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叶知道看看我,叹了口气,“你别哭啊——”
他追了出去。
“明哥到底怎么回事?”刘福满脸疑惑,“你好像有点反常啊。”
我拍拍刘福瘦弱肩膀,“小心点!”
给他留下一个阴冷笑容。
我这句话一语双关,现在所有人都不能排除嫌疑,如果他是卧底,这句话让他小心点,他不是卧底的话,这句话给他提个醒,现在处境不安全。
刘福一脸懵逼,不明所以。
我走出帐篷,身后传来成子、铁闯脚步声。
“怎么说,少爷?”成子追上我问道。
“咱们中间,有卧底。”我淡淡地说。
“什么卧底?学会的人?咱们这次不是跟学会合作吗?我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卧底了。”成子语气严肃,抬头纹堆了好几层,表情十分疑惑。
“不是学会。”我回过头,停下脚步,凑到成子耳朵边,“外国人!”
成子眼睛闪出一丝光彩,“那批去你家的外国人?”
“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他们。”
“妈的!果然是他们!”成子皱着鼻子骂道。
我给成子讲述了自己回老家第二次碰到外国人的事情,顺便把手机连接到诡异WiFi的事情说了一遍。
成子听完,嘬着牙花子,“你说,那次回去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不无可能。”我叹了口气,“现在谁也不敢信。”
“妈的!别那么麻烦了!我把那三个小屁崽子全绑了,咱们手里有家伙,死逼,我就不信不说!”铁闯恶狠狠地要动身。
我拉住铁闯,“等等,咱们合作为的是顺利得达到目标,如果说为了这一件事相互猜忌,当初合作的意义是什么?总不能因为这个人腿生病,就把这个人杀了吧。”
铁闯停下脚步,砸吧着嘴,好像在咀嚼我说的话,“是这个道理。”
“不过,必要时刻,还得靠你们出击。”我表情阴冷起来,“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成子和铁闯都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刘福也走出来,我比了个禁声手势。
“咱们再去四处找找看看吧。不能掉以轻心,刚才录音你们也听了,没准,一会儿咱们也会遇到危险。”
我看着他们说道。
几个人都点头。
“不如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留下来。”成子提议。
“行,咱们去看看吧。”我站起来。
本来想分头找找,既然和间谍关系挑明了,避免分头行动,以免被他逐个击破。
“走。”成子明白我的意思,跟我一起走来。
刘福被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挠了挠头,颇为无奈地跟着我们。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我们朝一顶帐篷走去。
我站在门口,伸手去掀门帘,却发现门帘从里面锁住。
难道里面有人在睡觉?
我拍拍帐篷。
无人应答。
抓住门帘,使劲拽了一下,发现拽不开,军工品果然不是盖的。
反手抽出匕首,在门帘划了一个口子,我们俯身钻进去。
里面有两只迷彩睡袋,拉链紧紧锁着。
睡袋上全是褶皱,有打滚的痕迹。
墙壁上挂着一件冲锋衣,一件军大衣,还挂着一只军用水壶。
地面防潮垫也有被人撕拽的痕迹。
地上有一个翻开的笔记本,被随意扔在地上,距离本不远处,还有一支碳素笔。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继续仔仔细细观察这顶帐篷,试图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在心理学上,有一技术叫侧写。
侧写师可根据罪犯的行为方式推断出他的心理状态,从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环境,职业,成长背景等。
通常当侧写师走进犯罪现场,通过对现场各种痕迹调查、联系,逐步模拟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何行凶。
这是一种专门的技术,后天需要通过训练,但更依赖天赋,作家通常拥有这种天赋,经常可以在一些场景中模拟一些人在对话、活动,到达一个地方,作家总是最敏感的感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我不是作家,也不是心理学家,但是我对这类东西十分敏感,勉强能做到侧写。
从现场来看,睡袋拉链紧锁,说明这两个人都有起床收拾自己被褥的习惯。
说明对方是个严于律己的人。
有这种习惯的人通常是军人。
但是这里挂着一件冲锋衣,一件迷彩服。
基本可以确定这里住着一个士兵,另外一个可能不是,从我已知信息推测,应该是父亲队伍里的人。
有明显有挣扎的痕迹,这个人在这里碰到过危险。
推理出这些,结合散落的东西,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
年轻士兵,穿着单衣,端坐在睡袋上,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拿着笔,在写东西。
在写家书?遗书?日记?这都不重要。
他的任务是保安工作。
一位年事已高、一丝不苟的老地质学家是他的安保目标。
能让他悠然地坐在这里的原因是:地质学家外出,同时,他没有新任务,被要求原地待命。他待在帐篷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给远方的爱人写起家书。
但是危险来临,他在帐篷里挣扎,没等到逃出去,甚至来不及呼叫,他消失在帐篷里。
我浑身一阵哆嗦。
从刚才侧写的状态里走出来。
这个营地空无一人,肯定一部分进了这个军事工事考察,另一批留下来守家,不料里面的没有出来,外边的也都被什么东西抓走。
唯一的幸存者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螳螂。
想到这里,彻底理清之间的逻辑关系,这样推理应该没错。
可是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一队人马突然消失,来不及挣扎。
我想到了鬼手。
还想到螳螂说的,吃人的房子。
鬼手确实有瞬间把人拖进地下的能力,难道吃人的房子就是指这个?
但是这里是水泥地面,根本没有鬼手出现的痕迹,怎么可能呢?
现在对我面临的最重要问题是,这个危险到底是什么?何时会降临?
我越想,越感到后背一阵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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