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乱说话。你们等着我。”施壹派一个士兵兄弟，去找屠麸。
屠麸来见施壹。
“不知您有何吩咐？是对我卖的猪肉不满意吗？”
施壹带屠麸去旁边客房。
“我有一单大生意。去陇西，给李昞送四个人。你敢不敢做？”
“……”屠麸迟疑。
施壹笑道：“你怕了？”
屠麸摇头。
“我敢做。但这种生意，基本是有去无回。如果命大能回来，也未必能拿到钱。我已经娶妻。还想留个后。这事，你还是找罗仁吧。罗仁胆子大。”
稍作思考，施壹退让：“钱的事好商量。最重要是，要把四个人安全送到李昞面前。”
接生意，自然要把条件先谈好。
屠麸，也想用最少的代价赚钱。
“押镖这事，还是要找可信的人。以防在路上被人劫镖。我还得问问罗仁。”
“行。我在这里等你的信儿。”施壹将屠麸送出大门，顺便观察周围的情况。
屠麸特意去了一个胭脂店铺，买了一盒胭脂，再出城回家。
轻霄正在院子晒衣服。
“屠麸。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你的事忙完了吗？”
屠麸把胭脂递给轻霄：“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轻霄接过胭脂盒，打开盒盖闻了闻：“这个胭脂，不是最好的。不够滋润。抹在脸上，天冷晕不开。”
辛苦买来胭脂，听到的却是妻子的满嘴的挑剔。
“这么……复杂？”屠麸伸手挠挠头：“你又没与我说过你喜欢什么样的胭脂。我看这个好看就买了。”
轻霄又说：“如果再加几个铜板。可以换更好的。”
看轻霄没有要去拿钱的意思，屠麸只得把身上的钱袋拿出取铜板。
轻霄直接拿过钱袋。
“也没有多少钱。我去换了胭脂就来。你把地上盆里的湿衣服挂到绳子上。”
“好。”屠麸从盆子里拿了一件衣服，往绳子上挂。
出了院门的轻霄回头，看到屠麸在晾衣服，加快速度离开。
屠麸晾好衣服，翻墙去了罗仁的院子，直接去到罗仁的房间门前，敲门。
得到罗仁允许，进到罗仁的房间内。
站在窗户前的罗仁，看屠麸有心事：“你这又是怎么了？”
屠麸在罗仁身旁停下。
“有两件事……我得和你细说。我希望你能给出合适的答案。”
罗仁请屠麸坐。
屠麸和罗仁一前一后，分别坐到案几前。
罗仁拿案几上的水坛，倒了一杯水，给屠麸：“水是温的。”
“……”屠麸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水。
“还要加水吗？”罗仁等着屠麸回答。
屠麸摇头。
罗仁拿过屠麸手里的碗，与手里的水坛，一起放回案几上：“有什么话，说吧。”
屠麸不情愿说道：“施壹找我了。说要把牢里那四个犯人，送到李昞。酬金，肯定不会少。我也说明，我娶妻不想去。施壹让我给你带话。问你想不想去找李昞？”
罗仁发愁。
“这哪是送罪犯。这分明，就是要把我们的脑袋送到李昞那里。”
“我也这么认为。但施壹是官，我们要是不听他的话，恐怕会有麻烦。”屠麸心里不安：“这回，是明知山有虎，还得向虎山行。我们没有退路。”
这个话题一时谈不出结果，罗仁转移话题：“另外一件事呢？”
屠麸勉为其难说道：“我回从城内回来时，给轻霄买了一盒胭脂。轻霄嫌弃。把我的钱袋都拿走了。也许……你和阿蕾猜测的都是正确的。”
能让屠麸主动认错，真的不容易。
罗仁也得给屠麸台阶下。
“女人爱美，正常。只要不坏事，就行。我们这种人，知道的秘密太多，就离死不远了。施壹把计划告诉你。让你拖上我。就相当于，我俩必须一起出动。这事不怪你。是施壹下的套太深。你我跳不出去。”
“……”屠麸叹了一口气。
贺若蕾从外面跑回来。
“好消息！”
罗仁随口问道：“哪里的好消息？我就缺少好消息。”
“小公子被送回来了！已经安置在我的院子！”贺若蕾在案几前止步：“这算不算好消息？”
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屠麸已经确定独孤伽罗回来有问题。
“算吧。”
没看到罗仁开心的笑，贺若蕾感到奇怪：“罗仁。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押送那四个犯人的事，罗仁还没想好计划。所以，暂时没打算和贺若蕾说。
“一会把小公子关押。一会儿又放出来。我有点懵了。”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贺若蕾笑说。
“阿蕾。你去看着小公子，别让小公了跑丢了。我和屠麸抬个棋桌过去，给小公子玩。”罗仁打发走贺若蕾，问屠麸：“这个时候……把小公子送到我这里来。不妙呀。”
“肯定又是阴谋。”屠麸心里气愤：“估计，和李昞的事有关系。”
罗仁摇头。
“你说对，一大半。”
向来罗仁的判断的情况，基本都很准确。
屠麸愿意相信罗仁的判断：“我没说对的那点点，是什么？”
讨论问题，
“依我之见，高演还想试探小公子和李昞的关系。只要我们带着小公子走，就证明小公子和李昞有关系。同时暴露小公子身份。”
顿时明白过来，屠麸郁闷：“这坑也挖得太大。黑心至极。”
“走吧。”罗仁向门外走。
屠麸跟着罗仁：“不拿棋桌了？”
“小公子爱的不是下棋，而是吃的。”罗仁事着罗仁去了隔壁贺若蕾院子的客房门口，向房内看了一眼。
在房内的贺若蕾提了一个食盒给屠麸：“这是宫中内侍送过来的。这份是你的。”
屠麸高兴。
“谢谢。”
罗仁问独孤伽罗：“你知道这是试探你和李昞的圈套吗？”
独孤伽罗没反驳。
看来独孤伽罗也是明白人。
罗仁吩咐屠麸：“拿着你手里的食盒去回绝施壹。就说小公了来了，我们不接生意。”
“……”屠麸犹豫。
贺若蕾笑说：“我会再给你留些点心。”
“好。”屠麸又前往巡防营找到施壹，直接按罗仁的说话回复，并把食盒递给施壹。
施壹劝道：“你两锭金子。你和罗仁不做这个单生意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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