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超神元草根逆天记 > 第四十五章身后是长龙似的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
    女人们也都带着欣喜神色看着楚贵贵,心里默念着楚贵贵的名字,生怕楚贵贵看不到自己,有的轻声呼唤着楚贵贵楚贵贵,有的甚至泪流满面。楚贵贵心说,媳妇们,你们当中大部分都是我驮回来的;姑娘们,你们当中大部分都要我驮着嫁出去。无论如何,我是你们的第一个男人哩。

    楚贵贵大步流星走往一里天栈,迎亲队伍从另外一个方向走来,跟在楚贵贵后面。

    路两边是小吃摊点,卖棉花糖的,炸油麻花的,炒粉团的,卖凉粉的,小商小贩最拿手的就是见缝插针。他们见楚贵贵过来,手里的生意全停了,拿眼紧盯着楚贵贵。楚贵贵连瞅都不瞅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摊子边走了过去,身后是长龙似的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

    不少人跟在队伍后面走往天栈方向,贝贝娘就在人群里,她一边走一边紧盯着楚贵贵,心里想,楚贵贵什么时候能拉扯她儿一把,让她脸上也风光风光,这样风光了,还怕招不到个好媳妇!后来,她干脆想,要是她再年轻三十岁,正是待嫁年龄,也要婆家请楚贵贵驮她一回,不然,她就不上花轿。她又想到楚贵贵跑了的媳妇,其实,这个女人一辈子不回来才好呢!这样,楚贵贵就不是她一个人的,而是大家的,是全村女人们的。既然是大家的,自然就有她的一份,哪怕这一份很微小。想到楚贵贵还有她的一份,贝贝娘激动的泪花就莹莹闪烁了。

    到了天栈这边,楚贵贵像个乐队指挥官,优雅尊荣地转过身,两手一抬一压,乐队就停止了吹打。楚贵贵慢慢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在天栈上。楚贵贵看似一点也不着急,其实,他急在心里,急在脚上,他想尽快走到那边,轻轻托起新娘,让她端端正正舒舒服服正儿八经坐在自己肩上,坐在这块喜气无比的肩垫上,然后,踏着节奏,三步四步伦巴秧歌都要上,曲子是唱在心里的,节奏是扭在腰上的,调子是摆在腿上的,鼓点是踩在脚下的,喜庆是要感染给肩上新娘的。有时为取悦新娘,楚贵贵还要来个《红高梁》里的生猛步。总之,楚贵贵要把这一里天栈走得趣味十足,韵味百生,回味无穷,把自己心里对婚姻爱情洞房花烛百年好合琴瑟和鸣鱼水之欢等的全部诠释和期望通过舞步完完整整传递给新娘,洒在这一里路上,展现给蓝天白云。坐在楚贵贵肩上的新娘虽不能开口说话,但她心里的喜悦却是可以叫楚贵贵感知到的,也是可以通过楚贵贵表达出来的,她简直觉得眼前驮着自己的这个人就是与自己共赴人生路的亲密爱人,这段窄窄的天栈路就是人生无限美好的开始,是一生幸福婚姻的前奏。

    毕竟是个体力活儿,再加上十分走心,楚贵贵的汗出来了。一出汗,男人特有的热力蒸腾叫肩上的新娘更加酥软陶醉,就是这个刘玉茹,多情的刘玉茹,善解人意的刘玉茹,偷偷用婚妆棉袖给楚贵贵擦了一把汗。楚贵贵的汗出得更多了,也不知是喜的,惊的,吓的,还是累的,反正好像专门就是闹刘玉茹的,就是专门叫她用婚妆棉袖给他擦的。这时候的楚贵贵和刘玉茹,简直就是亲亲密密的小俩口,一见钟情的一对儿,心灵默契的小情人,互愉互悦的久恋人。眼看天栈这边就快到了,楚贵贵心说,可是快到了,这汗快出脱了。肩上的新娘刘玉茹可不这样想,她说,咋这天栈才一里,要是十里,百里,一辈子都走不完该多好!

    所有人都看呆了。后来那些轿夫们说,要是咱来世转个女儿身,也叫贵贵驮嫁,要多幸福有多幸福,要多浪漫有多浪漫!

    坐在轿子里的刘玉茹轻声慢语说,给这位贵人外加三百,喜喜钱。

    楚贵贵没听见,只顾拿了毛巾擦汗,看着路边细细碎碎的野花出神,心说,这一趟若把行头换了,那绝对是最有感觉最上档次的一次驮婚。

    楚贵贵突然就想有个说话的人,想要刘贝贝跟在他身边。

    “行么?贝贝笨的跟什么似的!”贝贝娘心里巴不得,嘴上却是一再退缩,是以退为进,其实是想得到楚贵贵最肯定的回应。

    “再不行就得让他到外面打工去呢,老大不小了,得挣媳妇钱哩。”贝贝爹吐着烟圈说。

    “试试吧。得有个过程。看这孩子有没这个悟性。”楚贵贵虽怕贝贝娘不同意,可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其实,有您这么调教着,准行。”贝贝娘起身拉起贝贝就给楚贵贵叩头。

    “徒弟,明天跟师傅进省城取行头。”楚贵贵当即对刘贝贝说。

    “行,师傅,我什么都听您的。”刘贝贝高兴得像头毛驴。

    下了火车,师徒二人直奔裁缝店。试了试,行头穿在身上,浑身上下那儿都熨贴。师徒二人出了裁缝铺,走进一家大同刀削面馆。

    “今天,师傅请你吃碗面。以后挣了大钱,你再请师傅。”

    “不行,今儿徒弟请师傅吧。哪有让师傅请徒弟的。”

    “嘿,你小子挺聪明啊!知道师傅为啥能挺到最后?”

    “不知道。”刘贝贝满嘴面,眼睛睁得大大的,吃惊地看着楚贵贵,摇摇头,这个事情是他最想知道的。

    “最后一个对手是楚满江,我的叔伯兄弟,其实,他比师傅扭得还好,还有感觉,更有激情,动作更丰富,舞步更饱满,长得也不比我差,只可惜他没挺到最后。为什么呢?因为他守不住做这一行的规矩。当他肩上的新娘给他擦头上汗的时候,他下面就胀得管不住了,他把新娘放下来,逼到路边,硬把人家那个了。其实,他也没真正那个,是身子蹭着人家那个的。可是,新娘就觉得对她是个侮辱,哭着闹着就是不干。就这一下,楚满江的饭碗就砸了,人丢大了,一辈子饭碗报废了。”

    “原来是这样。”刘贝贝好半天眨着眼,说不出一个字来。

    “唉,每驮一次婚,就是对男人的一次考验。”楚贵贵叹口气说,“这碗饭不好吃就不好吃在这里。”

    “师傅,那您——”刘贝贝终于缓过神来了。

    “我?师傅我是铁打的金钢,坐怀不乱的君子!你要是能修到师傅这个份儿上,就有福气了。”楚贵贵说着说着,把碗一推,站起身就往外走。

    “师傅,您不是也有家哩!把师娘叫回来多好。”刘贝贝跟在楚贵贵屁股后面,小心翼翼地说。

    “琴呢,我的琴呢。”楚贵贵猛然一下就想起他的口琴。

    “哎呀,忘人家桌子上了。”刘贝贝撒开脚丫就跑。一会儿,手里拿着口琴,气喘吁吁跑上来。

    “就是跟你说多了,才忘了拿。”楚贵贵抚摸着它说,“其实,师傅的新娘长得也挺好看,也挺爱我,我也爱她。就是有一个晚上,那个的时候,我叫错了名字。”

    “师娘叫啥名儿?”

    “柳翠花。”

    “师傅叫啥来?”

    “记不住了。好像叫了好几个人的名字。”

    “您是只叫那个名儿,还是还想着那个人儿来?”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了。”

    “您咋能那样呢?您不是成心气师娘么!”

    “我就是叫刘玉茹许如如张爱兰楚可怜……就是没叫柳翠花。第二天,她就气跑了。”

    “给了谁,都跑。”

    “给了你,也跑?”

    “要给了我,一脚把您从肚皮上踹下来,立马就跑。那个时候,那个关键时刻,女人名儿是浑叫的!”

    “兴奋了么。再说我不喜欢柳翠花。”

    “您是不喜欢名字还是不喜欢人?”

    “我不喜欢柳翠花这个名字。”

    “那您就给她改个名儿。”

    “可也不能一天一改名儿吧,也不能我驮一回婚就给她改一回名儿吧!”

    “我看,您还是把师娘找回来吧。”

    “上哪去找?”

    “要不,师傅再找一个?”

    “可我又记住了柳翠花。”楚贵贵拍一下刘贝贝,说,“以前,我记不住她,她可是跑了,现在,我记住她了,她却不再回来。柳翠花,柳翠花,柳翠花却再也不回来了。这个口琴就是吹给她听的。”楚贵贵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擦着口琴,慢慢放在唇上,噘起唇,想要吹响它。可是,口琴像哑了,一点声都没有。

    “贝贝,贝贝,我的口琴咋不响了?我的口琴咋不响了?”楚贵贵急得满面通红,影影绰绰,前面一个人影,看着像柳翠花,口琴一下又响起来,呜呜咽咽,却低低的,楚贵贵又吹了两下,呜哇呜哇,声音一下子就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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