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因为常和几个太监斗蛐蛐玩乐,老师宋安见状,训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但是宣宗仍然我行我素,宋安气得拂袖离去。
朱瞻基并未因爱斗蛐蛐,而荒废朝政。
他礼敬大臣,勤恤民隐,慎于用人,严惩贪官污吏,若说臣下有过失,密加详察,
实则加罪,诬陷则重惩诬告之人。
他是一个天资聪颖,颇有作为的皇帝,以体恤民情、节俭惩赃而被人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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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奔下山也一年将至,准备告辞太和团明日回去武当。
团员们晚上摆了一桌丰盛佳肴为他送行。
刘安和他相处一阵子后,很欣赏他的为人,遂问他﹕”此次你回去后,会不会再
回来?我希望你若回来后,可以到衙门当捕快,和我共事。”
“我也不知道,要征得师父的意见,才能定夺。”蔡奔向来都是以师父的话马首
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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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武当后,掌门蔡咏霖问两位弟子林启超和蔡奔:“你们此次下山,收获如何?
说来听听。”
“我此次下山,阅历了许多民间轶事,还进了太和团学起厨艺……”蔡奔将过去一年的经历一一道来。
“很好,看来你已增加不少见闻和才学。”蔡咏霖开心的拍蔡奔的肩,点头赞许。
蔡咏霖转望向表情呆滞,一句话都不吭的林启超,问:“你呢!有何经历?”
林启超吞吞吐吐道:“我…我…我下山后,到了一间食堂,看到生意很好,就
去当了一个月的伙计……但…但是工作太繁琐,还要计算客人的饭菜钱,搞得我
常常算错帐,被老板骂,就……又回去帮爹种菜。”
蔡咏霖乍听其言时,有些不悦。
他知道这个徒弟虽然资质较低,人很老实,秉性善良,不忍责怪他,就只好拍
拍他的头,摇头苦笑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懂得要帮父母服其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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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蔡奔成熟懂事不少,也满二十岁了。我们再教他一些攻击性的武功如何?”陈士协提议。
蔡咏霖也认同:“也好,当年师尊曾说过,这孩子的体质很适合练武,可是又
担心他的魔性无法根除。要视他的个性成熟稳定后,再教他具杀伤力的武功,
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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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师父分别教了蔡奔《浪月剑法》和《破空剑法》。
自从修炼《浪月剑诀》以来,蔡奔的剑技突飞猛进。
而《破空剑法》,凭借天雷之速,辅以游龙之灵动,在敌人尚未作出反应之前,
将其彻底毁灭﹔这是隐藏在内的武功,更接近本源的一种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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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个月,蔡奔就已熟练此两套剑法。
”你的悟性很高,是个武功奇葩,但是真正练武的人,首重其内在修养,而非
逞凶斗狠。武术是杀人术,所以真正练武的人绝不会轻易出手,因为一出手必
伤人。”蔡咏霖对蔡奔谆谆教诲。
“是的,弟子谨尊教诲,绝不出剑伤人。”蔡奔放下剑,跪在师父面前受教。
“也不是不让你出剑,而是要视情况衡量。若坏人欲取你性命时,你还是得和
他拼命一搏。”摸摸他的头,蔡咏霖转换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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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蔡咏霖唤两位弟子到跟前,对他俩耳提面命:”我们学武习道之人,不
是只待在山上无所作为,而是要走入民间去为民尽犬马之劳,这才是积极的态
度,你们俩也该下山去为社会贡献一分力。”
“师父,此番回来前,太和团的二师兄曾询及要我加入捕快的行列,正好我可
以施展抱负,不知您意下如何?”蔡奔问道。
“好,但是你要切记,不可公器私用,要遵守分际。”蔡咏霖赞成蔡奔去做捕快
并告诫当职原则。
“启超,你有什么想法?”师父转问林启超。
似乎没有任何想法的启超,摸摸脑袋答不出来。
“弟弟,你可以随我一起去当捕快。”蔡奔提议道。
”我不要,我可以留在菜园,抓那些偷菜贼。”启超说出自己的心意。
“也好,你们兄弟二人,明日就下山,为民谋福祉。”蔡咏霖期望他们能有一
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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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人一起下山后,先回父母家。
已很久未见到蔡奔的郑惠珠,看到他已长成宽肩粗腰体格健硕的青年,未变的依
旧是爽朗的笑容。
想起刚抱他回来时,那时瘦瘦小小的,还真怕养不活,这下心里宽慰不少。
”你们未来有何计划?”林伯州问他俩。
“我要待在家里帮您种菜。”启超回。
林伯州只轻微点头,没表示任何意见。
“我要去衙门当捕快,为民除暴安良。”蔡奔很兴奋的口吻。
“好!太好了!这个儿子有出息。”林伯州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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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蔡奔随启超走到屋外。
“你怎么好像有点怕我,都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蔡奔很纳闷。
“我当然怕你啊!你小时候不会武功就差点把我打死,现在武功那么高强,我
若不离你远些,恐怕你一出手,我就挂了。”启超一提及小时候的恐怖经验,浑
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时是我年幼无知,被鬼上身,完全不知自己的行为荒诞,才做出来的憾事。
太师父已将我的恶灵趋走,不会再发狂。你放心,我决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
蔡奔举起手来对天发誓。
“最好是这样啦!”启超笑得很勉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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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告辞父母,蔡奔准备上路。
“若是打不赢坏人,你要立刻逃跑啊!”惠珠殷殷叮嘱。
”放心!!娘,我会照顾好自己,您也要多保重身体。”蔡奔频频回头望,
她的脸上起了好几道皱纹,但她的目光,却是柔情更浓,不免感叹岁月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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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和团,蔡奔立刻将自己的意愿告知二师兄。
刘安隔日就将他引荐给府衙门知府杨超明。
“此人有何本事?”杨超明问道。
”他的武功比我还强,人品很好又谦虚。”刘安回。
“谦虚报是不用,既然武功高强,我们衙里现在又缺捕快,就让他安插在你的队
里,做个巡街捕快吧!”杨超明很快就任用蔡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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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奔和刘安在街头巡街,看到一恶霸在欺负摊贩,还强索保护费,立刻上前去喝
阻并训诫:“你这无赖,不务正业,还欺凌百姓,勒索他人钱财。我要将你五
花大绑,关进衙门的牢里。”
“看你的蠢样,就知道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这地头我最大,在这里,我是独
一无二的王天龙,没有我吭一声,谁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一脸霸气的王天龙趾
高气扬的嚣张口吻。
“我不管你是王天龙还是王地虎,总之我今天就要将你送进衙门。”蔡奔说罢,
才两三下就将此人拿下。
将王天龙送进衙门,关不到一天,他就被放出来,仍然为所欲为的在街上横行霸
道。
这天又被蔡奔撞见他在殴打一个菜贩。
蔡奔又上前去阻止,王天龙自知打不过蔡奔,就自动的随他回衙门。
没想到他这次连关都没关,就被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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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气的蔡奔欲找杨知府理论,刘安劝他莫去。
”上回你将王天龙抓进牢里时,杨大人就要我告诉你,不要去招惹这个人。」
“为何?我们身为捕快,就要捉拿这种坏人,替百姓讨公道。”蔡奔理直气壮
地说。
“你有是非分明的道德勇气是很好,可是有时候,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
单。
很多事情不可忽略掉个人与全体的关系,你若总是想用一种方法简单的解决所有
问题,很可能会徒劳无功。”刘安的解释,蔡奔还是不懂,又问:“能否说得明
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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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杀人是很容易的,要逃过司法也是不难的。只要你有能力得到官家
庇护,坏人总是能如鱼得水般的悠游。”刘安把话说白。
“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律法吗?这些犯罪者可以任意逍遥法外,而受害者却有苦
无处申吗?”蔡奔握起拳头,愤怒地道。
“这世上就是强者生存,弱者灭亡,没有道理可言。所以人人
都想从官或致富,甚至还有人想做皇帝,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刘安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看来我们这杨大人是个昏官,要如何将他拔官,换个好官?”蔡奔异想天开
地问。
“这世上哪有好官!若要换掉杨大人,恐怕会更糟,有可能换来一个更贪更无
所作为的坏官。这杨大人还算是个有分寸的官,不致于太离谱,他也是莫可奈何,
谁叫他只是个普通的地方官,没有能力对抗王天龙的顶头靠山。”刘安为杨大
人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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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恶霸的背后有高官在撑腰?”蔡奔揪起眼来问。
“是啊!他的舅舅是都察院御史,监察文武百官的职责归于都察院。”刘安解
释道。
“既然他的舅舅是监察官,我就告到那去顺便参杨大人一本。”蔡奔很天真的
想法。
“你要如何去告?你哪里可见到这种大官,你若去他家找他,一到门口就被
人轰出去啰!哪有可能见得到他。别傻了,不要作白日梦,还是识时务吧!
”
刘安又劝他:“凡事该聪明清醒的时候,则一定要聪明﹔该胡涂装傻的时候,
就装笨。由聪明而转胡涂,由胡涂而聪明,则必左右逢源,不为烦恼所扰,不
为人事所累。要冲,要干,也要先惦惦自己的斤两,看看够不够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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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点亏,都无所谓﹔受一点苦,也无所谓。但怎么能够将白变黑?怎么能
够将是变非?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世界不分真伪?只要做的问心无愧,就算代
价不菲,即是最大的安慰﹔只要做得对,不管有没有人认同,永远不问累不累。’
正义感很重的蔡奔,虽忧民生计,但面对高官权势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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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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