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这一把我必须得赢喽?”
夏虫看起来胸有成竹。
“你倒是很有自信,”芙洛蒂将斗气运在手上,绿色的光芒转瞬即逝,“但这一把,我要先手。”
她摸了牌,放在场内。
“怪兽,狼牙棒。”
是一套邪恶阵营的进攻组合。
“士兵,盾牌。”
夏虫抽到了正义阵营的防御组合。
本来他可以把身上所有钱装进空间球,低调地与东尼一行人离开。
但为了让这帮人对他出现在赌场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记忆,他选择了激怒芙洛蒂。
刚刚他当然没有看到芙洛蒂出千——她的千术高超,手法娴熟,动作迅速,加上障眼法,鹰眼无法直接查看到。
但他的确猜到芙洛蒂会出千,因为F1检测到了牌的变化。
“公主。”
芙洛蒂将公主放在了自己的城堡。
公主被困邪恶阵营,如果夏虫不能在五个回合内救出公主,他将输掉。
“你该怎么办呢?”芙洛蒂罕见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只靠运气便能够赢你了。”
“当然,因为你的千术根本不灵了。”
夏虫继续挑衅着,周围观众已经被这惊天的赌局搞得激动万分,雄性激素充斥在空气中,仿佛一点就炸的火药。
“骑兵。”
夏虫将牌放在了士兵后面,他这一局并不打算进攻,因为骑兵还没有攻击武器,无法发挥最大战力。
芙洛蒂摸了下一张牌,直接扣在了桌上。
“魔法牌吗?”夏虫通过F1直接观测到了这张牌,是一张“闪电”。
作为攻击性魔法牌,它可以直接消灭一个除勇者外的己方场地内的敌军。
“看起来我不是很走运。”夏虫自嘲道。
“哦?你已经准备砍下双手了吗?”
夏虫没有说话,继续抽牌。
“不灭之枪。”
夏虫将这把武器交给了骑兵,并骑兵发起了进攻。
芙洛蒂翻开了魔法牌,召唤雷电,击杀了骑兵。
主持者取走了骑兵和闪电,不灭之枪落在原处。
夏虫查看F1。
“不灭之枪的特性使它能够继续留在场上,但处于无主状态,必须让士兵出击捡起它。”
他对主持者道:“士兵弃盾出击,捡起不灭之枪。”
士兵持枪,留在了芙洛蒂的场地内。
她抽了下一张牌。
“怪兽。”
现在场中有两只怪兽了。
“进攻。”
主持者掏出了硬币——持有不灭之枪的士兵攻击力判定为3,拿着狼牙棒的怪兽加上空手怪兽的攻击力与之相同,需要依靠运气来进行判定,正面正义胜,反面邪恶胜。
硬币被抛在空中,翻滚着。
芙洛蒂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口气息带着风斗气,附着在硬币上,让它加速旋转,最终达到反面朝上的效果。
当她得意地欣赏夏虫最后的笑容时,忽然发现,硬币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桌上,赫然是正面朝上。
“这不可能!我明明……”
芙洛蒂猛地站了起来,拍在桌子上,喝道:“你出老千!”
夏虫面色茫然,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然后问道:“你们谁看到了?”
众人纷纷摇头。
芙洛蒂阴沉着脸,呆呆坐了下来。
她没办法说出自己出千的事实,但她可以肯定,对方一定动了手脚。
不过芙洛蒂最终冷静了下来。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已经过去两个回合了。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赢下去。”
夏虫笑了笑,开始了第三回合。
“魔法师。”
他将魔法师放在城堡中,当做魔法牌使用,增强了士兵的攻击力,对城堡发起了进攻。
“城堡防御扣减6点,剩余24点。”
芙洛蒂摸了牌,是一张狼骑兵。
“游走。”
游走状态的骑兵类勇者牌,可以避免被步兵攻击,但只能在己方战场使用,多用于保存实力。
还有两个回合,夏虫看了一眼牌堆,接下来,依次会抽到冲锋号角、食人魔工匠、士兵和邪恶法师。
照这样发展下去,夏虫绝没有办法在五回合内攻破芙洛蒂的城堡。
芙洛蒂也看出了这一点。
“为了防止出千,”她突然发声:“现在由主持者发牌。”
“哦,当然,只要你不动手,我就赢定了。”
夏虫笑着往后退去,远离牌桌。
芙洛蒂也远离了牌桌,并看了主持者一眼,说道:“我觉得,你不但会输,而且会输得很惨。”
主持者点了点头,开始发牌。
“冲锋号角,战斗力提升。”
“进攻。”夏虫道。
“城堡防御扣减10点,剩余14点。”
“抽牌。”芙洛蒂道。
“食人魔工匠。”
“撤回城堡,加强防御。”芙洛蒂道。
“城堡防御增加3点,并每回合增加1点,剩余17点。”
“还有一回合了,你打算怎么办呢?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
芙洛蒂难掩笑意,娃娃脸因此变得可爱至极。
这真是恐怖的一幕。
文顿摸了摸耳环,一身千术无从施展:“这下可真是糟糕了!”
东尼暗暗着急,在心里琢磨:“是不是冒险请科莫伊过来,不然真砍了这巴依的双手,生意便做不成了!”
眼瞅着主持者伸手去抽牌,夏虫喊道:“等一下!”
芙洛蒂冷笑道:“怎么?认输了?”
夏虫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反正一双手没了,也没什么活头。不如咱们再赌大点?”
“哈哈哈哈!”芙洛蒂狂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人是傻子吗?”围观的人议论道。
“可不是嘛!很明显芙洛蒂小姐是胜券在握,若是没有手持不灭之枪的勇者,不可能一回合破开城堡!”
“大概是想到一双手要被砍了,神经了吧?”
“废了一双手,到底还能活着,若是再加赌注,怕是死了也没处去哭啊!”
芙洛蒂停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很佩服你的胆量。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说赌什么?”
“我赌这条命,你呢?”
芙洛蒂看出来了,这个巴依不想要钱。
“好,如果你赢了,这场子以后归你!”
此话一出,场内再无一点声息。
“这样吧,”夏虫站了起来,指着牌说道:“为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来发牌。”
芙洛蒂心中吃惊,不明白他这是什么套数。
她不禁提醒道:“这张牌若抽不到勇者,你这条命便是我的了。”
“你一定会抽到的。”
芙洛蒂绝不能相信这一点。
“你可以抓住我出千,可以在我面前出千,但绝不可能在我手上出千。”
“我不会出千,但我运气很好。”
夏虫的自信让芙洛蒂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她摸不清对方到底有什么倚仗。
“哼!就让我瞧瞧到底是你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芙洛蒂捏起了牌的一脚,她清晰地看到了士兵的头——这与她先前从背面看到的一样——然后,她紧紧捏住了牌,向下一甩。
啪,勇者牌落在桌上。
“士兵!”芙洛蒂盯着夏虫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输了!”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主持者咳嗽了一声,对着芙洛蒂指了指牌。
她看了过去,那张她亲手拿起来确认无误的“士兵”,此时此刻变成了勇者。
芙洛蒂浑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是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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