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钻石人生大传 > 第三节 旅途尴尬学狗卧
    第三节旅途尴尬学狗卧

    乘汽车到遵义后,因隔买火车票还有一段较长的时间,于是,决定先吃饭后再去转转。花一块钱将皮鞋擦得铮亮,在地摊上买了世俗读物供“车上外交”用。喝了两碗稀饭,由于盐蛋未问价钱,被对方“宰了”,一块钱一个。打电话去广州,探问哈伤势。第一次似乎通了,咕咕的响了一阵,但并未通话,可那老板一按电脑,硬说应付三元钱。由于当时情况特殊,不宜和他争吵,于是又被对方“宰”了一次,后便到另一个地方打电话。首先讲定必须通了话才给钱,这次拨通了,一问情况,说伤势危险,由于未交钱,医生不肯下药,并说需要8000千块钱才能出院。我们一听,糟了,身边带的钱总共只有3500元,一半都没有。但我和二哥一合计,一致认为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先到广州,去医院见到小五证实后再说,于是确定去买车票。

    到得购票大厅,我们已经去得太晚了,早排了很长很长的购票队伍,如果依次序可能就买不到车了。但这时,有一票贩子,与我们说,一张票给五元钱的小费,他负责给我们买到。他见我们有些犹豫就说,如果怕他骗我们的话,他可以设法由我们自己人买,票到手后再付小费,于是我们表示同意,便叫德奇去买,他便把德奇拉去硬插在前面第二个位置,这样付了15元钱的小费才买到了车票,一共花去了300多元,买的是下午7点过的车,据说上车很挤,便做了挤车的心理准备。到时果然不错,于是我第一个拼命挤了上去,其实也没费多大劲。上车后,二哥说,是不是我落的钱,好大一墩咯,全是五元一张的,我一摸说没有。但我始终怀疑是我掉的,因为挤上车时,我似乎也觉得有什么物件在我脚上打了一下,后来才知道是德奇掉的,一共百多元。

    上了火车,天已渐渐黑了。在车上主要的感受就是挤啊!由于挤,就特别闷热。上车后即随朝车厢的一端涌去,人们七嘴八舌的一个劲的说往里走、往里走,待走不动了,便停了下来。其时,我挤在一个两人座旁边,不由分说便将小牛仔包往车窗的小钉子上挂。在座位上的两个人便不高兴了,坚持不准挂。我当时之所以选择此处停下来,就是因为我见这里坐着的几位乘客都还有点讲究且气质不凡,才乐意与他们为伍。殊不知他们竟是如此的不好合作。当时我说了出门在外,互相照顾之类的话,他们仍不为所动。随即德奇就说算了搁在货架上。

    是时只听到车上时有传来短促的口笛声,起初我以为是有人因为旅途寂寞吹着好玩的,稍后才知道是车上推着车车儿卖菜卖饭以及卖副食之类的列车服务组,其实应该叫做“投机组”因所售之物出奇的贵。

    随着口笛声,便横冲直闯的过来了,当然口里伴着叫卖声。上车不久,就有一些小商贩呼叫着卖塑料凳,卖化纤塑料袋,卖塑料薄膜纸。当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何妙用。便没放在心上,德奇买了两张薄膜,说一会拿来垫在乘客座位下面睡觉。在座位下面睡觉?不就像家乡的小狗之类的动物似的,趴在桌子、凳子下睡觉?简直太有辱斯文了,我才不愿与之为伍呢?

    渐渐的,天黑下来了,心也平静了许多。于是,我开始注意我身边的几个人:两人座上,坐着的是两个四川人,靠窗那个极不易合作的人留平头,蓄着长长的指甲,看得出,他的手和脸都保养得很好,若不是个吉他爱好者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人,抑或是工薪阶层的人。看他的神情又像个跑的人。与他同座的另外一个人身材高大且胖,神情比他显得忠厚一些,他们的面前是火车上固有的小桌,对面是相对他们而坐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年轻女人,大概三十出头吧,另一个是五十上下的男人。不久就知道了那个女人是邻座一个男人的妻子,那个老男人是一个广东人,很乐观活泼,旁边的人都爱跟他开玩笑。

    这两个位置,按正规只能坐四个人,但而今却多了一“我”,我旁边紧蹲着一个女人,女人旁边站着个小伙子,我清楚地记得他同我们一起在在遵义车站候车的,穿着一身黑,解开黑衬衣的扣子,露出小块的黑油油胸膛,他面上离不开笑容,挺惹人喜爱。那个老广东就挺喜欢他的,常给他位置坐。他带了一个黑色的有拉链的皮包,顺手往小桌子上一放,拉开后,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矿泉水,他的旁边也就是老广东背后靠背上坐着一个较丰满且很有风韵的三十上下的女人,态度很随和,她向我借了一本杂志去看,一下子我便觉得有些亲近。俩四川人的背后坐着一对青年男女,由于背向我们,看不到面目,只知道女的是红上衣、长头发。

    这一来,这四个位置便相对稳定地挤着我们八、九个人,二哥与德奇在邻座里挤着。

    “长指甲”操着不太纯正的普通话与老广东时常交谈,我现在已记不清他的原话了,只知道他的谈吐虽不和时宜但挺和我心意,渐渐地我对他产生了好感也时时拉些话。

    不觉夜已深了,我贴着四川人的座位时站时蹲,不知怎么搞的,平时熬夜并不怎么困乏的我,今晚特别困倦,刚在过道里用劲排开其他的蹲下一会,便又被横冲直撞的“列车投机组”的小推车推得一阵趔趄,压着后边的,踩着旁边的。我深深觉得在这火车上,人几乎没有了尊严和人格,酷似被运去贩卖的一车猪牛之类的动物,互相挤压、踩踏,时常发出愤怒的吼叫。后来,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脚站痛了,腰也酸了,关键是眼睛涩,浑身软。没办法了,就只好学着德奇的样子,用一张塑料薄膜纸便“做狗卧”。征得四川人和老广东的同意后,叫他们适当的让一下,我便爬进硬座下面去。好在我那时很瘦,不足100斤的身体,但仍很艰难的、不顾手脚被撞的痛楚和忍着心灵上的屈辱感,终于钻入二人座的下面,顺着车厢平躺了下来,又叫德奇将小牛仔包递给我做枕头,这样上身在座位下面,下身便从四川人面前的小桌子下面伸到老广东和半老徐娘的座位下面,调整一下睡姿后,居然觉得非常舒服!这也的确是“时位只移人也”。平时宽宽的席梦思,柔软的床铺,还有温柔的妻子相伴,都时常睡不好,还嫌枕头硬了,腰杆痛了,唉!此时做狗,还觉得舒服,人啊!有时就是个贱东西!

    但是在这么尴尬的境地中,我也能找到乐子,现在写来都觉得卑鄙脸红,但那时那地,人就异化为一生物,有许多动物本能的表现,读者先生就不要责怪睿师的可耻了吧!

    究竟何事,竟让今天的睿师脸红难言呢?请看第四节《车厢艳遇》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