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爪阁哲然在未成名时,曾为皮条客打过下手,在苑部接待过一个来自龙译国的贵客。那个贵客穿着虽无异常,但谈吐间总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那时候阁哲然只觉得那个人很“有趣”,却不知道他是奥丁的父亲,当时的龙译国皇帝的龙译周思。
也有妓女瞧出周思的身份非凡,但是她没有像阁哲然那般毕恭毕敬,反而想趁机敲诈周思一笔。阁哲然不知道那个妓女是如何惹怒周思的,也不知道周思是如何被她逼得使出化血神功;但他永远记得,在他听得营帐中争执声后,赶到现场时目睹的那副场景:只见那妓女胸前有一道血印,随后那道血印慢慢溃烂扩大,直至暴露了她的内脏,直至吞没了她的全身;最终,那妓女在自己无尽的悔恨中,惨叫着化成了一滩血水。
虽然有着阁哲然这一目击证人,但周思还是用他皇帝的权力把此事平息。而那个妓女则被认为是失踪,从此不再为世人所知。
正因如此,在面对自称精通化血神功的柏伦时,阁哲然才会显得如此纠结:一方面,柏伦断了阁哲然的财路,是以阁哲然恨不得生吞了他;但另一方面,柏伦把其化血神功说得绘声绘色,是以阁哲然怕自己如菖蒲以及那妓女一般“失踪”。
阁哲然的踌躇,柏伦自然是瞧在眼里。
柏伦说:“七年前,百灵部落的老酋长暴毙;其儿子阿喀诗喃正欲继位,却被造反的大祭司以三百兵力团团围住。诗喃人称‘小霸王’,自然是勇不可当;但强如小霸王诗喃,也是借助了某人的帮助才得以杀出重围,成功继任百花酋长。鹰爪爷,您可知道帮助诗喃的人是谁呢?”
“难道又是你?”
“不然还会是谁?”柏伦接着说:“半年前,苑与山花大战。山花部据小骨岭天险,企图以持久战拖垮大苑。正在两军僵持之际,某人突袭了山花本部。饶是山花部落兵强马壮,却也被单枪匹马的某人冲得散乱,最终丢了小骨岭,从此无力与大苑抗衡。鹰爪爷,您可知道在山花军七进七出的是谁呢?”
“只怕还是你。”阁哲然冷哼道。
小蕊欣喜道:“原来柏伦哥哥还帮助过我大苑!”
弥芳、呼琰兰和谛婷却愤恨道:“原来你还帮助过苑!”
柏伦却只若不见,笑道:“鹰爪爷,您现在知道何为凛冬火了吧?”
阁哲然并不答话,但额头上、背脊间已满是汗珠,脸色愈发难看。
柏伦所说的事,无论是菖蒲失踪,还是诗喃继位,抑或是山花部大败,无一不是江湖上的未解之谜;若柏伦所言非虚,那凛冬火便是一切未解之谜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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