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标马上开始,争取入驻西城仓储区已成燃眉之急,而海陆空物流运输工资仍被排除在参与竞标的公司之外,因为海陆空物流公司并没有接到竞标邀请。
想竞标的公司很多,台上台下都在找关总,为了公平起见,关总顶住压力,决定不仅提高了门槛,还改为邀请招标,也就是只邀请有实力的物流公司来竞标。
呼延风和方延平有些傻了,他们想尽快见到关总。
而想见到关总却成了难事,电话不通,跟秘书预约,得到的恢复却说,关总日程已经排满。
直升飞机却几乎天天在飞。
呼延风对面资料,搞清楚那架是翔通轻型直升飞机,售价三五百五十万。他也了解到,关总之所以买下这架飞机,一方面自己喜欢,另一方面,飞机可以作为商业用途,比如搞庆典或者做广告,据说,飞机刚买回来,各种仪式和广告的订单就排到了两个月以后。
飞机升空后,呼延风和方延平拿着竞标书跑到仓储区东面的起降场等候着关总。
半小时后,飞机返回,降落时螺旋桨的气流吹眯了方延平的双眼,他嘟囔着:“别看飞机不大,风还是不小。”
引擎关闭,坐在后舱的关总刚跳下飞机,呼延风和方延平就迎了上去。
“你好,关总。”呼延风很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
关总立即收起了脸上的春光,警惕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关总,我是海陆空物流运输公司的呼延风,想请教西城仓储区招标——”
关总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呼延风:“海陆空物流运输公司?你们资产多少,员工有多少?”
“我们资产两千万,员工现在有两百人。”呼延风大声回答道。
身后的方延平不由暗自笑了笑,没想到呼延风还会忽悠。
“两千万?我们邀请参加竞标的公司资产至少一亿以上。”关总丢下两个人,就要往前走。
呼延风追了上去:“关总,我们都是退伍老兵,我们有信心把公司做大做强。”
关总回过头来:“我们都有信心,但在信心让公司更强之前,我们只看实力。”
“那也要看看公司的发展趋势吧。”呼延风说。
关总大笑两声:“哈哈,发展趋势?你们不就是在西南角的那片空地上吗,名字叫的不小,但像你们这样的公司,就像游击队,我看不出有什么趋势。”
“关总——”呼延风想把自己的招标书递给关总。
“请不要再做浪费时间的事情,你还是关注那些散伙的流通吧,或许十年之后,你们可以入驻到仓储区来,前提是仓储区还要扩建的话。”说完,关总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身后的两个飞机驾驶员背着包走向了停在场边的汽车。
呼延风看着他俩,有着几分的亲切感,好像遇到了同类。
飞行员也冲呼延风客气地笑笑。
方延平走上来,悄声对呼延风说:“你都把公司的实力翻翻了,他都无动于衷,我看还是算了吧。”
“哈,就像打了一场败仗。”呼延风苦笑一声,转身往回走。
“没有失败,也没有胜利,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吧。”方延平劝慰着呼延风。
看来西城仓储区已完全没有了海陆空物流运输公司的席位,呼延风和方延平也淡定下来,转而积极拓展业务,寻找其他仓储区。
省城的没有了指望,下面县市区还有,但距离太远,也就成了高不成低不就。
只剩下自建这条路了。让呼延风发愁的是,光是地皮就要上千万,他上哪弄这么多钱去?
回到家里,看着两个儿子,呼延风脸上仍是一筹莫展。
谭雨关切地问:“怎么了?”
呼延风说了物流运输公司遇到的烦恼事。
谭雨轻轻地笑着说:“我还因为你真是无坚不摧无往不胜的大英雄呢,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啊,降低了不少。”
“找事是不?”呼延风白了谭雨一眼:“我也是吃五谷杂粮,怎么能做到什么事都能办的到。”
谭雨点点头:“对呀,对望尘莫及的事,何必发愁呢,我想想,地皮加上各项设施,需要两千万,可以申请贷款。”
呼延风苦着脸说:“这事我想过,但担心啊。”
谭雨问:“你担心什么?”
“土地使用申请,建筑审批手续,哪一道过不了关就建不成,还有最担心的是,如果建成了,市场又不好了,那可就完蛋了。”呼延风苦恼着说。
“你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还是信心不足了?”谭雨问。
“两者都有吧,如果我真背负了沉重的债务,我们俩还无所谓,那两个儿子怎么办?”呼延风小声地说。
“你还真有牵挂了。”谭雨说:“如此,你只能稳扎稳打了,这也好,有时太急功近利真会导致失败。”
“让我再想想。”呼延风说。
“好,如果你真想干下去的话,咱们这个房子就能卖一千五百万。”谭雨说。
“啊,你饶了我吧,这是你辛苦置办的家产,可不能毁到我手里。”呼延风说。
“呵呵,你还真优柔寡断了。”谭雨微笑着说。
呼延风是挂断了,但不优柔,重新归回家庭的呼延风不仅感到了家庭的温暖,还感到了肩上的责任,这种责任让呼延风不得不小心地面对自己走的每一步,他仍可以上战场,哪怕是牺牲,但他必须对自己的家庭负责,也就是说,不能因为他而让家庭背负沉重的债务负担。
吃完饭的时候,父亲也如是说:“如果国家有需要你去执行任务,我举双手支持你,但是就公司经营方面,现在虽不说是什么富豪,但也过的相当不错了,所以我劝你步子不要迈得太大,一口吃不成胖子,再给噎住,生活也就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最支持自己的父亲也苦口婆心地告诫自己,呼延风不得不更加小心。
随后的时间,他和方延平上网搜索,开车去转,想寻找一块更适合搞物流运输的场地。他们找到了不少,也实地看了不少,但没有一家适合他们。
眼见陆海空的业务越坐越大,再没有合适的仓库和场地,恐怕就河南再继续发展下去。
“难不成,我们就只搞运输不成?”方延平也感到了失望。
“那就先只搞运输。”呼延风也无奈的说。
第二天,呼延风忽然接到了姐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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