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周凯文集 > 第10章。
    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2年10月2日12:25:20。

    宋大忠众手下见其头目顷刻间毙命,不胜惶恐,或忙大呼小叫之状,或乱鬼哭狼嚎之态。

    秦冠威高声冲众人喊道:“都别哭了,打扰了李先生思考问题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乾宇忙伸出手掌,道:“冠威,切莫惊吓于他们。我还有诸多问题要问他们。”

    “是。”秦冠威清晰有力地吐出了一个字儿。

    李乾宇提步上前,抚了抚衣服,道:“你们几人,家在何方?家中还有何人?”

    一人低声下气地答道:“我们都是附近小坊内的泼皮无赖,因无甚产业可做,就跟随宋大哥混混市集,挣来些许嚼果。”

    李乾宇一边听着回话一边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宋大忠的尸身。

    秦冠威上前,问李乾宇道:“先生,您看他是怎么死的?”

    “你说呢?”李乾宇复问秦冠威。

    秦冠威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要是冲锋陷阵,踹营斩敌,我毫不含糊。可是,这、这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予馨躲在李乾宇身后,低声问李乾宇说:“哎,哎,你说他真的死了吗?”

    “你别哎哎地叫好吗?我姓李。”李乾宇瞅着苏予馨说。

    苏予馨瞪了李乾宇一眼,生气地说:“怎么了?就叫你哎。你说你姓李,你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乾宇道:“哦,好,好,是我记性不好。好吧!那我告诉你了啊,我叫李志文,上木下子之李,志存高远之志,偃武修文之文。”

    “李志文?咦?这名字还不错哦!”苏予馨微微点了点头,道。

    李乾宇说:“能得到您苏小姐的夸奖那可真是难得很。”

    苏予馨道:“你什么意思?”

    李乾宇说:“我的意思是说,您是有身份的人,不轻易夸人。好了吧?”

    苏予馨点了点头,言道:“对,对,算你说对了。”

    李乾宇蹲下身子,聚精会神地查看着躺于地上的宋大忠。

    须臾,李乾宇说道:“他是中毒而亡,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秦冠威猛地一惊,诧异地说:“中毒?先生您说他是中毒?”

    “是的。这是确定无疑的。”李乾宇短舒一口气,说道。

    李乾宇用手帕擦了擦手,一边抚了抚衣袖一边愁眉紧锁,片刻之后又谓苏予馨道:“苏小姐,你是本地人吗?”

    苏予馨点了点头,道:“我家就在清泉坊里。距此不远。”

    李乾宇微微点了点头,说:“哦,哦,清泉坊。哎?清泉坊在哪里?”

    苏予馨道:“你不知道你还哦哦地?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李乾宇说:“快别无理取闹了,这都有人命官司了。”

    苏予馨道:“谁无理取闹了?哎,好吧,我告诉你吧。清泉坊就在此地东北方不远处,因为有多处清泉,故名清泉坊。”

    李乾宇“嗯”了一声,又陷入沉思。

    苏予馨道:“别再叫我苏小姐了,叫我苏大哥,或者叫我予馨就行。”

    李乾宇一边愁眉紧锁地握着拳头一边说:“苏大哥?亏你想得出来。看来你还是真喜欢女扮男装。你似乎是内心深处都希望自己是个武功独步江湖的大侠。我猜的不错吧?”

    “那当然。我可是真大侠。我的保镖还功夫了得呢!”苏予馨微笑着道。

    李乾宇道:“苏小姐,快别说了,我有点儿头晕。”

    “你怎么了?”苏予馨紧张急切地问。

    李乾宇道:“听你毫无边际地侃大山,我真头晕。”

    苏予馨道:“谁侃大山啦?我就是适当夸大一下嘛!”

    李乾宇说道:“适当夸大?好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谁啊?苏大小姐。”

    苏予馨躲在李乾宇身后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身,说:“别叫我苏大小姐,你就叫我名字就可以。你可记住了啊。”

    李乾宇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说:“好。哦,一会儿可能会有麻烦来,你害怕吗?”

    苏予馨思虑片刻,看着李乾宇说:“我、我不怕,我要和你们一块查清宋大忠的死因。”

    李乾宇微微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围观的人群,说:“好,很好,非常好。姑娘,你真是条汉子。哦,对了,我还有事儿问你。历城县衙在什么地方?”

    苏予馨说:“就往东一直走,再往北,然后有一个……”

    话未说完,一队自东向西而来的人群吸引了苏予馨的注意力。

    苏予馨惊慌异常,连忙大声道:“看!快看!来人了。咱快跑吧!”

    李乾宇气定神闲地说:“跑?为什么要跑?”

    苏予馨着急地说:“他们那么多人,肯定是这里的管事的。咱这是真惹上麻烦了。快跑吧!我知道一条近路。”

    “你刚才不是说不怕吗?”李乾宇镇静地问苏予馨道。

    苏予馨慌乱异常地说:“谁知道真会来人啊。我就是出来玩儿,没想到遇到这事儿。哎,在这之前,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死人呢!”

    李乾宇用镇定的眼神看着苏予馨说:“放心,不会有事儿的。他们来的正好。哼!他们不来,我正要去找他们呢!”

    苏予馨一怔,诧异地说:“我真的很吃惊,少有的吃惊。你们是做什么的?”

    “到时候会告诉你的。”秦冠威道。

    苏予馨点了点头,道:“喂,李志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轻松吗?”

    李乾宇扫视四下,镇定自若地说:“因为没有什么使我紧张。”

    苏予馨强挤笑容,抓住李乾宇的衣服慢慢地拽李乾宇远离地上的尸身,道:“你可真能。”

    李乾宇似是一边思索着问题一边回答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我敢断言,也定然不是最后一个。”

    恰在此时,那彪人气喘吁吁地赶到此地,领头之人是一个中年汉子。只见此人高胖身材,方脸长须,两道眉毛显得凶神恶煞,一对嘴唇被外凸的牙齿挤得像一道山梁。

    此人蛮横地问李乾宇道:“地上的人是你杀的?”

    李乾宇将视线投向其他方向,漠视高胖身材的男子,而且冷冷地说:“你在和我说话吗?”

    高胖身材的汉子用宽阔的手掌挠了挠长满赘肉的腮部,说:“你这是明知故问吗?”

    “你是何人?”李乾宇稳若泰山地说。

    高胖身材的汉子说:“我是此地坊正。你对这个回答满意吗?”

    “你就是此地管理街坊的小吏?”李乾宇狠狠地瞅了一眼此人,且又冷冰冰地说。

    “是的。此地归我该管。”被众属下簇拥着的坊正趾高气昂地说。

    李乾宇扫视宋大忠及其众手下,复谓坊正道:“归你该管?此地有欺压百姓之地头虫,是不是也归你该管?”

    坊正怒火中烧,扭了扭脖子,道:“你是干嘛的?知道吗?你的话太多了!我管不管地头虫关你何事?”

    李乾宇怒冲冲地将左手食指和中指并齐指着那坊正厉声道:“你给我住口!你猖狂什么?是谁给你的权力?你仗的是谁的势?啊?你有什么可显摆的?啊?回答!”

    坊正“哈哈”大笑,言道:“你是抽疯了吧?说话请自重身份!来啊!先给这个人掌嘴!”

    坊正手下的几个土兵齐声答应道:“是!”

    说完,几名土兵向李乾宇走去。

    李乾宇冷冷地笑了笑,轻蔑地说:“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不识天下,无天无法!”

    在众土兵向李乾宇靠近之际,秦冠威一个飞身闪到李乾宇身前,稳稳地站住,似是一尊巨石。秦冠威紧闭双眼,呈抬头挺胸之状。

    “我天!你的手下秦冠威就是传说中的轻功飞人吧?”苏予馨惊诧地说。

    李乾宇没有回答苏予馨的话,却狠狠地瞪着坊正,冷冷地笑了笑,对坊正厉声道:“你作为一个小小的坊正,就敢摆出这般架子,撞到我李某身上,我看你的死期到了。哼!你是倒霉催的!”

    秦冠威稍稍发力,将几名土兵轻而易举地扫翻在地。一名土兵被推扔得向坊正砸去,坊正被砸的个大嘴啃泥。

    苏予馨暗暗叫好,一边晃动着双拳一边兴奋地说:“只听说书的说过,还以为世间没有这样的功夫,今天真是开眼了。”

    李乾宇说:“好了,先别说这些了。准备好去县衙吧!”

    坊正灰头土脸地挣扎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对李乾宇及秦冠威愤愤地说:“现在先由得你们发飙,待会到了历城县衙大堂,我要你们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李乾宇冷冷地说:“别废话!有本事的话带我们去啊!我正要去长长见识。”

    坊正高声向众土兵叫道:“你们这些废物,抬着尸身,所、所有人,一、一个不、不、不留都带到县衙去。我就不信知县老爷治不了你。”

    李乾宇向秦冠威等人使了个眼色,道:“冠威,我们也该到衙门看看了!”

    秦冠威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样的案子让您碰到,您不可能放过的。”

    李乾宇双眼皮的眼睛泛着坚定的光芒,他将左拳攥得铁紧。

    须臾,他又向苏予馨道:“予馨,走,去历城县衙。”

    “嗯。”苏予馨答应道。

    ……

    山东省济南府历城县衙位于历城县域之内历城镇之上。此县衙建筑群落布局合理、规模宏大,其建筑形式融南北之风格,蓄东西之优长。历城县衙由大堂、二堂、三堂及所属的东西班房、六科房和东西厢房以及监狱、厨院、知县宅、西群房、虚受堂、思补斋、南北书屋、后花园、大仙祠等组成,共五十六个单元、一百八十间房屋,是古朴敦厚之衙署。

    一般来讲,县衙一堂,即正堂,或称“大堂”和“公堂”,是诉讼、审讯的场所。正堂后面为二堂,曾名“印堂”、“鸣琴”和“致远”,是议事办公和会客的地方。再后为三堂,是知县与眷属的内宅正寝。

    进入此历城县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照壁,为青砖浮雕组成的一字型建筑群,正中有一个形似麒麟的怪兽,传说它是天界的一个神兽,生性贪婪。此兽在此,主要是警戒官员们不要贪赃枉法。照壁对面的牌坊叫“宣化坊”,它面南书“菊潭古治”四字,面北书“宣化”二字,是本地知县应该每月的初一、十五宣讲圣谕、教化百姓的地方。大门面阔三间,明间为百米甬道的过道。东梢间的前半间置喊冤鼓一架,供百姓击鼓鸣冤之用。西梢间的前半间立有两通石碑,上面刻着“诬告加三等,越诉笞五十”,更增加了县衙的严肃性。

    进入大门,就能看到寅宾馆、衙神庙、三班院、膳馆和监狱。过了仪门,是高大壮观的县衙大堂。大堂为单檐硬山式建筑,建筑面积二百平方米左右,堂前有宽阔的月台,堂内雕梁画栋,彩绘清晰美观。堂中有一暖阁,为知县公堂。暖阁两侧分置仗、刀、枪、剑、戟、刑具等,也即是知县审理重大案件、举行重大典礼的地方。暖阁中间的八卦图,精致优美,周围的三十六只白鹤栩栩如生,似欲展翅飞翔。两块跪石上留下的跪坑体现了封建时代的威严和等级。大堂前甬道的两侧,东为吏、户、礼房,西为兵、刑、工房,是衙门的职能办事机构。此六房对应着朝廷之六部。县衙大堂东边为县丞衙,西边为主簿衙。穿过屏门,即为二堂,是知县调解处理一般案件的地方。过二堂就是三堂,是知县日常办公的地方。如果办理的案件涉及机密,即在此审理。另外,在三堂的左右还有一个跨院,称为东西花厅院,是知县及其家眷饮食起居的地方。后面有后花园,是知县休憩娱乐和回避政事的地方。

    历城县衙大堂“明镜高悬”之匾额气势威严,大堂左右柱之语言精炼、内涵丰富之楹联更是夺人眼球之景。此对联正是: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勿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李乾宇、苏予馨及秦冠威等人跨步进入县衙大堂,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名斜着身子正拿耙子㧟痒痒的身穿七品官服的中年人。

    ……

    神州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县衙大门前的府前大街上车水马龙,县衙门口聚集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

    ……

    志正元年六月初十日昼。

    神州山东省济南府历城县县衙大堂。

    县衙大堂之县太爷座位上的中年人用鄙夷的眼神扫视李乾宇、苏予馨、秦冠威等人须臾,冷冰冰地说:“此人是谁杀的?”

    李乾宇一边理理衣服一边镇定自若地说:“你需要知道吗?”

    “呀?吆喝?你敢这样和本官说话?我嘞个亲娘嘞,你还没睡醒吧?”历城知县说。

    李乾宇冷眼注视知县厉声而道:“你作为一县之掌,竟不顾朝廷命官之形象,拿耙挠痒,左右开弓。这像什么样子?你真该拿镜子照照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朝廷吗?你对得起百姓吗?你对得起你自己吗?你自己也不想想?拿这县衙大堂当澡堂子了?是吗?我看着你这副样子我就想吐!”

    “你在教训我。”历城知县道,“是吗?”

    李乾宇冷冷一笑,言道:“你说呢?你身为国之七品,省之府治,府之县治,在大堂之上抓耳挠腮,不顾形容,真是令人齿冷!你仗的是谁的势?是谁给你的权力?你对得起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历城知县一阵狂笑。

    历城知县身侧站立着的师爷模样的人指着李乾宇大声吼道:“你住口!你可知这是么个去处?哪里容得你在此猖狂!你把你自己当成说书人了吧!可惜,我们不会任由你猖狂下去。”

    历城知县向师爷伸出手掌,道:“福印,不要吓坏了人家。哼!我还要见识见识他的厉害呢!”

    李乾宇瞥了苏予馨一眼,道:“予馨,你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你、你说什么?”苏予馨诧异地说。

    “我说天气怎么样。今天的天气。”李乾宇泰然自若地说。

    苏予馨正欲开口说话,历城知县一阵高亢的笑声传扬开来:“哈哈哈哈哈哈!”

    “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你竟不知我历城县衙为何处,你竟不知我为何人。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历城知县气急败坏地说。

    李乾宇冷冷一笑,鄙夷地说道:“你已经病危,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太爷,你、你说、说反了,应该是先不发威,再是病猫。”知县师爷对历城知县附耳低声说道。

    历城知县猛地一愣,疑惑地说:“反、反了吗?我看人家不、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估、估计是反了。”知县师爷低声道。

    秦冠威轻身凑至李乾宇之身后,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历城知县。

    历城知县起身站起,狠狠地瞅了李乾宇几眼,又复归坐姿,谓李乾宇道:“这个人就是你杀的。快好好交待,免得皮肉之苦。说!你为何下此狠手?”

    “你身为一县知县,一不审验尸身,二不寻找苦主,三不询问百姓,径直指言我为凶手。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啊!哼!思之令人发笑,视之令人作呕!”李乾宇厉声道。

    “你、你、你大言不惭!口出狂言!”历城知县怒火中烧地说,“见到本官,你一不下跪,二不拱手,三不投礼,本太爷怎么可能放过你?刁民如此,不训教一二,我愤难平!”

    说此话时,一旁的师爷恭恭敬敬地看着历城知县,似乎是等待着他下命令。

    “众衙役,先将此人痛打三十大板。哼!先杀杀他的威风。本县想知道是你的骨头更硬,还是本县衙下的板子更硬。动手!”历城知县高声说道。

    众衙役异口同声高声答道:“是!”

    言毕,众衙役向李乾宇动作而去。

    秦冠威见状,怒目圆睁,厉声叱道:“哪个敢动手?”

    此声音穿透力强至极致,似是一声震雷在县衙大堂炸开。知县、师爷和众衙役尽皆猛地一震颤。

    秦冠威向大壮、刘福等人使眼色,他几人快速保护着苏予馨向李乾宇靠近。

    历城知县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向衙堂大案,指着秦冠威厉声吼道:“真是耗子咬碗碟,你满嘴是词!你等刁民竟敢如此浪言厥词,真是可笑之极!你这厮还想震慑本太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是要造反了!众衙役听令,先将此人擒拿绑缚起来!”

    “是!”众衙役应声道。

    秦冠威缓缓地将双眼紧闭,冷冷地一笑,说道:“这种情况下,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一种人会死。哼!愚蠢的人!”

    “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本县是愚蠢的人?”历城知县诧异地说。

    秦冠威缓慢地睁开双眼,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冷冷地说:“别废话!动手吧!”

    “动手!”历城知县一挥胳膊,向众衙役说道。

    话音未落,一张由棍棒组成的阵网向秦冠威袭来。秦冠威一个迅速抽身,腾身站至众棍棒交叉之处。众衙役连忙抽棍,秦冠威运气飞身,一个人影向房梁闪去,秦冠威消失得无影无踪。

    历城知县见此怪状,骇然万分,忙道:“他、他去哪了?他、他是人是鬼?他、他是人是鬼?”

    一衙役吞吞吐吐地颤声说道:“太、太、太爷,他、他是、是鬼啊!人、人、人是不会这么轻的。”

    此衙役话音未落,秦冠威自房梁处飞身而下,伴随着急速洪亮的击打身体之声音而来的是一阵飞拳翔脚,快如闪电、密似春雨的飞拳翔脚之后,众衙役竟纷纷倒地。历城知县和知县师爷汗如雨下,目瞪口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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