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莲见清古脸色愈发严肃、难看起来,就微笑着很谦恭地说:“我好像没听你提到过啊,血限盾术要怎么用?有什么用处?”
清古很无奈地看着石莲,见他明明危战在前,却不加以重视、还没个正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清古沉默片刻后,自知多说无益,就再说什么。直接轻舒一口气后,就开始调息运气,很快,就那么一刹那,清古的全身皮肤即刻变得赤红色,像是覆有一层血钻般的红晶盾,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硬度,如水膜一般。就连头发,也变得稍浅的碧色且泛着荧光,而不再是墨碧色。
石莲震惊之余,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看到过的晶盾基本都是无色透明,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赤色晶盾。随即,他在脑中把自己曾学过的武学知识全部过一遍,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学过却没放在心。
“血限盾术的特点速度、防御、遁形;速度可快如闪电,防御可抵御化解一切攻击,不管有形还是无形,遁形可隐蔽敌人目不能见到自己的真体。”
石莲瞬间惊愕地发觉:清古的声音明明是从身后传来,可清古的身影却依旧在眼前,就像一下子分化出两个人一般。
清古说完后,就慢慢地石莲身后走回原位,但是,每迈一步,就出现一个分身,连续出现几个后,清古才突然问:“如果我不说话,你知道那个是真正的我吗?”
听到询问,石莲细细观察,分辨出各个分身有何差异。随即回答道:“时间稍长一些,就能分辨得出,因为,分身都是残影,没有神态变化。”
“没错,但是,分身只是迷障敌人视觉,而速度才是关键,当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置于死地,才是它的本质。”清古又站回原处,分身逐渐消失后,又说:“能做到这些的前提,就得有足够强韧的晶盾护体才能办到。否则,在瞬移时,光是空气波,就能将人体摧毁。另外,晶盾还有隔绝空气、磁场的功能,当释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自形成一个限制区域,防御敌人攻击。而残影,也是因为这种能量滞留、隔绝空气、一时之间难以消散而形成。”,清古讲解完,见石莲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道:“都明白了吗?”
“嗯!”石莲略有所思地轻应一声,顿一下,又十分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输给麟之?”
十年前,清古为什么会输给麟之?照道理来说,血限盾术能攻能防,速度惊人,再加上清古的天赋异禀,没可能会输。难道麟之还在这儿之上?或是其他过人处?所有这些,都是石莲此时疑惑好奇的。
听到询问,清古倒也没什么介意,而是很平静地说:“所有的术,无论有多强、无论多无懈可击,都有一个关键,那就是用术的人本身,一个人的心志、信念,往往是决定术能运用到何种程度,或高或低、或强或弱,都取决于用术者本身的纯粹。”,清古望着石莲,顿了一下,才补说:“当时,在交手之前,我就已经中了麟之的玄蛊之术。如此一来,结果,你自然能想像得到。”
“明白了!”石莲见清古眼底掠过一丝哀色,就不打算再深问什么。
清古见石莲不再问什么,就直接说道:“你小时候已经学会血限盾术,只是基本没用过,但是,在危难之时,却本能地去运用了;所以,现在就去想那份感觉,加以强化即可。”
“好!”
石莲轻应后,清古就不再说什么,即刻转身往外走,要去忙别的事情。他其实很想趁这个机会教会石莲很多武学上的东西,就像填鸭式的;但是,他心里又很明白,石莲心不在武学,而且,现在教多了反而令石莲乱神分心,不能一门精专,进而对决战不利。所以,就打算到这儿为此。
石莲看着清古离去,也没说什么。他望着清古渐行渐远的背影,脑中突然想着清古曾输的原因,清古曾中玄蛊之术,那就说明清古心中有极伤痛而不愿提起的过往。想到这儿,石莲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都不怎么去了解清古的事情,尤其是他出生以前、清古的事情。而且,总认为清古很强大,还年轻,进而对清古的事情,也都基本不怎么上心。他脑中又突然想到清古是会老的、是会离他而去的;又看着清古离去显得有些落寞寂寥的背影,他突然很想为清古做点什么、认为该为清古做点什么。
清古走后,石莲就全然回收所有的思绪,开始专注于修练;心里暗暗地决定:今天一定要进一强化零境,还要完全掌握血限盾术。此时,他愈发强烈地意识到:他真的不能输、绝对不输。因为,身边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他活回来。特别是兰兮和清古。
晚上十点多,石莲才结束一天的修练,从武宁阁回到寝宫。
他一进到大厅,就听到兰兮在卧室练琴的声音传来。他走向卧室,见门只是虚掩没关,就直接轻推门想进去看看。
石莲一推开门,整个人就不禁有些惊讶起来,于是,驻足没走进去;脸上很快就忍俊不禁地笑起来;随即,就双手环抱、带着疲惫与慵懒倚靠向门边;静看着兰兮。他只见:兰兮已沐浴换上睡裙,此时正背向门口、站在床尾练琴,两耳上塞着耳机,以下颌夹住琴,脸微侧过来,闭着双眸,笑容很天真烂漫,脑袋应着音乐节奏狂点着;时而会停下拉琴的动作,像在做等待,等待片刻,又突然演奏起来,节奏时快时慢,音律时高时低,音调却很调动人心,不禁令人热血沸腾起来。兰兮有时还兴奋地哼唱、嘶吼一两句歌词。不过,却不是他所熟悉的亚兰语。而是他完全听不懂的另一种语言。
石莲双手环抱着倚站在门口,连头也倾靠在门框上,双眸直直地凝视兰兮,脸上是极其宠溺地笑容。他待兰兮拉琴结束,就突然站直身体、走向她;随后,张开双手,就从身后紧搂住她。趁兰兮受惊地放开琴、弓之时,直接吻上她的脸颊,之后笑问:“你刚刚唱的是什么?”
“没什么”兰兮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轻应。随即,扭动着身,以肩推桑石莲,轻怨道:“你走开了!”
石莲心里不禁甜酥起来,并没顺兰兮的意放开,而是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嘴上笑问:“刚刚那是什么语言?”
“汉语”兰兮随口应着,见石莲的双手越来越过分,随即,愠怒着斥道:“你身上汗味很重,洗澡去!”
石莲完全不以为意,笑着又问:“汉语?你们的语言吗?用你们的语言,‘我爱你’怎么说?”
兰兮想到石莲一定是又想套她,让她表白。但她,就是不想说,于是,怒问:“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滚开也行。”
石莲完全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对视着兰兮,笑着要求道:“先吻我一下!”
兰兮并不想顺从,但见石莲虽然在笑着,却看上去很疲惫,再加上一身汗味,就想到他可能已经忙碌一天,现在累了,冲她撒娇而已。于是,她就侧一下脑袋,深吻过去。随后,吻完就说:“好了,去吧!”
“帮我洗头!”石莲欣然笑着,又要求道。
“放开!”兰兮瞪视过去,很阴沉地说。
听到兰兮那么说,双眉紧蹙着,石莲也就见好就收,笑而不语地顺意放开兰兮,然后,转身去浴室、沐浴。
兰兮转身去放好琴、弓到琴盒里后,脑中想到什么,就转身去浴室,很体贴地去帮石莲洗头。
兰兮去帮石莲洗完头后,待他自己洗好澡回到卧室,就跪坐床上帮洗他吹干头发。
很快,兰兮就帮石莲吹好头发,随即,起身下床,拿吹风筒去放好。
“兰兮,帮我做按摩!”
吹好头发后,石莲就懒懒地伏趴到床上,双手交叉枕在枕头上、枕着下巴,极其慵懒地说。
“不会!”兰兮放下吹风筒时,一听到要求,就立即甩语道。
“没关系,慢慢学就行。”石莲疲惫而慵懒至极地又说。
“用脚,可以吗?”兰兮放好吹风筒转过身来,看着石莲一副很大爷的样子趴在床上,眉毛一蹙,就很无奈无语地问。
“可以!”石莲很爽快地应道。他心里就不信兰兮会虐待他,所以,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听到石莲的回答,兰兮就真的没什么话可说了。不过,她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没有想着要用脚去踩的意思。她走回床边,脱鞋子上到床上后,就跪坐到石莲身边,想着应该怎么做。
“坐上来!”石莲突然转头回眸望向兰兮,微笑着又要求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兰兮直接怒斥道。
石莲看着兰兮又有怒色的样子,一点也不以为意,懒懒地说:“你不是不会吗?我从旁教你啊!”
事实上,石莲也不会,也没让人给他做过按摩,就只是没事找事缠着兰兮、冲她撒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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