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脑子里盘算的很好,他本想从包中掏出一把现金,直接甩在荣军脸上。不过这也只是个想法,他还没等实施,手指就传来了一股剧痛。
荣军早就抓住了王贵的手指,并缓缓用力将其拧弯。
这一手,让刚才还口出狂言的王贵,只能顺力半蹲在地上嘶哈喊痛,而王钱看着此情景也只是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什么。
“我报复?...我看是你们父子两个报复才对吧!你们严重得罪过佟家,而且因此生意上还受到打压,所以你们对佟昭婷和叶子琼下毒手,一方面是为了报复另一方面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产业。”荣军瞪起眼睛,缓缓加力。
“啊..嘶....你你,事情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根本就没想杀人。”
“呵呵,也许吧!不过,我要的是真相,在真相出来前谁也别想轻易洗清嫌疑,懂吗?你这头猪。”荣军一把甩开了王贵的手指,转身离开并同时抱怨说:“MD,这一手的油汗。”
...
“下一个问谁?”语雪问道。
“嗯...那个叫张晓的老人。”
...
“你的意思是说,在听见有人呼救前,一直呆在大厅看书?”荣军再三确认。
张晓靠在床头,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你同那王贵父子一样,案发前也有7-8分钟是独自一人的时间喽?”荣军挑起眉头说道。
张晓虽说年龄偏大,不过脑子可不像王贵父子那样,傻得可以。他扭头看向三人,淡淡说:“荣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荣军直视张晓道:“误会?我倒希望是误会,当王贵父子走后无人注意、无人知道,你大有作案的可能。”
“胡说八道,我干嘛要加害两个小辈?”张晓显得满不在乎。
“呵呵,是啊,谁会将嫌疑投放到一个年过半百,独坐看书的老人呢?可这是不了解你的家伙才会如此想,恰巧我在上船之前曾简易调查过几个人,其中就包括你,这个只当了一年就被勒令退居二线的前市长!”
“我提前退休和游轮上的乱子,有什么关系。”
“哦,真的没关系吗?死者昭婷的父亲佟卢将中天集团打入T城市场的那年,你正好被调到二线,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吧!”
张晓听荣军提起此事,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不过他的脸色是越来越沉。
“当年,你初当T城市长正准备大展拳脚实现抱负时,佟卢也带着他的中天集团来到了T城,可他们所行之事却与你的策划恰恰有矛盾点,就在你们二人几次会面都失败后,佟卢为了T城这块肥肉动用了自己全部的手段,将你硬生生从市长的位置上薅了下来,并以名升暗降的手段将你支走,迫使你提前退居二线。从此以后你张晓便碌碌无为直到退休。我想你一直都对此事耿耿于怀,逢人便提你曾是T城市长,甚至还曾匿名以言论攻击过佟家.....”
荣军还没说完,张晓就忍不住高声打断:“你好大胆,竟然敢随便调查原政府领导。”
“我的(前)市长大人,可别随便给人带黑帽现在是网络时代,你的那点破事又不是什么机密,只不过找起来费点事儿罢了。”荣军摆了摆手,一副查你又怎样的态度。
“张叔,这些事是真的吗?”王怀萍问道。
“...对,是真的...”张晓下床站起身我自己辩解道:“可我干嘛,要为了过去这多对年的事情去杀佟昭婷。更何况,我讨厌的只是她的父亲,佟卢罢了。”
“因为,你多年对佟卢不满,负面情绪长时间积压在加上自己又力不能及,所以你将目标转移到了有机会接近的佟昭婷,杀了她不仅可以一解你心头之恨还可以惩罚那个最可恨的佟卢,不是吗!?”荣军句句紧逼张晓。
“你...你..黄口小儿,满嘴杀气和卑劣。”张晓骂道。
“怎么,被我说中了内心吗?”
“呵呵,我张晓从幼学习政法、德治,又怎么不懂自制,你别想把那脏水随便泼到我身上。”
“遗憾的是张晓老先生,我不会因为你的什么造诣或是文化就不怀疑你,在我眼中,反而你有手段有动机更有时机。”
“你的话问完了吗?”张晓长舒了口气,重新躺回了床上。
“暂且到此,不过有需要的话你可能还会被我打扰。”
“哼,无所谓自明自心,如果问完了就赶紧离开,我还要休息。”
...
三人走出房间后,语雪责怪道:“你有必要这么对一位老先生吗?我在一旁,都怕你把他气出病来。”
王怀萍也点了点头,认为荣军说的太过分了一点。
“怎么,你们认为老人就不会杀人了?”荣军摇了摇头后继续道:“先别纠结这些事了,怀萍我问你,老德那边还是什么也没有捞出来吗?”
“没有,如果有发现他会第一时间联系我。”王怀萍回答。
荣军还没在说什么,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先替他说话了。
“呃...我有点饿了,要不咱们先去大厅吃点东西后再继续。”
王怀萍轻笑了两声说:“当然,折腾了大半宿,会饿也正常。”
...
三人前脚刚进大厅,便看见了张鹿坐在里侧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垫着脚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其表情倒是有丝丝愉悦之感。
“哟,这不是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侦探先生吗?怎么,您都调查完了?”张鹿看到了三人后,先打招呼道。
“夫人,之前吼你也是因为情急,多有冒犯可别介意。”荣军走过去,随手从刚来的服务员手中拿了几盘点心后继续客气说:“一块谈谈?”
“可以请坐。”张鹿伸手示意道。
放好吃食,荣军便直接开门见山问:“您和死者都住在一个层的对吧?”
“是的,不过我们的房间离得并不近。”张鹿回答。
“那您昨晚10点到案发前都在做什么,方便说说吗?”
“哦,当然,我那个时间段一直都在顶层甲板上看星星,那个怀金先生可以为我证明,我们两人一直在一起闲聊直到听见有人呼救。”
“S城夜晚的星空很美,对吧。”
“是啊,现在这个年代,没几个城市还能看见那么完美的星空了,像是月光与珠宝洒满天空一般。”
“珠宝!是啊,天上的闪亮毕竟拿不到,不是吗?”
张鹿将刚洇了洇唇边的热茶放了下来,疑惑问:“荣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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