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惊魂之后
李相贵回泗水城,一是为了找李县长要钱,二是找宫本要枪,三是不放心他小老婆白青怡。
中午,李相贵回到城里,他没有去治安军大队部,直接跑回家里,见小老婆白青怡在家正忙着做饭,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满脸堆笑喊了一声“老婆,我回来啦。”
白青怡见他回来了,也很高兴,说“你先等一会,饭就快好了”。
两人坐下来吃饭,白青怡问“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的据点修好啦?”
“那能这么快,我是想你啦,赶回来看看你”。
白青怡撇了撇嘴说“油嘴滑舌,净捡好听的说,谁信呢?”
“这回是真的,真想你啦!”他抓住白青怡的手拉向他的裤裆。
白青怡在他的裤裆抓了一下说,“嘻嘻,这回没在山沟里找个浪娘们消消渴?”
“那能呢,家里放着泗水城有名的花旦,我怎么能去找别人!”
“又巧嘴了,晚上我倒要验身了”。
“那是,我也要验验你的了”。
“去你的,又污蔑老娘了。”。
“不敢不敢,宫本没叫你去给他唱戏?”
“我就知道你没好心眼,你还挂着这个。”
“真没叫你去?”
“真没叫我去,放心啦。”
“这就不对了。”李相贵自言自语的说。
白青怡看看李相贵的样子,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说到“有什么对不对的,快吃饭吧。”
李相贵本以为他去了桃山口,宫本一定叫他这个小老婆去给他唱戏。但是,刚才听白青怡说倒是没来叫她,他心里不免起了疑惑。
前一阵,宫本变着法地叫他不在家,为的是给他们两人腾地方。
有一次,宫本还让他去泰安接受特高课的训练,让他在那里待了一个月,回来后宫本对他的态度很好,夸他进步很大,前途大大的。听自己的亲信,也是磕头把兄弟说,这一个月,宫本经常派人来叫白青怡去他的宪兵队唱戏,有时晚上就在那里过夜。
李相贵听了气的要去宪兵队刺杀宫本,还要杀了白青怡。
他的亲信拉住他,劝他要忍。说一是日本人惹不起,不但惹不起,还要讨好他们,因为咱们这些人以后要靠日本人升官发财。二是白青怡也不能杀,杀了她宫本也要杀你,再说,她本来就不是你的媳妇,不值得。
把兄弟这么一说,给李相贵泼了一盆冷水,使他清醒了不少。是啊,日本人是得罪不起,自己能有今天,全靠日本人提携。
想当年,自己不过是县警察局的一个小队长,管着二十多个人,日本人来了,提携自己当了治安大队长,一下子管了三四百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在泗水城,没有咱办不成的事,一些事就连县长也得看咱的脸色行事。这一切来之不易啊,要好好珍惜才是。
再说,白青怡这个娘们,本来就是个唱戏的。她从滋阳(兖州)随皇协军的一个营长来到泗水,因为长得漂亮,又经常在戏台上露脸,自己喜欢上她了。为她花了不少钱,但一直没有得手。也是缘分吧,去年,皇协军随日本人在北山口扫荡时,这个营长被八路军打死了,白青怡这才跟了自己。为这,家里老婆还领着老爹来闹了一场,弄的自己给老爹下跪,起誓不给老婆离婚,才平息了这件事。这边,白青怡一看也没办法,只能是权宜之计,凑合着过一阵吧。如今,宫本搞上她了,自己也没必要把这事看得过重。
李相贵想明白了,也忍住了。
后来,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他明明知道白青怡去给宫本睡觉了,还装着没事一样,问她今儿个唱的那一出,宫本高兴吗?
白青怡红着脸说随便唱了一段。晚上在和白青怡上床时他还极为冲动,弄得白青怡高一声低一声的叫个不停。李相贵猜想,白青怡的这个浪音,一准是宫本教的,以前他与她干这个事时,她不是这样。
李相贵得知这几天宫本没叫白青怡过去,心里倒是不踏实了。他知道,宫本搞他的娘们,对他态度就好,这一阵没搞,自己要小心了。
他顾不上给白青怡缠绵,吃过饭,就去治安大队了。
李相贵一到治安大队门口,几个亲信就围上来,七嘴八舌汇报了他去桃山口这几天城里的情况。
他最关心的是宫本的活动,亲信说宫本去滋阳(兖州)了,到今儿个还没回来。
他们是从宪兵队门卫口里得知的,门卫是治安大队派去的一个班担任的。
李相贵听后心里暗自高兴,宫本是去滋阳(兖州)开会了,不是对自己娘们厌烦了。
他哼哈着应付亲信们,让他们把话说完,交代了几个事就离开治安大队,他要去找李县长要钱。
李相贵来到县政府,见到李县长,寒暄一番,便催要钱款了。李县长摇着头,摊开两手不住的说“难啊,难啊,相贵,你让我一下子上那弄这么多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县东面南面和西北让八路军占了,这占全县的三分之一地盘,这些地方我们是收不了税。剩下的三分之二,还有一些游击区,乡长都是应付我们,真正能交税的就是县城周围几个乡。现在,我们要供养的有日本人的宪兵队,还有皇协军的一个师,加上你的四百多人,已经是寅吃卯粮了。再过几天吧,秋收完能收上一部分钱来,到时候能给你一些。”
李县长叫他相贵,没叫他李大队长,使李相贵一下子想起他还是自己的本家叔叔。几年前,是国民党的李县长让他当上了警察小队长,日本人来了,李县长还是县长,而他却提拔当了治安军大队长。两个人都受日本人的管,他觉得自己早就与县长平起平坐了。今儿个李县长这样称呼他,还是摆出了长辈和上级的架子,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答应过几天给钱,也就给县长这个面子吧。
他起身告辞,往治安大队走去。
李相贵心情很好,这半天,他弄清楚了宫本的活动情况,钱也快到手了,这使他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他嘱咐一个亲信去买两块花布和一双胶鞋,便叫上几个亲信来家里喝酒。
几个亲信一听大队长叫他们去家里喝酒,高兴得屁颠屁颠的。
自从白青怡进了这个家门,这还是第一次叫他们来家里。几个人受宠若惊,分头去置办了一些吃的喝的,又给白青怡买了几块花布和洋胰子,叫上厨师来到李相贵家里。
白青怡一看家里来了几个土里土气的治安军,一个个嬉皮笑脸地叫她嫂子,她心里很不高兴。
她看不上这些人,但看在李相贵的面子,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要用得上他们,又看到带来很多的东西,还带来个厨师,用不着自己做饭炒菜,便藏起了那几分不高兴,免强露出笑脸应付他们。
李相贵知道她瞧不起自己的弟兄,便打圆场说“你们嫂子可是见过世面的,识文解字,还善解人意,一会你们几个要多敬你嫂子几杯。”
几个亲信连忙点头称“是。”
白青怡本来不想与这些人一个桌上吃饭,经李相贵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推辞,到了开饭时便坐下来,以水代酒敬大家两杯。
这几个人还想让她喝酒,她说自己要保护嗓子,就离开桌子回她屋了。几个人一看这景,知道女主人已经给了面子,便草草喝点酒散席走了。
李相贵送走了几个弟兄,回到屋里,见白青怡斜躺在床上,知道她不高兴,就过去坐在床边,用手拉着白青怡的手说,“今儿个我高兴,叫他们来家里,让他们看到我李相贵的老婆是个有层次的人,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这样,他们就会尊重你,也更尊重我,一旦有什么事,这些人对你不敢胡来。这是我早想着办的一件事,今儿个办了,你也表现的很得体,我的目的达到了。”
白青怡本来想奚落李相贵一番,经他一说,觉得有道理。
这些人是李相贵的亲信,以前他们对自己跟了李相贵,肯定说三道四的,以为老娘也就是个弱小女子,看不起老娘,今儿个一见老娘的气质,应该是改变看法了吧。再说,这些人以后是可以利用的。她想到这里,转过身来说,“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你告诉我晚了,我来不及收拾打扮,叫你的弟兄看了笑话。”
“我的美人,你如同仙女,他们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浓妆淡抹什么什么的”
白青怡笑了,“叫浓妆淡抹总相宜。”
“对对对,浓妆淡抹总相宜,你就是不打扮,也把他们馋的够呛了。”
“是吗?你又糊弄我了。”
“不是糊弄你,今儿个,我这几个弟兄真是眼馋了!”
说着,李相贵搂住白青怡亲嘴,两人激情燃烧,缠绕在一起。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尽情折腾,一直到累了才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见砸门声,有人在门外低声喊“大队长,李大队长,快开门。”
李相贵在睡梦中被惊醒,他不耐烦地问“谁呀?奶奶的,叫魂啊!”
“报告大队长,是桃山口来人啦。”一个伪军答到。
“奥,是桃山口来人啦,等会啊!”他急忙下床出来开门。
李相贵开门一看,砸门的是治安大队的朱文小队长,跟着的是桃山口地主候棋盘的大儿子候顺。
候顺身上全是汗水,把褂子都湿透了。
李相贵让他们进门来说话,候顺说“大队长,大事不好了,昨儿个傍晚,八路军来了很多人,一阵枪响,把看门的给打死了,剩下的全都给带走了,家里的粮食全扛走了,村头的炮楼也给扒掉了。”
李相贵一听,吓得脸色都变黄了,半天说不出话。停了一会,他说“你看到八路军有多少人?”
候顺说“百十人吧,打了一阵枪,我听到满街都是人,全村的狗都叫起来了,后来听不见动静了,我爹叫着我去你们住的院子看看,大门开着,屋里的东西全没了,我又去炮楼那里看看,全是一片平地了。我爹让我连夜赶过来,给您报个信,这不,我走了一夜才来到。”
李相贵看了看候顺的身上,汗水加着露水,全身几乎湿透了。便朝朱文说,“带他去大队部吃点饭再走。”
朱文带着候顺刚要走,李相贵又说“朱文,一定要封锁消息,我一会就赶过去。”
“是。”朱文带着候顺走了。
李相贵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他分析桃山口的情况:八路军这一手,明白着是不让重建据点,前一阵子,八路刚拔掉这个根据地大门口的钉子,让我丢了一个中队的人和枪。宫本催命似的要我一个月再建起来,这次又让我丢了十个人和十枝枪,我赔得太多了。那个熊地方,用得着花这么大代价给八路军争吗?
他想到候顺的话,一夜之间,八路军打掉我一个班,连炮楼都荡成平地,过来的八路肯定不少。由此可以看出八路军对拔掉这个据点的决心。
值得庆幸的是,我回城了,要是在那里,打不死也得当俘虏,真是万幸啊!
他不由得窃窃自喜,老子就是命大。
他想起小时候娘找人给他算卦的事,算命先生说他命中富贵,中年定能光宗耀祖。这卦算得真准,三年前我当上了治安大队长,那年我正好三十五岁。真是光宗耀祖了,谁人不知我这个治安大队长啊。
想到这里,李相贵笑了。
老子躲过一劫,值得高兴。
但眼前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呢?
纸里包不住火,日本人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要是宫本知道我当时不在桃山口,一定说我是擅离职守,我身上的罪名又多了一条,不光是丢枪丢人丢炮楼,还擅离职守。这次宫本一定轻饶不了我。
想到这里,李相贵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办?要想办法过这一关。李相贵在院子里来回走的更快了。
这时,白青怡起床来到屋门口,她打着哈欠,伸个懒腰,倚靠在门框上看院子里李相贵的样子。
她刚才听到有人砸门,李相贵起身下床后,她又迷糊着了。她觉得和李相贵折腾了半夜,腰酸背疼,浑身无力,想多睡一会。
她朦朦胧胧听得院子里有人在说话,又听得大门吱呀的响声,知道来人已经走了。她以为李相贵会回到床上再迷糊一会,等了好一会还没进屋来,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起床了。
李相贵并没看见白青怡倚在门框上在看他,还在院子里转圈子。
白青怡看得不耐烦了,就咳嗽了一声。
听见咳嗽声,李相贵急忙转过身来说,“我怕惊醒你,所以在院子里走走。”
“他们这么早来砸门,有什么急事吗?”
“是桃山口那边出事了。”
李相贵就把候顺来报告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着说“我正在想办法呢,正好你起来了,一起给我出个主意!”
两人回到屋里坐下,一起商量渡过难关的办法。白青怡说,“听你说宫本还没回来,这边的事就先撂下,今儿个你就赶到桃山口,多带些人,防止再吃亏。”
“有道理,我过去抓紧重建据点的事,争取十天内先把炮楼建起来,让弟兄们住进去,其他的工程后面再慢慢干吧。如果宫本回来找我算账,你就想办法应付他吧!”
李相贵连早饭也没顾的吃,急忙来到治安大队,他让朱文立刻准备,带上他那个小队跟着他出发。
朱文的这个小队,是治安大队的直属小队,主要活动在泗水城区。
现在,李相贵手下没人,只好带着这个没有战斗力的小队去桃山口了。他让朱文带上两挺轻机枪,给弟兄们壮胆。
中午时分,李相贵一行人马赶到了桃山口,他直接来到工地。一看,前天他走时立起的炮楼已经成为平地,工地上连个人影都不见,建炮楼的木料也不见了踪影。
他骑着马在工地上转圈子,气急败坏的乱骂一通,命令朱文立刻去村里抓人,下午就要开工。
朱文带着他的人进村抓来二十多个农民,将他们赶往工地,李相贵骑在马上给这些人训话,他说,“奶奶的,你们村里有人私通八路,本大队长前脚离开,后脚八路军就扒了我的炮楼。今儿个,老子把话说明白,都给我好好干活,把炮楼建好了什么事没有,建不好谁也别想安生。”
他让朱文将这些农民分成两班,白天一班,夜里一班,加紧修筑炮楼。
朱文的小队,二十多个伪军,除留下三个人站岗放哨外,其他人也分成两班,每一班又分成三个小组,分别在工地、村头设立两个哨所,另一个小组为流动哨,在工地周围巡逻。
李相贵把村头这个哨所建成一个隐蔽暗堡,在地面向下挖了一个半圆的掩体,上面用木头搭起架子,再盖上秫秸,周围用秫秸和草伪装起来。从外面看好像一堆草,近处看只有一个下到暗堡的洞口。
暗堡有三个射击孔,其中一个安放一挺轻机枪,射击覆盖整个工地。
李相贵回到他的住处,吃完午饭,就来到候棋盘家里。寒暄几句后,他问候棋盘是否知道八路军来自那里?候棋盘说是从根据地过来的,应该不会走远,很可能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
李相贵要他找人去附近根据地的几个村子去打听打听,候棋盘面露难色,说,“兄弟,我不能再出头露面了,你们住在我的宅子里,八路军已经警告过我了。”
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递给李相贵,李相贵一看,上面写着“候棋盘,你再给伪军勾结,小心你的狗头。”落款是八路军。
李相贵认得这张纸是自己屋里的,是八路军在他桌子上用他的笔墨写的。他不好再给候棋盘提什么要求,就起身出来了。
他想,八路军就住在附近,我只能小心为妙,只要把炮楼修起来,我就回城。
想到这里,他又来到工地上,给朱文交代,再抓十几个农民来干活,争取七八天把炮楼建起来。
朱文答应这就去办。
忙活完这些,他回到住处,让一个伪军去前院把小凤叫来,把从城里带回来的两块花布和一双胶鞋送给小凤。
小凤一见花布和胶鞋,高兴地合不拢嘴,她主动靠在李相贵身上说“大哥,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晚上吓死人了,枪打了好一阵子,在门口还打死一个你的人呢!我公公也吓坏了,今儿个早上还给我说,李大队长回来可要好好侍候他,让他早点把据点建起来。”
李相贵听了很高兴,心想,候棋盘这个老狐狸,就是怕据点建不起来呀!现在,他要儿媳妇好好侍候我,足见这个老狐狸是着急了。
他看了看小凤,满面春风,喜气洋洋的样子,人也精神多了,身子也丰满了,特别是两个大,凸起得那么显眼,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功劳。看到这里,不由得伸手抱住小凤,说“这两天你想我啦吧?”
小凤娇滴滴的“嗯。”了一声。
两人都急着上床,什么话也不说,各自宽衣解带,跳到床上缠绕一番。
李相贵天天去工地上巡视一次,催促加快施工进度,他老是嫌进度不快,几次当着干活的民夫训朱文,弄的朱文很没面子。
朱文本来就是个街上的混混,只会干些欺男霸女、鸡鸣狗盗的事,正事从来不会干。他是靠他一个给宫本当翻译的表叔当上小队长,平时在县城转转,吃喝玩乐惯了。没想到李相贵带他来到桃山口,让他盯着施工进度,拿他当个监工使,他怎么干得了?也吃不了这个苦啊!李相贵当着民夫训他,他很恼火,但又不敢当面顶撞上司。他左思右想,要想法报复李相贵,他知道李相贵要的是进度,那就偏偏让民夫干慢点,看你李相贵怎么办?
朱文把领工的工头叫到一边单独交代,你们把质量弄好,快不快不要紧,要是质量不好,李大队长才真绕不了你!工头表示听他的。再是工地上缺材料了,工头告诉他,他一拖再拖,实在拖不了啦,他又推给李相贵。
李相贵一开始看不出朱文再给他使绊子,到了第七天,他看到炮楼只垒砌一人多高,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大骂朱文不中用,要撤他的职。朱文见李相贵急了,知道他的策略奏效了,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心里高兴起来。嘴上说“是我不中用,让大队长生气了,后面怎么办?大队长训示就是了!”
李相贵无奈,没有撤朱文的职,还是要他来盯工地。并且还炒了几个菜与朱文喝了一顿酒,给朱文许下建完据点记功一次,奖励一块金条。朱文一个劲地奉承李相贵,说他有大将风度。表示工程进度会按照大队长的要求快起来的。
这天上午,李相贵去工地看了看,炮楼已经垒砌到第二层了,他当面表扬了朱文,让朱文晚上给干活的人加顿稀饭煎饼,以示奖励。
李相贵哼着小曲回到住处,正好碰上小凤来送晒干的衣服。他一时兴起,拉小凤进了里屋,两人脱衣上床,就要抱在一起。小凤用手推开李相贵说“轻点啊!我好像是怀孕了,都好几天了,还没来身上。”
李相贵一听,急忙停下来,起身看看小凤,只见小凤浑身上下丰满多了,脸上红晕,一副成熟女人的样子。
李相贵伸手抱起小凤说“我李相贵又要当爹了,小凤,我要好好谢你,你要好好保养,一定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啊!”
小凤说“我也很高兴,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可又怕你太猛伤了孩子,所以才忍不住说出来。”
“好好好,我轻点就是了,你可好好护住咱们的孩子啊!”
李相贵高兴得眉飞色舞,对小凤是亲了又亲,一再嘱咐她好好保养。。
小凤连连点头。
李相贵盘算着怎样才能把小凤带走,让她多生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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