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男人粗暴地怒骂一名妇人:「妳这臭婆娘,莫管我的
事,滚开!」并用脚猛力将这女人踹开。
「相公,家里就只剩下这丁点钱,还要给孩子买食物,你就行行好,不要再拿
去赌。」妇人跪在地上,卑微的乞求。
「没用的女人,没钱妳不会去赚啊!」男人骂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将妇人打到
晕在地上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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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将妇人抬回家里,待她苏醒后,对她劝道:“桂娘啊!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告官去,叫衙门将妳老公抓去关,让他好好反省。”
“我能如何告他?”桂娘低头掩面哭泣着问。
“就告他偷妳的钱,还有游手好闲不工作,一天到晚打妳。”邻居好心的指点
并请状师帮她写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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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大人我有冤啊!”桂娘跑到衙门前击鼓喊冤。
“传唤上来。”杨知府吩咐衙役。
“妳的姓名?哪里人?有何冤情?”杨超明问道。
“我姓许,名桂娘,京城人。我要告我相公偷我的钱并施暴于我。”桂娘一口气
将冤屈吐出来,并呈上诉状。
“妳相公是何许人,从事何工作?”杨大人问。
“我相公叫顾仁苑,职业是赌鬼。”桂娘答。
杨超明问了身旁的师爷黄成安:“有赌鬼这行业吗?”
“大人,她的意思是她老公是个好赌之徒。”黄成安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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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将顾仁苑带到堂下,杨大人将许桂娘的诉状念给他听。
“这疯婆娘胡说八道,我是个尽职的好丈夫和好父亲,她有病,别听她胡诌。”
顾仁苑极力反驳。
“这有两位邻居可以作证,他们都一致指控你的罪行,诚如许桂娘所诉,你还
有什么话可以抵赖,来人啊!将顾仁苑拖下去杖责一百大板。”杨大人敲槌喊
道。
这招是师爷黄成安所示,往往这法子就能让告诉人撤去告诉,省去很多麻烦,
而且屡试不爽。
听到要将她相公杖责一百大板,桂娘心想即便不死也成残废,遂马上撤回告诉。
回到家后,这桂娘就被老公打得半死不活,还逼迫两个年幼的孩子去街上行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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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城东的一间破旧宅子里,家庭悲剧就要发生。
“求求你,放过女儿吧!你怎能忍心将自己的女儿卖去妓窑,要卖就将我卖掉
吧!”李氏哭着求相公。
“卖妳?能挣个几文钱?妳这黄脸婆根本一文不值,简直笑掉人家的大牙。”
黄阿牛对老婆讥讽。
趁老公去找人口贩子洽谈时,李氏赶紧叫女儿逃跑。
回来看不到女儿的黄阿牛将老婆捆绑在木桩上,不给吃喝,李氏眼看就要活活被
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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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出家庭暴力也正在上演。
“打死你这没出息的相公,从早到晚才挣得这几文钱,哪够我打牙祭。”个性
凶悍的张娇,犹如河东狮吼对丈夫怒骂,并且很泼辣地毒打他。
“天气渐渐转凉,吃凉茶的人少了,没办法啊!”阮平回嘴。
”你给我闭嘴,那是你的事,自己得想办法。今天不准你吃饭,给我跪在门口。”
张娇将老公揪到门口罚跪。
从早跪到晚的阮平,没吃东西,体力不济的昏倒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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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十五,月亮又大又圆。
咻咻咻!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顾仁苑的周围,接着突然一只手在他脸上掴了几
巴掌。
”你是谁?竟敢偷袭我,还赏我耳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顾仁苑卷起
袖管朝黑影伸拳挥去。
咻一下!黑衣人就不见踪影。
顾仁苑连续挥了好几拳都落空,恼羞成怒咆哮道:“有种就出来面对,不要鬼鬼
祟祟的像个缩头乌龟。”
甫骂完,面前站着一位戴着黑面罩的黑衣人,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冷笑道:“来
吧!”
这顾仁苑可是练过武功,当过护院,也是有两下子拳脚功夫,不过才两三下就被
黑衣人给打趴在地上。
脚踩在他的背上,黑衣人厉声喝道:“你若是再滥赌而不收手,不去找份正当
的工作来养家,我就打断你的手脚,你信不信!”
”我改,我马上改,您就饶了小的吧!”顾仁苑叩头承诺会改过,黑衣人
离去前又说:“说到就要做到,否则我会回来收拾你。”
一边喝酒,一边怒斥老婆的黄阿牛,无视李氏的死活。
被绑在桩上的李氏气若游丝地说:“相公,放过女儿吧!她年纪还那么小,你
忍心看她遭人的蹂躏吗?”
“闭嘴!你这无用的女人。”说着将嘴里的酒往李氏的脸上吐去。
“哗啦哗啦!……”整罐酒落在黄阿牛的头顶上。
黄阿牛头顶一阵凉,抬头一看,是位蒙面的黑衣人。
他火冒三丈地拿起桌上的小刀就要往黑衣人刺去,黑衣人灵巧的一闪身,就躲
过他这一刀。
黄阿牛又拿起酒罐直接砸向黑衣人,被黑衣人一手就接住罐子,并反手将黄阿牛
扭至背后,将他揿地制伏。
”放开我,我的手快断了啦!痛死人啊!”黄阿牛的手脱臼,痛苦的求饶。
“是否也让你尝尝被绑在桩上,不给吃喝的滋味,你才会痛改前非?”黑衣人
怒斥道。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黄阿牛跪地求饶。
“若让我再见到你不务正业,逼迫女儿下海,我就将你的手脚扭断,你信不信!”
黑衣人威吓道。
黄阿牛点头道:“饶命,小的一定痛改前非。”
瘦小的阮平昏厥在家门口,被黑衣人抬起,走进屋内。
此时一壮硕的女人正在吃香喝辣。
张娇看到阮平被一黑衣人抱入厅内,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仍然优哉游哉的吃
着点心喝着酒。
黑衣人大骂道:“天下竟有这种狠毒的妻子,将自己的相公折磨得不成人形。“
“喂!我说你这乌漆抹黑的怪人,这是我家的事,关你屁事啊!”张娇眼眸中
浮现出的不屑,眉头微皱,神色间冰冷淡漠。
“妳大概是从小父母没教好,我今天就替妳父母管教妳这恶婆娘。”黑衣人
将阮平放在椅子上,出手呼了张娇一巴掌。
张娇怒眉瞟了瞟他,怒到用鸡骨头往他脸上一掷,还颇有力道。
她从前在镖局待过一阵子,也练就一身的好功夫。
黑衣人只用两指就夹住张娇的鸡骨头,将骨头飞快的反射出去,不偏不倚的击中
张娇的胸口。
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张娇怒吼一声:“看姑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
以为女人好欺负啊!”
她走向墙边,拔起挂在墙上的剑,就是直接朝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仍是沉稳以对,身躯寸步不移,无畏双手接翻运化剑指。
顷刻间,无形剑锋扫出,只闻一声惨叫。
张娇只觉右手酸痛异常,剑被扭断了数十截,断剑化成一点点寒光一齐打在她身
旁不远的碗口上。
“不必出手,我已败了。”长长叹了口气,张娇黯然道。
黑衣人问:”妳真的承认败了!”
张娇无力的点点头。
“妳这样折磨妳的丈夫,若他死了,以后谁还会挣钱供妳吃喝?”
张娇低头无言以对。
黑衣人又问:“妳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妳相公?”
张娇犹豫了一下回:“再也不敢了。”
“说到就要做到,否则让我见到妳再欺负丈夫,我肯定将妳的手指扭断。”黑衣
人撂下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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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黑衣人教训并晓以大义后的这三人,再也不敢对自己的家人任意施暴。
顾仁苑和黄阿牛也分别找了份搬运货物和打扫街道的工作,而张娇也不再对阮平
颐指气使,对丈夫一改凶恶的态度,会帮忙做小吃推出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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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龙这恶霸在京城里到处仗势欺人,在街上看到一长相娟秀的民女,起了动
念,就强押走姑娘。
蔡奔见状,快步追了出去,怒喝道:”又是你这个无赖,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
民女,还不快放人。”
王天龙低低笑了一声道:”你说能去哪里掳走这样一个标致的美人?”
“你这个无耻之徒,快松开我。”姑娘沉了脸色,抬腿就给了那王天龙一脚,正
好踢中他的下体。
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踢他,王天龙登时恼火了,猛一松手,姑娘一个没剎住,往前
面的树上撞了过去,当场头破血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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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去撞树的,大家的眼睛都有看到。”王天龙嘴角露
出奸黠的笑容,将肇事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你若不强掳她,她怎会反抗而致死。”蔡奔很生气地反问。
“呦!我只不过是拉住她要问她,妳长得很像刚到我家做事没两天,就偷钱逃
跑的丫鬟。哪知她心虚,用脚踢我,自己站不稳而撞到树。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王天龙大言不惭地颠倒是非。
上前欲抓住王天龙的蔡奔,被刘安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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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有势就可以将黑说成白,天花乱坠的狡辩吗?明明是掳人,却可以说成
是认人。”蔡奔回到衙门,还是气愤难耐,感叹道:“人间世事纷乱,一时找
不到平衡,到了自己无明困惑时,不禁怀疑天道有无?究竟有公道没有?一念
瞋心起,百万障门开。
贪欲,是斗争纷乱的祸端。
枰上乾坤,总入他人杯盏﹔个中事,待光阴封缄?还是在谁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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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是十六。
“哇!今晚的月亮好大好亮啊!”这晚亥时,站在庭院的王天龙正在欣赏天空皎
洁的月亮时。
咻咻咻!……突然一阵风穿面而来,王天龙定眼一瞧,面前站着一位脸戴着
黑面罩,一身全黑衣着的人,心头不禁一怔,疾退二步,厉声喝道:”何方宵小?
竟敢潜入我宅!”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像是用扳手用力敲响在铁板上发出的。
“我的黑,我的白,不停交替着。我是夜游侠,专门替天行道…道…道…
道……”
余音不绝,响荡于空中,震骇人心。
吓得惊慌失措的王天龙边跑边大喊:“来人啊!有刺客,快来捉拿刺客。”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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