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鹿女士,我指的是那豹形宝石手镯,原本是属于死者的可是却被人夺去了!”荣军缓缓道。
“夺去了?”张鹿口吻奇怪。
“对,就是夺去了!”荣军将一个点心比在自己手腕上,然后一口吞掉:“就像这样,被夺去了。”
荣军这古怪比喻让张鹿发慌。
“你这是什么意思,手镯不见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荣军往后一靠,用小姆指边掏耳朵边解释说:“哦,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特点,除了说话凶一点以外,就属这听力最好使了,总是能随着风听到一些...嗯...比如,如果没有佟家大小姐的身份,也许你早就想尽办法得到那镯子了吧!...怎么,难道你不喜欢那镯子?..等等一类有趣的话。”
“巴凝非!”张鹿低声嘀咕道。
“你对珠宝的痴狂就算巴凝非小姐不说,明眼人也都能猜的出来。别人的东西总是最好的,再加上那手镯本就独一无二、无比珍贵,这让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念,可你清楚,无论如何死者都不会把手镯转交给他人,所以你不惜盗窃甚至是,谋杀!”
“哼,不否认,我的确是很喜欢那镯子。可我没有必要为了它而自毁前程,而且我一直都在甲板上与那个怀金在一起,我有充分不在场证明,你诬陷不了我。”
“呵呵,据我所知那个怀金也与佟昭婷交恶,也许你们是早已串通好,互相做的伪证。”
话语权总在荣军口中,这让张鹿无比恼怒,她站起身用威胁口吻道:“你你,你不过就是个侦探而已,如果再敢这么空口诬陷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是吗?在那之前,我定会将游轮这三层翻个底朝天,看看那手镯到底在那儿。”
“等着瞧!”
张鹿拿起手包并恶狠狠甩了荣军一眼后,愤懑离去。
荣军努了努嘴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吃着眼前的糕点。
王怀萍看着张鹿离开的背影对荣军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对谁好像都先是怀疑一番?”
“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值得怀疑!”荣军吃掉了自己盘中最后一块糕点后,看着向他问话的王怀萍。
不知为何,王怀萍身上寒毛微微竖起,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好像渐渐没有了温度。
“既然你怀疑张鹿是为了夺取珠宝而杀人,那咱们用不用安排人现在就将这三层都搜查一遍?”仿佛在环境外的语雪,回过头问道。
荣军收回目光,喝了口杯中浓茶长吁了口气后回答:“不用,你就算搜也搜不到。我想,过会儿那手镯会自己回到案发现场。”
“那咱们现在...?”
“去会会那个叫怀金的家伙。”
...
“啦~哼~”怀金正一边哼着歌一边泡在浴池里喝着红酒,显得可是无比快活。
“边泡澡边喝酒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怀金先生。”荣军一把拉开浴室门,薅着把椅子坐在了怀金面前。
这怀金像是被看光了身子的黄花大闺女般,怪叫道:“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赶紧给我出去!”
荣军摸了摸水中的泡泡,无视怀金的驱赶古怪道:“怀金先生好雅致啊,游轮上出了这么大事,你还有心情泡澡!?”
“有人死了与我何干?天下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难不成我就得一直因此而什么事也不干?真是可笑...赶紧出去。”怀金慢慢镇定了下来,恢复了情绪。
“呵呵,你说的非常对。可是,现在这个死掉的人可正是那,泼你热茶的臭女人。”
怀金听到热茶和臭女人几字时一愣,立起泡在水里的身子问道:“你什么意思?”
荣军从一旁架子上拽下了一条浴巾,丢给了怀金后道:“意思就是,有点事儿找你谈谈。”
怀金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中出来随意评判道:“我看你们几个就别东窜西查了,事情很明显就是情杀,那个佟家大小姐身边的混乱闹剧。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呵呵,嫉妒和屈辱估计都让那个巴凝非都陷入了疯狂。”
“也许吧,不过另有动机的别的什么人,也并非不可能。”
“哦,比如?”
“比如,某个害怕因为官司而丢掉饭碗的家伙。在比如,某个害怕因为造谣而付出高倍代价的人?”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
“没办法海风太大吹进来的。”
“呵呵,你可别想以此为证而诬陷我,我当时可正跟张鹿一起在顶层甲板!”
“我可从没说过凶手只有一人,也许正是你和张鹿串通好互做伪证,两人从顶层由安全通道下到一楼并进行犯案,一个杀人取宝、一个为了让死者不在控告自己。”
“放屁,我没杀人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诽谤,你竟敢污蔑一个传媒行业的老板!小心我用舆论淹死你。”
荣军看着怀金夸张反应笑道:“呵呵,反正诽谤和被诽谤,你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
...
“你有必要非得在他洗澡的时候,闯进去吗?”语雪回忆起刚才偶然瞥到的两眼,有点恶寒之感。
“呵呵,多有意思啊!”
砰!
一道急快的关门声从楼下传入三人的耳朵里。
三人都下意识的快步走去,发现犯罪现场的门大开着,本来应该在那里守着的船员,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偷懒去了。
走进去,一打眼便看见地上有一个泛着红光的宝石手镯。
“呵呵,这个张鹿...”荣军嘲笑般摇了摇头“她好歹也把镯子给尸体戴上,还就这么扔这儿了,真是假到可笑。”
语雪走进也说:“送还手镯丝毫不能洗脱她的嫌疑,反而让她更加可疑了。”
“没错,可是咱们并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手镯是她偷得。”王怀萍道。
“嗯...先把手镯收好,找机会我搜查一下,上面有没有沾上她的指纹。”荣军道。
语雪用随身手帕将手镯拾起,放到了一旁的首饰盒里收好。
“怀萍,老德那边还是没有联系你吗?”荣军问。
“没有,用不用我直接去问问。”
“嗯...去一趟吧,捞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有点眉目了。”
在怀萍离开后,荣军两人也到了奚理早房门前。
“奚理早在吗?”荣军敲了两下门后,扭头又轻声对语雪道:“一会你进门盘问他。”
语雪也没有多问,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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