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薅住脖领的王五面露慌张，不过口中并无其他说法，只是在强调：“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
荣军抬手掐住王安的嘴，让他不能在絮絮叨叨，然后瞪起眼睛缓缓道：“我从来没有说过你说谎，可我要听的不是你那口中东补西凿、添油加醋的假象，而是你脑子里的真实....说清楚，你当时被袭击之后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我当时..我当时看到的是...”王五深皱眉头，他一方面可能是被荣军吓到了，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在仔细回忆。
不过几分钟过后，他还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整词。
“说不出来？...那好，我换个问题...“说到这儿荣军再次提声喝出：”说，你小子12点15的时候为什么再一次潜入案发现场？”
“我，没有...我没回去过。”王五眼神飘忽，手有些不自然。
“狡辩！”荣军突然抓住王五的手，放到自己面前：“手指细长，指缝间还有少量茧子，你可不是一个经常干杂活的服务员...你小子是个惯偷吧！”
王五一把将手抽了回来，像是踩到猫尾巴般说：“我不是小偷，你你你，胡说。”
荣军用手点指王五：“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假借送餐的名义接近受害者房间，实则暗度陈仓与同伙合谋杀死了昭婷和子琼两人，事后在假装被袭用苦肉计洗脱自己的罪名，为的就是夺取受害者的钱财和那珍贵手镯！”
“你说的不是真的，我根本就没有杀害昭婷小姐他们，我不过只是，只是在事后...”王五还是犹犹豫豫。
不过现场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得提醒你，王五，别因小失大！说，只是什么？”荣军问。
“唉~我，我说。我可不想因为那点钱，就进冤狱。确实，我在12点多的时候回过现场，不只想顺手偷拿点小钱，真的只是点小钱，那二人的钱包里不过只有500元罢了。”
、王五将自己私入案发现场偷钱的事，说了出来。
“只有钱？那个手镯呢，是不是也你拿的？”
“不不不，真的只有钱。不瞒你说，我当时的确有那个想法，不过那种手镯太贵重了不是我能够处理了的，而且在我想拿之前它就已经不见了。”荣军摸着下巴，眼神中透露怀疑。
“真的，真的是这样，我只是偷拿了点钱而已，他们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我真的没有撒谎。”王五口吻近乎于请求，他可真的怕被莫名冤枉成凶手。
荣军回过身重新看向窗外，思考了几瞬后，才对王怀萍道：“这个王五就先别让他在干别的杂货了，找个地方给他呆着，顺便让老德找个人帮忙看着点。”
王怀萍吩咐人领着王五离开后，对荣军问道：“你为什么要反复问王五，昭婷坠海的场景？如果那个王五不是凶手他也没必要骗你，可如果是凶手他也不可能说实话的啊？”
不用荣军分心回答，语雪便解释道：“不是凶手也未必说的就是真实情况，往往受害者或是证人所提供的证词都是有一定的错误信息。而这个王五不仅受到了惊吓，头部还受过重击，这种意识不清醒的状况是很难提供有效帮助的，更何况此人还有亏心之处。“
”哦，所以荣军一次次逼问，其实就是强迫王五回忆之前现场的真实情形？“王怀萍说道。
”可惜的是没有成功。”语雪微微打了口哈气后，对荣军问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咱们得将这独立三层的全体乘客，都做一番调查。”荣军回答。
“那先找谁？”王怀萍问。
“记得王五说凶手是两个人，嗯...那就先找王贵父子谈谈。”
...
王贵、王钱两人房间。
“晚上10点到凌晨1点，你们在哪里？”荣军问。
王贵一边剪指甲一边不耐烦的回答：“一开始在大厅看戏，然后和我儿子边吃点心边闲聊，大概12点左右刚进房间就听见有人喊杀人了。”
“看戏？没听说大厅有演过什么戏啊？”荣军扭头对王怀萍问道。
“呃...之前太忙了，没来得及跟你说。”王怀萍将荣军拉到了一旁，将那时巴凝非等人发生的闹剧，一五一十的对荣军说了一遍。
“我走之后，还发生过这种事！”荣军刚皱起眉头那王贵又道：“我看啊，你就别费力瞎查了，前脚刚上演了一出好戏后脚就死人，凶手肯定就是那个巴凝非。”
“呵呵，女人啊，可真是疯狂。”王钱也冷嘲热讽道。
“闭上嘴吧！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谁身上都有嫌疑。我问你们，谁能证明你们案发前一直呆在大厅？”
“嗯...我想想，哦有，那个叫张晓的老头，他一直和我们呆在大厅来着。”王贵回答。
荣军朝语雪示意了一下，语雪点了点头后，便出门去询问那个张晓。
几分钟过后，语雪回来并凑在荣军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你们的确一直在大厅。”荣军听后道。
“那就好，这个案子跟我们爷俩没关系了吧！行了，我们走了，折腾半宿都困死了。”王贵父子起身想要离开。
“别着急啊，话还没问完呢。”荣军一手一个将这爷俩按了回去，继续道：“你们在大厅这一点没错，不过据那个张晓说，你们离开了大约10分钟后才听到呼救，难道你们两个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王贵挪开荣军的手不快道：“我回屋前先上了厕所，就这么简单。”
“你自己房间里就有厕所，难道就不能忍个几分钟吗？”
“人有三急，当时我爹憋不住了。”王钱蹩脚解释说。
“呵呵，真是俗套的狡辩借口！”荣军靠在墙上猜测道：“我看你们不一定是憋不住屎，而也有可能是憋不住杀人了吧！你们父子二人知道这三层没有监控，所以离开大厅后，趁着无人潜入了死者房间。先是随手用刀杀害了叶子琼可就在打算继续加害佟昭婷时，被敲门的服务员王五打断。你们害怕事情败露，便藏起来偷袭打晕了王五并将佟昭婷匆匆推下了海，做完这一切在王五醒过来呼救时，便装作路人围观过来，对吧！”
“呸！“王钱朝荣军啐了一口，喊道：”你这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
他的父亲王贵站起来，指着荣军激动说：“我知道，你这是在报复我们，你在这里假装正义实则想要诬陷我们进行报复，对吧！呵呵，不就以前那么一点钱的事吗？老子，给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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