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仙边说边给南门佩倒酒:“来,殿下,我敬殿下一杯。”
南门佩却并未动手,只平静着面容看她:“庄主,我今日来是有要紧事请教,因为你是玉珠楼前楼主,有的事你知道。”
任小仙看南门佩一直严肃着脸,笑容也更淡了:“不知殿下要问什么?”
“廖浮晓你知道吧。”南门佩正色道,摆明他不是来陪酒陪笑的。
任小仙听到廖浮晓也没什么异常反应,缓缓道:“知道。”
“她死了。”南门佩注意任小仙的神情。
“哦?”任小仙也不惊讶,面色平静,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也不问廖浮晓是怎么死的。
“她被人莫名杀死,凶手不明。我想问你,在你还在玉珠楼的时候,她可有什么异样?”南门佩直奔主题。
“她的身份还挺重要的,但在楼里不是什么大牌姑娘。我对她没什么特别关注,跟姑娘们一样对待她。我在时没感觉她有什么不一样,若有,手底下人会告诉我的。其他的事都在卷宗里,殿下回玉珠楼查便是。”任小仙优雅地饮着酒,微微低垂下眼睑。
“廖浮晓死在我接收玉珠楼的第二天晚上,但仵作验出她早就死了,至少早死了两天,也就是你还在任的时候发生的。
我接到圣旨就去玉珠楼了,你却不在,隔空与我交任,你这么匆忙离开,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推卸责任,或是知道廖浮晓早已死了,知情不报,就等我这冤大头来。”南门佩缓缓道,语气中满是怀疑与挑衅。
南门佩诈任小仙,故意编造廖浮晓的情况,看看任小仙怎么说。南门佩今日来是想拿点有用的东西,不是单纯的来拜见前辈的,这还得看这前辈配不配合,既然她不配合,他又怎么会客气?
任小仙从廖浮晓进入玉珠楼开始就管着她,楼主会不知道楼中罪奴的动静?
被南门佩这么自顾下定论冤枉,任小仙再温雅也不禁不悦了:“珮王爷,这事可不能乱以为。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廖浮晓的事若是真的,说我失职我不反驳,说我知情不报,这得证据。”
“既然如此,庄主可否告诉我,你临时办什么事去了?”南门佩咄咄逼人。
“哼!殿下实在无礼,若殿下没别的事,便送客吧。”任小仙冷了脸,从一个温柔妩媚的风情女人,变成了冰美人。
任小仙说罢起身,从厅中踏着轻盈的步子款款离去。看似缓慢,几步后身影已远离花园走在长廊上。
“殿下,请!”侍女也冷着脸对南门佩,他惹主人不悦了。
南门佩没有多言,也没什么表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干脆地起身离开亭子。
南门佩的目光飘去,落在任小仙翩然的身影上,好像她就在他眼前,却又飘远,若即若离,她实在叫人看得见,摸不着,捉摸不透。
南门佩却没留恋这样的美景,若以前他会去追,会不甘心的要对她探个究竟,但现在不会。不是因为他有王妃,而是他从出宫开始就干正事,不会被美色所或。
南门佩了解这种诱惑,诱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这种清纯中有妩媚的诱惑,更是会害人。
南门佩下山,然后找一条小溪在岸边坐下,他静静看着潺潺的溪水流动,盯着清清的水中,目光直达水底,眼神专注,表情凝重。
“爷,任小仙这么不配合,我们不知到她的底细,如何是好?要不要监视她?”羽毛对落仙屋人也很不满,刚才的气氛不一般,所以爷故意激怒任小仙的。
“暂时不要。她为父皇办事是真的,她不配合可能是跟她的私人事有关。画下任小仙的画像,去各地查,在我接手玉珠楼那日的前后时间,她去哪儿,在哪儿,做了什么。”
“是。”
任小仙亲自下场接触情报,知道的情报只有更详细,更珍贵,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廖浮晓的事?既然她不配合,那他就冒犯了,不管她是皇上的什么人,他都要追究到底。
南门佩刚才故意激怒任小仙,因为她不对劲,眼睛不对劲,果然是妓子,她那双眼睛可不一般,那是实在的媚眼,狐媚眼。
南门佩察觉到了异样,要不是他功力比任小仙浑厚,就要被她勾魂了去。这等危险的能力被一个美女拥有,那就更是危险了。
南门佩仔细想想,任小仙什么时候开始发功的,从自己提到廖浮晓死了的时候,她行动了。
南门佩不可能告诉任小仙实情,不会告诉她廖浮晓的死因,还有她身体的情况。任小仙对南门佩下手,想挖他的情报,说明她不知道廖浮晓死的事,又想了解廖浮晓的命案。
紫金山
“啊!”
“吼!”
森林中热闹,处处都有战斗的痕迹,都是大规模破坏,地面凹着大坑,石头碎裂不堪,一堆堆冰雪压着大树压着枝头……
这些破坏都很空中那一抹纤细的身影,和林中的猛兽造出来的。
只见严露晚在凌空中站着,与一只独角兽对峙,她衣发纷飞,身子后退,她手挡在身前,在努力不让自己后退。因现在的对手的能力不是火,是风!
“咚咚~”
这时,从远处奔跑来另一只猛兽,体积庞大,光从它跑来的声音就知道它的力量。这猛兽很猛,直接从地面跃上凌空,向露晚扑去。
露晚只能避开,这么浑厚的力道她是挡不住了。猛兽的重撞发出的震撼力,还是把露晚推出去老远,她无奈落地,没力量再浮在空中。
“呼!”露晚差点站不稳,她已经打了许久,打倒了一只灵兽,这地方可不止一只,打倒一只就很花她的力量,要想应付自如,她还得多努力。
“有四个时辰了吧,怎么还不开门,门在哪儿?”晚边说边避开躲入草丛中,她好自己快没力气使出招术了。
“我靠!”感觉头顶有压力落在,露晚也不抬头看,直接移动双脚,迅速蹿开,不管脸上被草叶割了多少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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