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特种兵之代号鹘鹰 > 第二百七十八章 无悔英雄泪
    林晓曼也是个办事干练干脆的人,她立即给他的小老乡方宁打了电话,介绍了呼延风的情况,并提到了华美公司。

    方宁正寻找着创业机会,当即约好明天带着男朋友一起见面详谈。

    呼延风笑笑:“好么,三个生瓜蛋子也唱一台戏了。”

    张胜利知道生瓜蛋子的含义,笑着说:“不能这么讲,人家不仅有理论还年轻,再加上你的魄力,我相信一定能成。”

    “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成不成。”林晓曼说。

    呼延风笑笑。

    “怎么,没信心了?”郑志国问。

    “怎么能没信心呢,我都这样了,还怕个鬼啊,胜利,志国,来,咱当过兵的人为今后干一杯!”呼延风喊道。

    “是啊,怕个鬼啊——”三个人共同举杯。

    喝完酒,林晓曼站起来:“转移阵地吧,我们去唱歌!”

    “好——”张胜利举着手站起来:“去,去唱歌!”

    林晓曼开车来到KTV,张胜利拍拍胸脯,唱起了歌:“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回——”

    呼延风抬手打断了张胜利:“好了,这歌我知道,是成龙的《壮志在我胸》,但我们不是一个人。”

    “意境,意境!”郑志国压住了呼延风的手:“唱,接着唱——一起唱!”

    “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嘿呦嘿嘿嘿呦嘿,管哪山高水也深,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

    两个人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英雄,两位都是英雄。”呼延风喝着啤酒喊道。

    “下一首,《咱当兵的人》”林晓曼成了主持人。

    “一起来!”张胜利站直了身体,使劲地握着话筒。

    音乐响起,张胜利还没开口,眼泪先刷刷地流了下来,他哽咽着唱了一句,便扔了话筒,抱住了呼延风和郑志国。

    郑志国只唱了一句:“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也拿着话筒,使劲地抱住了张胜利。

    呼延风捂住了脸,眼泪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

    一旁的林晓曼看着他们三个,也泪光闪闪。

    她没有劝他们,任他们像孩子一样的流泪。她小时候也在大院里长大,懂得他们的感情,任何一个喜欢当兵又在部队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兵,都有那种比火还热、比钢还硬、比天还高、比大海还辽阔的真挚情感,不管你哪个兵种,不管你曾在北疆还是南沙,曾在长城内外还是太行东西,当一位老兵知道对方也是老兵时,两人之间就会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是的,来自五湖四海,不论东西南北,当过兵的人都会在十五的月亮下想过家,都会在训练场上流过汗,都会以穿上军装为荣,都会以当过兵为骄傲,也都会从一个新兵成长为一个老兵,被新兵们叫做班长,最后变成老班长,或者排长,连长,营长——

    那种炽烈的永世难忘的情感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但对于刚离开的人来说,那种情感就像胸口顶着的枪刺,随时都会爆发,不管是委屈、疲惫、想念、痛苦、哀伤,还是喜悦、快乐、开心、幸福,都会融入那份深深的留恋和怀念。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或许这两句词最能贴近他们此时的心态。

    擦干眼泪,又接着唱,唱到一半,又流眼泪,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宣泄着那份从未有过的失落和怀念。

    酒醒了,也不再流泪,张胜利呵呵笑了两声,说:“当兵后悔也不后悔。”

    呼延风笑着说:“后悔是没当一辈子的兵,不后悔是老子当过兵,是吧?”

    “是吧。”张胜利又笑笑:“今天我应该感谢我媳妇,她让我认识了两位战友,好吧,以后我就好好地活,可是,我这心里还是他么的难受——”

    “慢慢来,时间是治疗心理创伤的良药。”呼延风拍拍张胜利的肩膀。

    回到郑志国宿舍,已是夜里十点,两人一点不累也没有丝毫的睡意。

    呼延风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明亮的灯光,对郑志国说:“黄海路,北山路,九龙大道,幸福街,珠江路,长江路,黄河路,这附近我都走遍了。”

    郑志国也看着窗外:“行啊,你,来半个月了,除了去上班,我一直闷在屋里面。”

    “老郑,我知道你的心情并不比张胜利好到哪儿去,但我想说,你一定要学会忍耐。”呼延风说。

    “像狙击手一样潜伏?”郑志国问。

    呼延风扭头看郑志国:“对,机会就是你等待的目标,现在只有这样。”

    郑志国抬手挠挠脖子:“我不知道能等多长时间,但现在连一把六四都没有,就怕时间久了,连枪都拿不稳了。”

    呼延风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不用担心,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枪已经长在我们心里了,除非你自己想把它拿出来。”

    郑志国点点头,接过呼延风递过的烟,低头又看了一眼:“徐副的打火机还用着?”

    “必须的。”呼延风举起打火机,砸吧了一下嘴:“也不知道徐副现在怎么样了。”

    “打电话啊。”郑志国说:“我发现我们的脑子真短路了,徐副那脾气你最懂得,再不给徐副打电话,真要挨骂了。”

    他俩还是挨骂了。

    拨通电话按了免提,郑志国说:“徐副,呼延和我在一起呢,我俩想你——”

    郑志国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徐剑的骂:“什么,你们两个臭小子在一起,好啊,过几天我休假,看我不去找你们然后踢肿你们的屁股!”

    呼延风咧咧嘴:“干嘛啊,上来就这么凶,不知道我们心情不好啊?”

    “你们心情不好,我心情更不好,多长时间了,才想着给我打电话?”徐剑仍在生气。

    郑志国看着手机,不敢说话,“这不还没脸给你打电话么,我现在啥也没干成,志国被安排到档案管理中心,正郁闷——”

    “行了,你俩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呼延风,你小子现在后悔不?”徐剑问。

    “不后悔——”呼延风拉着长调说。

    “滚一边去。志国呢?”徐剑问。

    郑志国唉声叹气地说:“徐副,不是我后悔,是我没有办法。”

    “你有办法吗,徐副?”呼延风问。

    “如果郑志国伤好的话,就到刑警学院来当教官。”徐剑说。

    “我的腿上好的差不多了,但我不去当什么教官,那样的话还不如留在基地。”郑志国嘟囔着拒绝了。

    徐剑却乐了:“呼延风也用这句话拒绝我,你俩可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徐副,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呼延风问。

    “脸都是靠自己挣的,路都是靠自己走的。”徐剑说。

    呼延风回了一句:“徐副,您没有办法就直说呗。”

    徐剑轻轻吐了一口气:“这个暂时真没有,行了,先不聊了,等上十来天吧,我想去L市看看你们两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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