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惕一步步靠近,周娇刚开始时还能打起勇气和陈惕对视着,不过等到陈惕走到床边。周娇攥着拳头低下头,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似乎听到陈惕嘴边的嘲笑声,周娇扬起头来满面羞红的瞪着陈惕。周娇的心里一直默念着,这只是场交易,谁也不会欠谁。
“公主芳龄几何?”
“已过桃李未至花信。”周娇似乎有点难为情的讲出口,毕竟在这个年代过了桃李都是大姑娘了。她要是再等等,就成老姑娘了。
“是吗?”
周娇听到,刚想反驳自己确实没过花信,但是陈惕已经揽住她的腰身了。周娇贵为公主,何曾被男子如此靠近过。陈惕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鼻尖相互呼吸着同一空间的空气。
周娇一下子懵了,下意识的便向推开陈惕。可是柔弱的的玉手刚拍到陈惕的肩膀上,便被陈惕微动的额头给吓得停住了。陈惕嗅着从周娇身上传来的香味,本来想戏耍的心情被这朵白莲的美丽淹没了。
感觉着身上的棉被陈惕推开,周娇更加难为情了。不过被陈惕抵着头,她根本没法藏起娇羞,只好往后退去。这似乎如同一个信号,陈惕拥着她倒了下去。
“灯……火!”周娇艰难的躲开陈惕的吻,微弱的提醒他。
陈惕一挥手,一道劲风卷了出去,熄了烛灯吹落了罗帐。
感受着褪去衣服后,留在背后的火热的手掌,周娇如同被烤热了一般,整个人的原本温润的肌肤变得通红。游动的手掌如同在美玉上勾勒绝色佳人,摩挲着一丝丝秀发。
似乎这玉背后的秀发有什么迷人的魔力,陈惕埋在万千青云之中,吻着天鹅般细白的脖颈。周娇感受着身上人儿的动作,不自觉的挺起了腰身。
那勾勒美玉的手从上滑下,如同划出了世上最美妙的弧度。手指停在圣涡出,随着美玉的纹理伴着呼吸微微动着。一圈又一圈,一次又一次。
周娇恨不得毫无缝隙的贴着陈惕,挺直的脚背如同最为柔韧的蛇尾一般缠住这个男人。勾勒美玉的手停歇了半刻又继续勾画,这绝色佳人何曾被人勾画过此处,一下子呼出来了。
陈惕堵住娇口,游动的舌尖如同荡起波澜的最初动力,带着平静的小舌头动了起来。至到周娇呼吸急促起来,陈惕才抬头看着周娇。
夜的薄纱又怎能阻挡两人的眼眸,周娇倔强的看着陈惕。陈惕从中读出了周娇心中的不甘,毕竟他和周娇本就是陌人,如今相会于此,还真是造化弄人。
陈惕低下头来,在周娇耳边耳语着。周娇听罢,白了陈惕一眼,埋在陈惕怀里。在陈惕看不见的角度,周娇偷偷笑了笑。
“呀……”周娇额头留下些许汗水,咬着陈惕的肩膀就是不松口。
陈惕爱怜的将周娇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理了理,一边吻着一边上下其手。
“别动!”周娇抓住陈惕作怪的手,将他的手拉到背上。
“看什么看!”周娇看到陈惕低头看着自己,傲娇的瞪了一眼。
“你说呢?”陈惕不等周娇回答,带着她翻飞起来。
窗外秋风穿过庭院间的叶子,被吹落的叶片如同孤舟,在秋风的吹动下飞舞着。或高或低、或急切或缓慢、或暴虐或温柔;这变化多端的秋风似乎有着不竭的动力,吹着叶子不让她落地。
天上的明月似乎都被秋风给吓到了,连忙拉起身边的一朵云彩藏了起来。直到东方微亮,白白的月牙才露出一个头来。偷偷看了看飘落下的叶子停靠在窗口,月亮才带走了夜的沉醉。
“刺史大人还没起床?”乔庸正午时分不得不来到小院,但是看了看摇头的侍女,他不得不苦涩的笑了笑。
“乔长史,我儿子是被你拐到那个狐媚子的被窝里了?”姜宁步入小院,看了看这里的环境。
昨天晚上一整晚,自己跟卢文君就在府里等着。本来以为陈惕晚上回来,这事情就劳不得她这做娘的管了,谁知道快到午时,连个人影都没见。
人回来了,却没了踪影,这还能去哪?姜宁带着卢文君她们直接跑到刺史府,乔庸看到郡主来了,立马滑溜的先溜了。谁知道郡主放长线钓大鱼,顺着乔庸的路找了过来。
“郡主,这……”乔庸厚着脸皮,拦着小桥上寸步不让。
“怎么着,我你敢拦,文君你也敢拦?”姜宁知道西沪的这群官员对自己的意见很大,尤其是乔庸,更是不见得会给自己面子,所以把卢文君推上前来。
“卢小姐有礼了。”乔庸连忙行礼,但是还是不肯让开。
“乔大人,刺史大人没事吧。”卢文君又何曾不知道小桥那边的屋子里藏着什么,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小姐放心,主公大人只是舟车劳顿,昨晚只好宿在外面。”
“那……”卢文君看到远处守在门外的几个奴婢,心中有了猜测。
“那我先回去吧。”
“诶!”
跟来的几女看到卢文君都回去了,也没了留下了理由。至于姜宁虽然是陈惕的母亲,但是西沪从来就没有她的发言权,所以她的意见更不重要。
“咱们等着!”姜宁指了指乔庸,心中暗自记恨上了。
乔庸倒是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行了一礼将众人礼送出去。出了小院门口,乔庸倒是希望主公多待些日子。要不然,姜宁日后必成大麻烦。
小桥上传来的声音自然穿过了门扉,尤其是姜宁故意拉着音调,更是吵得整个院子都听得到。
周娇皱着眉头,听着屋外嘈杂的声音睁开眼来。微微一动身子,就觉得酥酥麻麻的没有力气。看着还在抱着自己的陈惕,周娇推了推,还是没推醒。
没办法的周娇只好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不知不觉眼泪便流了下来。看着同榻而眠的人,周娇只好指望他能护着自己,至于昨晚说的砝码,早就被她的感情给抛出去了。
直到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陈惕也没动一下。周娇眼泪渐渐收了起来,依靠在陈惕怀里倍觉温暖。
“不哭了?”陈惕捏着周娇的鼻子,故意逗她。
“啊!”周娇一声大喊,连忙想躲在被子里。可是陈惕那能让她如意,抱着她死活不松。
“哼,你醒了还装睡?别人都骂我狐媚子了!”
“是吗?我啥也没听到,你也当做啥也没听到。”陈惕静静的揽着周娇,枕着她胳膊。
“装聋作哑。”周娇白了一眼,细细思索陈惕刚才说的话。生于皇家的惠清公主,自幼耳读目染的便是后宫的争斗。如今静下心来,自然听出了陈惕的话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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