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横断江兮静候水中央 > 七 儒生狂傲,不知双亲担忧
    道佛儒三教,儒派让人如何都厌恶不起来,世间如此藏污纳垢,连佛门道门都无法避免,为何儒派无人非议?原因也无如何离奇,不过是佛道中人都聚在一起自立山头,而儒家中人一腔学识都是想着报于帝王家,不沆瀣一气而已,各扫门前雪,何管瓦上霜?去游历信奉所谓‘万卷书,万里路’之说的酸儒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却无几,久而久之,帝王们也就对这些人失去了兴趣,实在怨不得别人。

    这儒生说济世材何须卖与帝王家?说当以天地为棋盘手谈一局,说世间仙侠不过是以武犯禁的莽夫,不值得推崇。他说了很多,将他的傲气抒发的淋漓尽致。儒生狂傲一生,却不见有何作为,坐山山崩临水水绝不至于,却也是无人相助无机可寻。狂儒想了又想,只能将其归结于气运衰败,索性更加狂放,说着天地一线,我辈可摧之;说中原失鹿,天下共逐之;说四海蛮夷,皆可趁势灭国:说四海八荒,再无他可效忠之人。帝王不喜他口出狂言,同邻唯恐他说出大逆不道之语被牵连,佛道中人又被他可摧天地之言惹恼。他四面受敌,举目皆痛,不由得苦笑一声;举目无亲,也不以为意,只说再无后顾之忧而已。

    不久,庙堂之上便皆闻此人之名,皆知世有一狂儒,不求高官爵禄,斥帝皇,贬将相,轻南莽,淡北凉。天子也不怒,任由他说去,说去。可世间到底是有不知好歹之人,天子的忍气吞声更让他变本加厉、自以为是般挥斥方遒。

    是日,小城来了一袭青衫。“客官,来些什么?不是我自夸,咱们这儿的剑冬烧可是一绝。”酒肆中的小二见这客人仪表不俗,连忙来留住这来之不易的客人。“那便如你所言即可。”“得嘞,客官您请稍等~”小二正要去取酒,被儒生叫住:“小二,你说这世间丑恶,借酒浇愁如何叫人心向善?莫不是到底只能寄托于云霄仙人?”“客官,我只是一介市井小民,不去心系那天下,天下如何与我何干?我又不是那叫天子低头的儒圣,做不得什么的。”那袭青衫纹丝不动,只闻细若蚊呐的声音传来:“大势如此,就是那只会如犬一般口上乱吠的狂儒又如何?不过来这一隅之地借酒消而已。罢、罢,不如当下一醉方休!”挥挥手让小二去拿酒。那小二也大抵是未听懂这位看起来不俗却又神神叨叨的客人在说什么,只是转头去拿酒。

    酒过三旬,那青衣客明显醉相,双腮通红,也不如何借机发泄,只是闷不做声喝酒、喝酒,那小二些许是酒肆中只有这一位客人,过来与这位客人对坐,看着青衣醉态,看似无意间轻言

    “百善孝为先,所谓狂儒似疯魔,淡天下间百万事,斥艳阳天生妖邪,不过是思家中爹娘,无处发泄而已。”

    青衣抬头,盯住这位店小二,不觉已泪眼婆娑。

    “对啊,想念家中爹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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