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认识吧。”楚意之心虚地道,还以为姜彧是因为她骗他生的气。她和周也确实认识,不过不是因为朋友的关系,而是她以前女扮男装时遇到的另一个揭穿她的人,那人还和白苏打了一架,只不过没打过,两个人赶紧跑了。就是因为他的长相,所以楚意之记得他。
姜彧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就听见周也出声道:“你?怎么,又穿着男装出来骗人了?”
楚意之在心里把周也骂了一万遍,本来不认识就算了,还这样揭她的黑历史:“要你管,你这个死变态。”两个人是在青楼遇见的,那会儿周也还拉着她,以为是青楼里故意要求的装扮。楚意之的脑海里回旋的都是当初的场景,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姜彧听见他们的对话后,脸像调色板一样,变了又变。
周也并没有继续两人的话题,反倒是邪笑着看向姜彧:“逸王,终于见面了,只是可惜,今天在这里你什么也找不到,而且我也不打算和你打。”
他语气慵懒随意,像是一切事情都由他说了算一般,姜彧并未理会他的轻狂,只一招手,身前围着周也一行人的士兵就向前与他们厮打了起来。只是真如他们所言,他们并无意混战,只是越打越往后退,这些人的武功并不低,士兵也仅能从数量上压制他们一会儿。
姜彧对身边的白苏说了句:“看好她。”就飞身加入混战中,他目标明确,直冲着周也而去。楚意之虽一直都知晓姜彧武功不低,却没想到他的武功这样厉害,周也的功夫她是见识过的,姜彧现在已经处于上风,要不了几招,周也就要被姜彧制住了。只见周也很快的溜出了姜彧的控制范围,在众人的反应速度之外将楚意之掳向另一边,他的手卡在楚意之的脖子上,气息有些乱了,但语气依旧淡定般的道:“放我们走,不然她就别想活了。”
姜彧看着被他掐着脖子的楚意之,想是在衡量什么,良久,抬起了手,士兵们都停下了动作向他的身后退去。
“看来,逸王还真是心疼她啊。”周也得意一笑将楚意之向他那边一推,都快速逃跑了。
“小姐!”白苏急忙跑过去接住楚意之,生怕她跌倒在地。楚意之连声咳嗽,才缓过来气,这才抬头看向姜彧:“我给你添乱了。”
“没事”姜彧说不出“你没事就好”这样的话,只能用一句“没事”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可对于白苏就没有那样宽容了,“你连你家小姐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何用!”
“奴婢保护小姐不利,请殿下降罪。”白苏方才也担心坏了楚意之,姜彧有什么责罚,她都毫无怨言。
“怪她做甚,白苏是我的贴身丫鬟,本来服侍我平常的是就已经很辛苦了,只是因为她会些武功,才让她又充侍卫的活,她只是个小丫头,殿下宽容她。”楚意之见姜彧已经动了杀意,连忙为白苏求情,句句皆言白苏的不容易。
“那这次先给你记着,若下次再犯,决不轻饶。”姜彧见楚意之求情,本不欲松口,可一想她说的在理,终究白苏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丫鬟,他随便处置了不好,这才放过了白苏。
他们将这所村落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于是放弃,又回到了起点的位置。
次日清晨,即使昨天忙了一整天,但姜彧从小到大良好的习惯让他起床依旧的早,可这一大早却并没有安宁,他才刚起来就有下人来报,钱忠在太守府里被害死了。这就让他惊讶了,钱忠知道什么事情,让人不得不杀他,钱忠这一死,他也就难办了,毕竟他是来整顿沧州的,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太守先死了。
“走,去看看!”姜彧与流风去了钱忠所住的房间,除过还处于惊恐中的丫鬟外,就是钱忠身边的樊毅在他身边。钱忠还穿着寝衣,应该是夜里被杀死的,白色的寝衣被血染得鲜红,他的脖子上有伤口,是被一刀致命的。
只是不知,是谁这样心急,偏偏在这个时候把他给杀了。是害怕钱忠说出什么事情,流风见姜彧在思考,于是将那一堆闲杂人等皆赶了出去:“行了,行了,都别哭闹了。”
“殿下,是谁害死了大人?”樊毅的眼里又悲又怒,红通通的眼睛盯向姜彧,就像是怀疑是他杀了钱忠一样。
姜彧记起来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青年也是这样冲动,没有一点城府地表达自己的不满,真是不理解钱忠那种圆滑的人怎么收了这样的人做帮手,白了他一眼无奈道:“怎么,你觉得我要想杀他还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对呀,逸王要是想钱忠死,只需将那些证据统统交上去,皇上自然不会饶过他。樊毅收回了对姜彧的怒意:“那,殿下一定要找出杀死大人的凶手,为大人报仇雪恨!”他的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虽有恨意,可因他巨大的悲痛让他的话到这意思颤音。
“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姜彧沉稳道,想要试图让他说出钱忠没有说出的话,“你的太守大人现在枉死,就是因为你们一直不坦诚地告诉本王事情的真相,你们的嘴这样严,他们可不这样想,他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吗?”姜彧的话步步紧逼樊毅,语速快到让他没法思考。
“好,我告诉你们。”樊毅被他这样一问,脑子一热,只想赶紧了结这件事情,给钱忠报仇。
“哦?”姜彧表示出自己的兴趣。
“太守大人原先确实是与周也他们达成了交易,不过大人只是为了谋财,并没有害命。与那些土匪合作,大人帮他们摆平官司,而他们将抢来的钱分给大人。当然,只抢别人的财物自然赚不了多少,他们还,还贩卖私盐,借着大人的官位,将沧州一带的盐业垄断,大人赚了不少。可时间一久,两方就因分钱不均时有争执,其实原也不是多大的事,因为大人看他们好像对这些钱财也没多大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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