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特种兵之代号鹘鹰 > 第二百七十六章 难兄弟相聚
    周六的上午,躲在宿舍里的郑志国心里的草又一片荒芜。

    正无聊,呼延风突然打来电话:“有空么?”

    “没空。”郑志国没好气地回答。

    “加班呢?”呼延风问。

    “加你个头,你在哪?”郑志国问。

    “我在华泰宾馆,我查了,离你们省厅不远。”呼延风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郑志国似乎有些不相信。

    呼延风嘿嘿笑了两声:“一个月了。”

    “你可以滚了,就当我们从没有认识过。”郑志国说。

    “别啊,我想滚也滚不了啦,你不忙就赶紧过来。”呼延风说。

    “怎么了,到底什么情况?”郑志国急了。

    “你赶紧来吧,对了,最好找辆车。”呼延风说。

    “马上。”郑志国挂掉电话,穿着便装离开了宿舍。

    急急忙忙赶到华泰宾馆,呼延风正在大厅等着他。郑志国上去就给了呼延风一拳:“你作啥妖?”

    呼延风咧咧嘴,把郑志国拉到客房,关上门才说:“你怎么没开车来?”

    “我上哪给你弄车去。”郑志国白了呼延风一眼,又看着八个包装箱:“怎么,真要滚蛋?”

    “不滚,”呼延风问:“你的宿舍大不大?”

    郑志国看着呼延风的眼睛,回答:“能装得下你,还有这些狗屁箱子。”

    “那就妥了,帮我找辆车啊,把我和这些箱子都送你哪儿去。”呼延风说。

    “不是,你搬我哪儿干嘛,你接着在这儿住啊。”郑志国生气地说。

    呼延风苦着脸说:“向东给的两万块钱花完了。”

    “你,你真是——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郑志国指着呼延风吼完,转身往外走。

    “你干嘛去?”呼延风大声问。

    “给您老人家找车去啊!”郑志国说着,来到楼下,找到前台服务员。

    “刚才那哥们在你们这儿住很长时间了吧?”郑志国微笑着问服务员。

    “是呀,已经一个月了。”服务员说。

    “那也是老客户了,你们能不能给找辆客户两用的车,把他的东西拉走,那哥们身上没钱了。”郑志国小声地说。

    服务员想了想,给经理打电话请示了一番,然后对郑志国说:“经理说了,让我们勤杂工用大电动三轮车送他。”

    “那谢了。”郑志国拱手说道。

    宾馆的勤杂工是一位大叔,送到目的地,大叔都傻了:“这不是省公安厅宿舍楼么,你们怎么还没钱?”

    “我们是借助的。”呼延风咧嘴笑笑。

    “那也不对啊。”大叔仍不可思议地走了。

    将箱子搬到宿舍,郑志国又是一阵挠头:“你说你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怎么了?”

    “好了,你就别说了。”呼延风白了一眼郑志国。

    “行,好,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你知道错了吗?”郑志国问。

    “我哪儿错了,我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呢。”呼延风笑了笑。

    “艹,你啥时候变茅坑的石头了?”郑志国又急眼了。

    “怎么又来了。”呼延风看着郑志国说:“省厅的大领导不能光批评人,你也得帮我想想办法。”

    “我,我哪有什么办法?”郑志国说。

    “行吧,都到中午了,你是请我吃饭还是请我喝酒?”呼延风问。

    “还喝个屁酒,一年前还是在高傲地飞翔在天空,现在却成了掉了毛的鸡。”郑志国说着,双手抱住了头。

    “你怎么和向东一样,满腹酸文了?”呼延风笑着说。

    郑志国抬头笑着说:“他现在不是满腹酸文,他昨天给我发短信说,要到省厅刑侦处上班了,现在我俩都不如酸秀才了。”

    “很失落?”呼延风问。

    “你不一样?”郑志国反问呼延风。

    呼延风笑着摇摇头:“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正走在正确的路上。”

    “你快拉倒吧,连住普通宾馆的钱都快没了,你还正确,只是嘴正确吧?”郑志国气恼地说。

    “你看我像耍嘴皮子的人吗?”呼延风无奈地说。

    “你以前不是,但你做了推销员后,就不知道了——你没卖出去?”郑志国瞪大了眼睛。

    呼延风不好意思笑了笑。

    “走吧,请你去内部餐厅吃饭。”郑志国说。

    “干嘛这么抠。”呼延风摇着头说。

    郑志国苦着脸说:“我也没钱了,就等着这个月发工资了。”

    “你什么情况啊?”呼延风问。

    “行了,都到这份了,给你说实话吧,你说的那个战友互助基金,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我们几个一起凑。”郑志国说。

    “向东也知道?”呼延风说。

    “只有你不知道,就像你的退伍费,当时只有你自己知道。”郑志国说。

    “你们这是在报复?”呼延风严肃地问。

    “随你怎么想。”郑志国拉了呼延风一把。

    “老郑,现在我还是想喝酒,我兜里还有一百二十五块钱。”呼延风说。

    “明天呢,后天呢?”郑志国说。

    “我让谭雨给我打钱过来。”呼延风说。

    郑志国瞪着呼延风:“你打,现在就打。”

    呼延风笑笑:“现在还不是没到山穷水尽么。”

    郑志国说:“就是真等到油尽灯灭,你也不会打,我还不知道你。”

    呼延风冲郑志国笑笑:“嘿嘿,你说的对,咱俩都是要脸的人。”

    “别扯上我。”郑志国又狠狠瞪了郑志国一眼。

    “那你不臭要脸?”呼延风哈哈笑了。

    “你,你现在真成滚刀肉了,到这个份上还能笑出来,你在宿舍等着吧。”郑志国一甩胳膊,拎着饭盒走了。

    呼延风抬手揉揉鼻子,转身半躺在椅子上,拿出了烟。

    二十分钟后,郑志国回来了,左手拎着饭盒,右手拿着一个大黑塑料袋。

    “来吧,呼延大爷。”郑志国没好气地喊着,放下饭盒和塑料袋。

    “买的啥?”呼延风问。

    “两瓶二锅头,两袋花生米,还有餐厅的菜。”说着,郑志国叹了一口气,打开饭盒,拿出了酒和花生米。

    呼延风直直地看着桌子,却没动。

    “又怎么了?”郑志国问。

    “我想起了第一次住院的时候,咱俩和大庆喝酒。”呼延风说。

    “还被你老婆逮住了——不是,你提这个干啥,我现在成了养老的档案管理人员,心情糟糕透了!”郑志国说。

    呼延风拖着椅子做到桌子前面,拿起酒瓶,咬开瓶盖,咚咚地喝了两大口,吐着酒气说:“否极泰来,我还就不相信我们一直这样!”

    “大半天了,总算听你说了句人话。”郑志国笑着拧开瓶盖,也咚咚喝了两大口。

    手机响了,呼延风却没听见一样,继续喝酒吃菜。郑志国往嘴里丢着花生米:“干嘛不接?”

    “不敢接啊。”呼延风说:“队长,老田、张佑亮,李青都打过电话,尤其是我爸我妈,天天给我打电话,我都成了过街老鼠。”

    “做都做了,还不让别人说,出息。”郑志国拿起呼延风的手机,看了一眼:“本地的手机号,是不是哪个想要你的货了。”

    “是么?”呼延风拿过手机,在即将挂断时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呼延风?”里面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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