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若是行得通,那就是你那弟弟愚蠢,活该被你坑了”秦皇听着,也赞不绝口。
“还有呢?”
“他一直跟着我,也无非是想看着我这棵大树倒下,他好借力而上取代我的位置”
秦皇点点头,赢无泽也确实是这样的。
“我便让他联络各家,佯做要谋反的样子,然后……”
“再反告他一状,让这个紧着你的弟弟彻底失去竞争的权力”秦皇补充到。
“可惜啊!他却没按着你的计划来,先人一步闹得沸沸扬扬,反而会令寡人不怀疑他,而怀疑你企图谋反?”
“儿臣……”
“是个好计谋。可却用在了个青皮无赖纨绔身上,他的心可不小……”
“如今烨儿,只怕还在犹豫……”
“陛下,雍王求见”刚说起赢无烨,就有随侍的宦官太监前来通报。
“看来,烨儿已经拿定主意了!速速传雍王”
“父皇!”赢无烨行了一礼,见赢无虔也在。
又道:“拜见兄长”
“所来何事?”
“儿臣今日被刺,没想到竟然是宜春宫……”说到这里,他故作犹豫。
“吞吞吐吐,快些说来”
“那人是父皇赏赐的,且大骂儿臣‘秦狗’,儿臣一时也无法裁决,还望父皇明察”
“如今人呢?”
“已经为儿臣带来,就在宫外”
“哦?”赢无虔轻‘哦?’了一声,道:“不知父皇,能不能亲自问出来些什么”
“带进来!”秦皇命下。
立刻,几个甲士便带来了那个随侍黄门。
“抬起头来”秦皇喝道,不怒自威的的气质一览无余。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不自觉的撇了赢无虔一眼,随后立刻转回去。
他这一撇,赢无虔立刻感觉不妙。
虽然很轻微,也近乎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可却被所有人都看见。
“父皇儿臣……”赢无虔立刻跪下。
请罪还未完,却没想到赢无泽还安排了这么一手,倒让他始料未及。
秦皇却是用他那锐利如雄鹰一般的眼神,紧紧的看着那人“寡人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拒绝。若你是有半句虚假,没有人能保住你”
“说!”又大喝一声,那人吓得一跳。
“奴……,陛下,奴婢不……不敢说……”
双腿已经哆嗦,宫人多无家,许是被人胁迫。
他颤抖着的双股,已经说明了此时他的害怕。
赢无虔在一旁,也不敢出一言,生怕被波及。
无言,便是最好的结局。
“是……太子殿下!让奴……做的”
“哼?还不说实话?”秦皇如同一头狼,随时张着獠牙。
此刻,这位曾经的随侍黄门,已经吓得已经情不自禁。
“来人,查清他的所有情况,与他有关的人一律收压”
“陛下,真的……奴婢真的……”
“拖出去!五马分尸”
赢无烨一直注视着赢无虔,却发现赢无虔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说说,寡人该相信谁?”
“儿臣,无话可说”赢无虔跪拜下来。
赢无烨也紧跟着,跪拜了下来。
有赢无虔在,这次出乎意料的顺利,让他意外。
“烨儿,他可骂你‘秦狗’?”
能对秦人恨之入骨的,多半是不愿意屈服的郑人。
这些年来,这种事数见不鲜。
“是!”
“下去吧!”
“儿臣告退”赢无烨没有回头,退出了大殿。
“太子赢无虔”
“儿臣在”
“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得出太子府一步。且,不得见任何人”
“是!”
“并且,裁撤太子左卫为五百人”
一共有一千人,右卫也有一千人,共计两千人的卫士。
如今左卫去了一半,算是惩罚了,却不知道是因为刺杀,还是打算认罪的惩罚。
……
“老四算是彻底与本宫翻脸了,竟然还不忘泼一盆脏水”
“接下来,就看他的魄力了,能不能闹起来,将这长安闹翻天”
“老公叔你说说,他的野心有没有本宫的大”
严韬一直在太子府,自然不用赢无虔去找他。
赢无虔一回来,不仅没有沮丧,反而满脸兴奋。
“有,肯定有!”
“他也知道,就算是击败了太子,还有雍王岐王,不会就这样平静的”
“唯一一劳永逸的法子,便是宫变”
严韬一笑,道:“记得陛下废除赢氏八家的那一刻起,世家矛盾就已经不可调和”
“万一父皇,令扶渠老儿……”
“扶渠梁的功劳太大了,已经不可能出征了”
“魏章也不可能,陛下依旧忌讳着华阳太后,自然不会授予虎符”
“那么,只剩下两家……”
焦晃始终经验不足,不算在内,剩下的也只能是这两家了。
……
早朝开启,伴随着《无衣》的编钟独奏,黑衣大秦朝臣一个个陆陆续续的进入大殿。
宦官令走上前去宣读道“关东世家裴王,如今已经纠集兵马,反出河东河内”
“逐大秦官吏,而阻塞各方官道,已然造反”
“朝歌城乱,皆系关东世家图谋不轨,妄图分我大秦疆土与他国”
“如今,姜渊自上庸汝宁北上,已经抵达河东,与槐里昂合兵。一面防御齐国,一边防御关东世家……”
介绍完毕,他退到后边,站在秦皇身旁。
“诸卿,以为此次讨伐应该派谁前去”
“陛下,臣……”扶渠梁最先走出来。
秦皇盯着他,看他怎么说。
“臣已经老迈,此次……恐怕难以胜任”
却见扶渠梁走出来,只是先否定了自己。
“上柱国有恙?”秦皇好奇,带着几分关心。
“近日臣与家将狩猎,不慎摔伤了……,自上庸之战后,如今也已经精力不济,实在难以再行出征”
“好!上柱国且先退下,退朝之后便让夏御医去瞧一瞧!”
“谢陛下!”
扶渠梁直接退下,站在一旁。
诸人见他龙精虎猛,哪有半分摔伤的样子,也都心知肚明。
“其他人呢?莫非都不可用,连个平叛都无人可用?”
范绌走上前来,一辑道:“陛下,蓝田大营调军大多北上,蒙儒、魏京等皆不在”
“京营魏章将军,也需要守卫长安”
“能派出去的,便只有上柱国槐里木,与羌槐将军了”
槐里木在左冯栩,以上柱国担任一军大帅,同时遥领着帝国的汉中陈仓要塞。
上庸之战在巴东,其也出兵新城牵制着屈沔。
战事结束,他便驻守起来。
而西陲,则是镇西大将军羌槐为帅,防着复起的西凉叛军,以及西域青藏的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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