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凌夜很早就醒了,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穿上黑斗篷,拉下帽檐,忽然想到了什么,摸摸自己的脸:昨天好像梦到沫玘了,又捏我脸,咦,好像梦里沫玘的脸有点像吴邪。琢磨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去管它了,越想,越容易回到那段绝望、黑暗、悲伤、的回忆。
看看时间,才六点,凌夜走出房间,懒懒的靠在接待所的柱子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和群山(寒:额,隔着兜帽你是怎么看见的?凌夜:和毛玻璃是一个定义,我在兜帽里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见我的脸。)嘴角勾起一点浅笑,早上纯洁湛蓝的天空,和沫玘的眼睛是同样纯洁颜色,翠绿的青山,那和幻妤充满生命力的瞳色一样。想到这,凌夜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苦涩地笑笑,只有自己,是这样异色邪瞳吗?母亲说过,幻妤的蓝眸是命运,沫玘的绿眸是自然,他们只要承担一个责任。
而自己,紫眸为治愈生命,银眸为夺取生命,从诞生开始,就要承受两件沉重的责任。现在,沫玘和幻妤都已经消散了,只留下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履行自己那所谓的责任。轮回殿里孤独枯燥的日子让凌夜觉得自己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自嘲的扬起嘴角,凌夜微微低头,忽然感到自己的阳光被挡住了,抬头一看,是那个闷瓶子。
闷油瓶一出来就看见某个穿着黑斗篷的人靠在柱子上,阳光浅浅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抬着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浅浅的笑着。闷油瓶第一次见到这么唯美的画面(确定?穿着黑斗篷晒太阳哎,很诡异好不好!),以前不是黑暗的墓穴,就是道上人丑陋的嘴脸。但不久,那个人就不知想起了什么,浅笑里一下染上了苦涩和孤寂,鬼使神差的,自己就走到他这里来了。
凌夜抬头看着闷油瓶,一时间呆住了,等脖子以酸痛来抗议了,凌夜愤愤的揉着自己的脖子抗议:“没事长那么高干嘛!鄙视我吗!哼。”闷油瓶觉得好笑,又不是他自己要长那么高的,再说了,明明是你长得矮好不好。看着眼前揉着脖子的人,难得的开口:“是你长得矮。”
听到这话,凌夜炸毛了:“闷瓶子你给我说清楚谁矮了!本殿170还矮吗!”闷油瓶却不再理会后面炸毛的某人,径直走开。
过了一会儿,吴邪,潘子,吴三省三人也陆续起床,简单的吃了早饭便进山了,刚进山,就看见了那个向导老头,被潘子几枪一吓,立刻乖乖地当向导。
找到目的地,吴三省他们就开始下洛阳铲,凌夜看得不耐烦,直接走到挖坑挖的正来劲的吴三省和潘子面前,示意他们带着吴邪和闷油瓶回帐篷里不准看。
待四人回了帐篷,凌夜活动活动骨节,伸出手对着那个大概挖了一米深的洞伸出手,淡淡道:“暗·破。”话音刚落,霎时,一声沉闷的爆破声,原本小小的坑一下扩大,直接露出了深埋在地下的地宫入口。
听到爆破声的四人连忙跑出来,看见眼前的坑以及慢条斯理的拍着袖子上不存在的灰的凌夜,除了闷油瓶外顿时傻眼了。吴三省干咳两声拉回众人的思绪:“夜少,你用了?”凌夜摇摇头,顺带附赠白眼一个。虽然吴三省看不见但仍然能感觉到兜帽下人的鄙视。闷油瓶查看了尘土之后淡淡说道:“不是,没有味。”
听到这话,吴邪好奇宝宝的特性又出来了:“凌夜,你是怎么做到的?”凌夜沉默了一下:“自家本事,不外传。”其实凌夜的内心十分无语,难到要告诉你这是幻力吗?吴邪听了“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进了地宫,迎面来的就是一堵墙,凌夜打了个哈欠:“闷瓶子,还你上场了哦。”闷油瓶也不答话,只是摸索着青砖墙,忽然双指一发力,直接掏出了一块青砖,然后熟练的将墙后的巩酸用一根导管引了出来。
进入副墓室,吴邪饶有兴趣地看着建筑上的雕刻,吴三省和潘子则关注着大鼎里的明器,闷油瓶和凌夜盯着正前方的石棺,只是一个面色凝重,一个饶有兴趣。
忽然墓室里响起“咯咯”的声音,吴邪一看,那声音竟然是闷油瓶发出来的,这时,棺材板向上翻了一下,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石棺中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那声音极像青蛙叫。
闷油瓶听到声音后,面色非常难看,一下面朝棺材跪了下来,还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其余人除了凌夜外,也都纷纷效仿闷油瓶的做法跪了下来。
只有凌夜还直直的站着,吴邪拉拉凌夜的斗篷,轻声道:“凌夜,快跪下来啊。”谁知凌夜听到这话后,一下面色阴沉,周身散发出寒冷的气场,一步步的向石棺走过去,气场也一步步变得更为冷冽。离石棺还有一步之遥时,凌夜停了下来。
凌夜拉拉兜帽,露出整张脸,对着石棺一字一句的说道:“以汝这肮脏的灵魂,妄图吾下跪?”石棺一下翻腾的更加厉害,凌夜冷冷回头,额上微乱的银色碎发更加渲染出了圣洁冰冷的气质:“全部给吾起来!给如此之肮脏灵魂下跪,不值!”声音不大,但饱含着凌人的气势,不容拒绝。
众人迟疑,但还是在凌夜冰冷的目光下站了起来。凌夜转回头,一双异色瞳死死盯着石棺:“汝之肮脏灵魂,!”生音中充满着威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压着其余人跪下。
石棺不再翻腾,但“咯咯”的声音却没有停止,仿佛在垂死挣扎,凌夜又冷着声音说了一遍:“吾最后问一遍,?”
石棺安静了下来,凌夜冷笑一声:“以吾之名,立吾之誓,肮脏的灵魂啊,忏悔吧,接受吾的审判!在修罗地狱洗清罪行,永不踏入六道轮回!”说罢,石棺里传出一声呜咽,便不再作声。
凌夜转过身,慢慢走下来,一刹那,众人都有下跪膜拜的冲动。闷油瓶重新打量了凌夜,这个凌夜,身上背负的使命绝不会比自己要少,经历的绝比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还多。
莫名升起一种好感,也许是应为他们同病相怜吧。反正闷油瓶是这么认为的。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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