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我是谁？”秦塞皱了皱眉。这样一个长期生活在开元的人怎么说都不应该认识自己。
“不会有错的，”钱芷坚定的点点头，“你跟他肯定是一个人。”
“不是……姐姐你可能认错了……”秦塞试图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之前在漫雪城呆过？”钱芷接住落下的银龙镯，那一滴玛瑙般的鲜血重新隐没在红宝石之中。
“对。”秦塞目光闪动。
“那就对了。”钱芷紧紧盯着秦塞，“在开元帝国，你这个年龄的漫雪城人不超过两位数……不在教廷的更是少之又少。”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秦塞右手手掌背在身后，血红色的气体正在掌心渐渐凝聚成型。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虽然这是我的地盘，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杀我灭口不费吹灰之力，”钱芷叹了口气，眼神里居然露出了阎罗派大小姐不该有的疲惫，“而且，我不相信你会杀我……如果你想要杀我，当年为什么要救我？”
“我？救你？”秦塞一惊，心中的杀意瞬间荡然无存，手里的煞气弥散在空气中。
“你……”钱芷走近了几步，抬着眼，微弱的光竟也衬出了钱芷脸庞的莹润，“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塞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钱芷。她似乎……在很久之前就认识自己？
“那……你曾经的承诺……还算数么？”钱芷低下头，眼神闪动着，后来又变得坚毅起来，“既然你都不记得了，之前的事情都算了吧，毕竟，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对当年的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开元来，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你好好的呆在阎罗派，我们会确保你的安全。”
秦塞静静的听着钱芷的语气从惊喜慢慢变到失望，又由失望变为无奈。秦塞不知为何又下定决心，一把拦住要转身出门的钱芷。
“嗯？”钱芷猛地抬头，鼻尖碰到了秦塞的手掌。
“那个……你是在哪里见到我的，见到我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秦塞想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或者说……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何时何地？”
“都说了你不记得我很正常，”钱芷自嘲的笑笑，“那是六年前，我那时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女孩，跟我现在有点像，跟你完全没法比。”
“跟我？”
“我仔细回想刚刚你跟我战斗的场景，虽然没有了钢铁的灵机，但是还是那样的狂暴的火元素，”钱芷抬了抬眼，“那可是连极北之地的坚冰都能融化的火元素呢……说起来，只有像刚刚那样，你作为我的对手，我才知道你究竟有多强。”
“你说……我之前驾驶着灵机？”
“对，零号灵机，他们都叫你零号，”钱芷点了点头，“你即使下了灵机，也从不摘下你的火红色面具，所以我之前认不出你。”
“那这滴血……是我给你的？”
“对，”钱芷闭上眼，“真是一个……不短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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