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是要去哪卖柴啊?”熙骥明知故问。
于老五叹了口气:“你这还没毕业呢狐狸的尾巴就露出来了?”
熙骥笑了笑:“我这只是露出尾巴而已,还没到现原形的时候。”
于老五听了这话不由得心里发凉,他担了担肩上的柴担道:“等你露出原形,怕是连你师父也要吃了。”
熙骥道:“你且放心,届时我绝不吐骨头。”
“嘿!你小子,明天看我不整死你。”于老五反倒被气乐了。
二人的嬉闹中利国大营就在近前了。
守卫是两个新兵不认得已经十年未曾来过的于老五,当即把他拦了下来:“军营禁地,闲人免进。”
于老五一看是新兵笑道:“我们是来送柴的,你去禀告一下那个旱鸭子。”
两个新兵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车骑将军韩睚眦的绰号已经十年没人敢这么叫了,敢这么叫的也只有一人……
“他妈的!谁在外面大放厥词,给老子拖出去砍了!”这话中明显带着笑意。
“嘿,说鸭子这鸭子就上了架了。”于老五带着嬉笑。
“他妈的,你这条死鱼,老子今天不把你嘟噜到嘴里都对不起你给老子起的这个外号。”
两个人也不顾周遭的士兵离着老远就叫喊着。周遭的士兵便是新兵也知晓此二人的事情,不过仍是忍不住要笑。
二人一见面便搂在一起,可是这两个可没有那么好心,小动作可是没停过。众人都知道二人实在较劲也没说什么,眼看着这韩睚眦要败北他转头一看看到了紧跟其后的挑柴小儿。
他松了手转头问道:“这便是你的那个徒弟,叫什么来着,什么马,熙骥对。”
于老五得意的一笑:“我调教出的这匹千里马,能完爆你交出来的任何一头骡子。”
韩睚眦摆了摆手:“你家敛儿也是我教出来的骡子,那你岂不是驴了?”
于老五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随即说到:“你儿子也是骡子,我这头驴也没白给啊。”
韩睚眦一听一脚就踹了过去,于老五早已躲得远远的了,他踢之不着只好找熙骥,他走过来很友好的要拍熙骥的肩膀,熙骥哪里知道之其中有诈。
“你就是熙骥?”说话的功夫他的重手已经拍了下去。
熙骥的肩膀虽然久经麻绳碾磨已经很硬,可是韩睚眦这一掌可是带着内劲的,熙骥也没有防备当时就吃疼往后退了一步,众人看到当时就要哄笑,可是还没来得及笑就笑不出来了。这熙骥借势退了一步就跪地行礼了。
“小民熙骥拜见车骑将军。”
韩睚眦也很是惊叹,这小子的临机反应能力实在是强悍,本来是出糗之事让他一语化解。
“那你刚才见到本将军为何不跪?”
熙骥道:“适才车骑将军并没有召见我,我若贸然跪地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人有什么冤屈要伸呢。”
“哈哈哈,申冤也要去留不住那个混球那里申冤,快起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熙骥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担起了自己的担子,顺白抄起了于老五手中的担子。
韩睚眦见到如此立刻命人收了去,可是这其中每一个柴担他们都要三人才能抬起,这柴但上面竟全是最重的实木湿木。这其中一根输就重十多斤。
于老五就是要给这韩睚眦一个下马威,他们之间可是有个十年之约的。
说起十年之约,还要从熙骥和敛儿归家那次说起,那次敛儿摔了熙骥之后告知熙骥这是跟谁韩睚眦学的,他是大将军懂得教人厮杀,说自己的爹不过是个打柴的,没出息。可是熙骥还是决然要找于老五学艺。等到吃了晚饭两个人睡在一个敛儿又劝,加上在家里那一次算是三劝熙骥,可是每次都被熙骥驳回了,这小姑娘一生气倒想起了赌,于是就有了十年之约。
所以第二天熙骥就早早的来找于老五,而敛儿早早的就跑去利国大营去了。这十年敛儿可也没有荒废一刻时光,而她如此努力导致整个军营的军士个个斗志昂扬,就好似沙丁鱼群里的鲶鱼一般!
“什么,熙骥来了?”
已经长大的敛儿更加美丽动人,那一袭黑衣更是让她多出了飒爽的英姿。听到熙骥来了她兴奋的松开了手中的弦,这一剑正中把心。随后她得意的纵马就朝着营门方向奔去。二人一别就是十年,她可甚是想念。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熙骥当时便察觉有危险,一闪身躲过敛儿的剑鞘,随后一纵身就越就跳上了马背。这敛儿的战马可是认生,被两个人一骑当时就后仰,敛儿似乎早有准备一马后仰的之时她已经跳开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优雅的落地。熙骥就惨了,他刚上去有没有支撑,好不容易借着手按住马的屁股使上了力气也只能踉跄着站稳哪还有功夫去摆姿势。
“哼!我的小菊岂是你能骑的!”敛儿抚摸着跑过去的枣红马,这枣红马的额头上的花斑好似一朵雏菊。
熙骥虽然踉跄却也没有摔,他看着眼前的敛儿笑了笑:“好马,好马。”
敛儿摸着小菊的脸说:“当然是好马,对吧小菊。”
这马好似能听懂敛儿的话,开心的嘶鸣两声。
熙骥也很开心:“敛儿你也越大越漂亮了,我如约而至了,咱俩什么时候比呢?”
敛儿得意的一笑:“就现在!”
熙骥点点头:“那么怎么比?”
“既然是比武那自然是弓刀石马步剑。”
“哦,我这次来都没带武器装备啊,能不能换换比法?”
“不用换,我的借给你。”不远处一个双目好似鹰眼俊朗的男子骑着他的花斑马执着弓走了过来。
熙骥认得他,因为他的眼睛。
“你帮我赢回弹弓的人情,一直都没来记得还呢,今天我就把我的小花借给你,还有我手里这把雷鸣弓。”
熙骥听他的语气是好意但是带着嘲讽。
“不错不错,赢了一局棋,得了这么好一个人情。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熙骥一踏地面,飞身就奔着说话之人的马上飞去,对方也不简单在熙骥飞来接触到他弓马的时候轻松飞身下马。他身下的马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他手中的弓让熙骥的手臂不禁下坠。这种好似有百斤重。熙骥方才明白对方说雷鸣弓加重语气的意思了。熙骥扫视这一柄通体黝黑的弓,保养的很好,但是从磨损情况来看,这把弓并未射几次。他把弓弦拉了一个满,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之中松开了那弓弦。
弓弦松时,宛若雷鸣!
“好弓!果然好似雷鸣!”
鹰眼没有说话,他那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熙骥。
“那么就开始第一项吧。”熙骥纵马靠近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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