道:“没事的话,别来老头子这碍耳,去那北方三千万里看看,只是别把这血魔旗带去,还要给我老人家遮挡着。”韩天听到此话,神色一凛,点了点头,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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