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旖旎丝路 > 第三幕:日常日长
    清晨的阳光带着丝丝清风吹动着墙上的草,熙骥早已站在于老五用的柴场一脸认真的等着于老五去取斧子。而于老五则一改之前的慈眉善目,也换了粗布麻衣。

    于老五取来斧子熙骥的脸就沉下来了。这斧子明显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上面的灰尘和斧子上的绣都快比斧柄厚了。

    于老五带着假装歉意的笑把这个叫锤子更好一点的斧子递给熙骥:“找了半天就这这把好一点。就用这个吧。”

    熙骥接过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斧子,伸出去接,结果没拿住,差点砸到脚。“这个玩意这么重啊。”

    熙骥悻悻的笑了,找了块破布把斧柄擦拭干净后他双手抓住了斧子的尾部,用力一举却是举过头顶了,这斧子的重量全在斧头,他有用尽全力挥出,这离心力可不是他现在这个小子能把持得住的,他又是双腿并拢着,这一下差点没折了腰,赶紧撒手,斧子随即甩出飞出好远。

    转过身看着地上的坑他一身冷汗心有余悸,这一下要是砸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得残废啊。

    于老五颤颤的笑着一副嘲笑的表情:“还逞能不?”

    熙骥挠挠头:“不了。”

    这个时候于老五才站出来,他刚才是要试试这熙骥到底是什么水准,看他能扬起这么大的斧子也是有些蛮力,只不过,见他危机时刻能把斧子扔掉,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也是有的。瞬间也是觉得这小子可以。于是他拿起斧子双手抓住斧子的尾部,成弓步站好,举起约么六七十度的高度轻描淡写的劈向面前的树根这树根应声短成两节。看的熙骥的小心脏直跳,他知道这破斧子绝对没有那么快,靠的全是于老五的力量和技巧。这一斧子下去于老五面不改色心不跳,再度把斧子递给了熙骥。

    熙骥再度拿起那柄斧子,轻点力气抬不起来,使大力又抬高了,还好是弓步,赶紧卸力后退那斧子才重重的落下,可是斧子对于熙骥来说是重,对于他面前的木头可不重,只是小小的压痕,熙骥看着这斧头定了定神,他再度抬起斧子以腰发力,在角度到了极限之前放下斧子,那斧子下落之时使力,这样反而比用尽力气抬起再无力下放还要有用。

    “咔!吱——”

    那木头裂开了,可是斧子却卡在里面了,熙骥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也拔不出来,这可是夏天,太阳刚出来就能晒进人的骨髓,炙热烧心,可是熙骥却看都没看一眼,不拔出这卡在木头里的斧子就连头上的汗流进眼里也不去管。

    于老五也不去管他,他还要劈柴养家呢。站起身来拿出一柄崭新的斧子就开始劈那新砍的树根,劈开容易晒干,好拿去换银子。这湿木可比干木难劈数倍。于老五劈起来却毫不费力,偶有卡壳用力往下拍斧柄,却不是用力往上抬。

    熙骥早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拍下斧子,再度举起……

    一块新木被熙骥劈开的同时已是凌冽寒风了。而时间也已经过了三载四月。转眼又是隆冬时节了,隆冬时节木柴最是好卖,所以师徒二人这一天都没有闲着,趁着秋高气爽在为冬天储备木柴,大雪封山之时便可高价卖出了。

    原本白净的熙骥已经变成了一身古铜之色。身高也是长了不少,强壮自不必说。于老五拿起熙骥这三年六载用的钝斧子,虽然被木头磨的特别光亮,但是斧刃明显不够锋利。

    山间枯木遍野,一片萧索景象,蝉鸣蟋叫全没了,是有瑟瑟的疾风如刀如刃。于老五和熙骥一同将熙骥的父母接到家中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祥和的新年。

    一转眼春风又绿,再回首姹紫嫣红。

    这一天于老五做了一个新的柴但,按照熙骥的身量做的。

    熙骥见了甚是欣喜,这说明他又要学习新的东西了。却不知昨夜一场大雨下得山路泥泞湿滑常人寸步难行。

    背上这柴但倒也没什么是有些分量,可是他这三年六载劈木头却有些力气的。山边的泥泞却也能越过走过。可是刚入山脚山,于老五开始捡已经被雨水浸透的枯枝熙骥就觉得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越发沉重的木枝让压在肩上的麻绳越发肋肉不说,周遭的灌木草丛才是此弄的他痛痒难忍,生不如死。再加上泥泞,他想躲泥泞,便要撞在灌木草丛之上,若是躲着灌木草丛,不免要踩在泥泞之上,身压重担在想抬腿都难。这才是出入山林,再往上,树木茂密,又是上坡,熙骥却也只能咬牙坚持。

    他本以为待到下山便可轻松,谁承想,下山之时全身早已酸软无力这下坡加上自身重量让他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却是停不得跑不动。

    只此一天熙骥便已身心俱疲,满是伤痕。好在于婶婶精通医术为他敷了药膏,可是他现在的伤疤和淤青药石无用,只能止痛而已。

    第二日,太阳高照山中泥沼未干空气却是被晒湿闷潮热,熙骥是苦不堪言几度想丢了这柴但放弃。可是每每此时他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声音提醒着自己,甚至是嘲讽着自己:这点小把戏都忍受不了,你如何开疆扩土?

    日复一日,转瞬又是三年。这三年里熙骥已经能背着湿柴在泥泞草丛之中健步如飞,便是三五棵紧挨着的树木也能轻松穿过。这一堂课熙骥再度完美毕业了。十四的他已经长得和于老五一般高了。

    这一日于老五又出了新花样,这一次教他的是拣柴。拣柴和劈柴却是不一样的。这底下有一块石垫,用的是短柄的斧头,将劈开的大木再度劈开,并且抹去去倒刺。

    熙骥见于老五做过简单轻松,不过是挥斧而已。可是自己做了才知这有多难,尤其是对手腕的灵活度。劈柴击石斧子硌出豁口,举斧削刺,越削越毛。不到一上午这崭新的斧头就呲牙咧嘴没有个斧头的样了。

    于老五对着熙骥微微一笑:“随我来,我教你磨刃,磨刀不误砍柴工,刀斧快,才能事半功倍。”

    熙骥点点头跟着于老五来在磨刀石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于老五演示磨刃的方式。于老五先撩了些水在磨石上然后顺着斧刃用力均匀的推这斧刃:

    “水,能让磨石不那么涩,更容易推刃,而且磨出来的刃很平滑不会粗燥,还能减少磨石的石沫。然后用力顺着斧刃推,轻轻收回,如此反复。”

    磨刃是一门技艺,同时又能磨练人的耐心,虽说熙骥的耐心于老五已经知晓,这六年六载,他鸡鸣而起,半夜才睡,日复一日的劈砍,从未有怨言,从不多少话。只是专心的劈柴。然而这磨刀与砍柴还是不同,磨刀要心细,要收放自如,劈柴的每一下都是宣泄,磨刀却是越磨越难耐,而刃磨少仍顿,磨多则卷。这耐力分两种,之前练得是粗耐,现在练得是细耐。

    又是三年,这三年熙骥已经什么都干,早起劈柴、日出上山,日斜而归,拣柴至暮,磨刃才歇。他已经人高马大,虽然皮肤黝黑却不见其一脸英气。

    这一日熙骥起来却发现于老五捆了两但上号的柴,他已知晓其意。

    “接下来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了,把柴拿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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